雍南女王和大蔚的皇帝,在君恩殿密談了很久,沒有人知道他們都說了什麼。
翌日,鳳來殿卻是來了客人。
白菱兒濃妝淡抹,一身月白色長裙,套著淡粉的輕紗,襯得整個人如同清晨帶著露水的蓮花。她拎著一盒子點心來拜訪範彤,一進來就說是親自做的點心,想讓範彤嚐嚐。
可是範彤是那麼容易見到的,堂堂雍南的女王陛下,是她白菱兒想見就能見到的。
白菱兒足足等了一個時辰,範彤才姍姍來遲,裝光寶氣的插了一頭翠玉金釵。一步步走來,足上精致的牡丹繡鞋花團錦簇,身上佩戴的飾物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音。那一張還算清秀的臉,卻是濃妝豔抹,尤其是嘴唇紅豔得像是剛喝了血。
見到範彤這幅樣子,白菱兒在心裏暗笑,這是想壓她一頭?可是憑著這些,就能夠把她白菱兒比下去嗎?真是膚淺的女人。看來,這皇後的寶座就該是她白菱兒的,她是雍南的女王又能怎樣,還不是沒腦子。弄得像是孔雀開屏,恩公那樣的男人,怎麼會喜歡?
以前是她太過厲害,如今恩公貴為一國之君還能怕了她?
想著自己的好日子就要來了,白菱兒心裏那才是百花盛開,眼底都是滿滿的笑意。她打開食盒,端出一碟子精致的點心,巧笑倩兮。
“姐姐,這是我特意為你做的芙蓉糕,清甜爽口,希望姐姐嚐嚐,能夠喜歡。”
芙蓉糕,範彤看這這芙蓉糕,心思卻飛遠了。那天,好像也是吃了芙蓉糕,是客棧的小二說是老板每間房都送了的。芙蓉糕是軒轅浪一直就喜歡的點心,而她不太喜歡就沒有多吃,那問題是出在芙蓉糕身上了?
範彤捏起一塊芙蓉糕,拿在鼻尖嗅了嗅,輕輕咬了一塊。入口生香,甜而不膩,口感也是尚佳,一般人能做成這樣很是不錯了。但是隻吃了這一口,她就放下了手中剩餘的芙蓉糕,似笑非笑看著白菱兒。
這芙蓉糕裏,可還真是參和了東西,這一回不是那樣下三濫的媚藥,卻是要人命的毒藥。
白菱兒被範彤看得渾身不自在,拿出一張手絹絞了絞,眼睛裏就滾出大顆大顆的淚珠,嚶嚶哭了起來。而軒轅浪正好在這個時候過來了,正好就看到白菱兒在範彤麵前哭得搖搖欲墜,急急走過來問:
“這是怎麼了?”
範彤不說話,看著白菱兒惺惺作態的樣子就煩。白菱兒手絹把眼淚一抹,睜著紅通通的眼睛,抽抽噎噎地說:
“陛下,你可算來了,你要給菱兒做主啊?”
“額,怎麼了?”
白菱兒哭得更加來勁,淚珠子又成串往下掉。
“姐姐,姐姐她逼著我吃著芙蓉糕。”
“……”吃芙蓉糕怎麼了,莫名其妙,軒轅浪伸手就要捏起一塊芙蓉糕吃。
白菱兒一巴掌拍在他手背上,然後誠惶誠恐地跪下:
“陛下,那芙蓉糕有毒啊,不能吃啊。”
被打得莫名其妙的軒轅浪,現在更莫名其妙了,芙蓉糕有毒,娘子逼著白菱兒吃?這是在說娘子要毒死她白菱兒?怎麼可能,不要開玩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