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洌怔了一下,眉宇間有著明顯的不解:“你說什麼?展小姐?你是說……初露對我……也有意思?”
這麼後知後覺?瀟琳琅歎了口氣,很為展初露鳴不平:“不是有意思,是非常有意思。總裁,難道您一點都看不出來展小姐對您的心意嗎?依我看,她對您的愛比副總對您的感情深得多了。”
“你說初露愛我?”端木洌顯得相當意外,仿佛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說法,“怎麼可能?我怎麼……一點都看不出來?”
是的,他看不出來。在他的印象中,展初露從來都是冷靜自持、以工作為重的,是個典型的事業型女強人。自從拿到工商管理學博士學位之後,她就一直跟在端木洌身邊,將所有秘書該做的工作都管理得井井有條,絕對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除此之外……他從來沒有覺得展初露對他有別的想法,不管是在言語行動,還是在表情眼神上,他都完全看不出一絲一毫個人感情的影子。也許,這也是他為什麼願意把展初露留在身邊,並且十分倚重她的原因之一,因為他一向很討厭那些女員工對他有不切實際的想法,從而把個人感情帶入到工作之中。
當然,瀟琳琅例外,因為他讓瀟琳琅做他的秘書,本身就是一個借口,他一開始的目的就是瀟琳琅這個人而。
而展初露跟在他身邊的日子裏,她也的確恪守本分,從來沒有對端木洌流露出過任何不恰當的感情。既然如此,瀟琳琅為什麼會認為,她對端木洌的感情那麼深呢?
端木洌對瀟琳琅的話萬分不解,瀟琳琅對他的話卻反而十分了解:“也許是展小姐在您麵前的時候,掩飾得太好了。出於某種原因,她不敢讓您知道她對您的感情,所以就盡力掩飾,不讓您看出來。可是她剛才離開的時候看了我一眼,就憑那一眼,我就知道她對您的感情絕對不簡單。否則,她不會用那樣的眼神看我。”
“那樣的眼神?”端木洌更加不解,不過他倒是記得展初露離開的時候,的確是看了瀟琳琅一眼的,“你說……是哪樣的眼神?”
“就是那樣的眼神,”瀟琳琅笑了笑,神情突然變得有些清冷,“一個人,隻有在自己最心愛的東西被別人搶走的時候,才會有那樣的眼神。”
這話一出口,端木洌居然忍不住輕輕地顫了一下,因為瀟琳琅形容的那種決絕讓他突然有了一種很不好的預感,仿佛覺得有些對不起展初露似的。
可是細一想想又覺得沒有必要,縱然展初露喜歡自己又如何?感情是不能勉強的,喜歡一個人不是錯,同樣的,不喜歡一個人也不是錯。愛與不愛雖然都是自由,卻也同樣不需要理由。不喜歡就是不喜歡,這是沒有道理可講的,所以,他不欠展初露什麼。
如果硬說欠,他也隻是欠展初露一個拒絕,應該早早讓她死心,而不必浪費更多的時間。
想到此,端木洌重新微笑起來,點頭說道:“也許是吧。那麼,我會找個合適的機會告訴初露,讓她死心就是。”
“不考慮考慮嗎?展小姐很不錯的。”瀟琳琅試探性地勸說著,也不知道為什麼在這個所有人都聞風喪膽的冷麵總裁麵前,她總是少了幾分戰戰兢兢的感覺,而更容易將他當成一個跟自己平等的普通人,“你看,她長得那麼漂亮,工作能力也不錯,性格也比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