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這個一直躲在幕後操縱的“他”,他不但抓住了所有人的弱點,而且給所有參與這個計謀的人都分配了一個最適合的角色,可以讓他發揮最大的、最恰當的作用。每一個人物的出場,每一個人物的出招,都必能最精準地刺中端木洌或者瀟琳琅心中最大的忌諱,從而收到最讓“他”滿意的效果。
現在也是如此。
就在兩個人剛剛摟摟抱抱地躺到沙發上的那一刻,宿舍的門便一下子被打開了,端木洌首先出現在門口,身後是因為看到麵前的一幕而滿臉喜色的瑞綺絲,再往後居然是戈耀曦和段藍橋,怎麼他們也跟來了?她瀟琳琅的麵子真是夠大的。
看到眼前的一切,端木洌不由倏地抓緊了門把,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瀟琳琅她……她居然背著自己……
一股妒火和怒火相交織的火焰刷的燒上了腦門,端木洌根本懶得廢話,直接衝過去一把抓住瀟琳琅將她甩在一旁,然後接著抓起安佑康,砰的一拳揍到了他的臉上,將他打得直飛了出去,通的一聲摔在了地板上,哀聲叫起來:“啊……”
“佑康!”眼看幾秒鍾之內安佑康就被人打得像喪家之犬一樣摔在了一旁,瀟琳琅頓時傻眼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不由尖叫一聲就想撲過去,“你……你沒事吧?你怎麼樣?”
安佑康正掙紮著從地上站了起來,可是因為剛才那一拳實在是太重了,所以他的身體明顯有些搖搖晃晃,似乎頭腦發暈的樣子。不止如此,他更是被端木洌打得滿口鮮血順著嘴角不停地往下淌,想必連大牙都被打掉了吧?不然他也不會痛得擠眉弄眼,手腳發顫了。
“給我站住。”端木洌冷笑,輕輕鬆鬆一伸手就抓住了瀟琳琅的手腕,將她的身體定在了當地,再也無法前進半分,“怎麼,看到我打你的初戀情人,你心疼了?想不想替他打回去啊?”
“你……你為什麼打人?”瀟琳琅拚命掙紮,怎奈端木洌的手就像鐵鉗子一樣,把她抓得死死的,讓她所有的努力都變成了徒勞,隻好大聲尖叫了起來,“我告訴你,你這樣做是犯法的!是故意傷人罪!”
“是嗎?”眼看瀟琳琅居然如此回護安佑康,甚至安了一個罪名在自己的頭上,端木洌心中自然更是氣苦,神情也越發冰冷了起來,“故意傷人罪是吧?你覺不覺得這程度其實還是太輕了些?不如我就幹脆更徹底一點,讓你治我個故意殺人罪怎麼樣?”
他故意加重了“殺”字的語氣,威脅的意味不言自明。所以瀟琳琅一聽便瞪大了眼睛,怒氣衝衝地叫了起來:“端木洌!你敢殺人?現在是法治社會,你沒資格亂來!你憑什麼不問青紅皂白就亂打人?”
“我不分青紅皂白?”端木洌冷笑,一雙如鷹般深沉冷厲的眼眸緊緊盯著瀟琳琅為安佑康而急得滿是憤怒的臉,“你們剛才的樣子都被我看到了,我才出手教訓他的,這還不叫分清了青紅皂白嗎?你倒是說說,你們剛才在做什麼?”
“我們什麼都沒做!”因為剛才的事情純屬意外,所以瀟琳琅說的理直氣壯,同時更為端木洌如此輕易就誤會自己而覺得悲哀絕望,“我不過是不小心摔倒了,所以佑康扶了我一把而已,並沒有做什麼苟且之事,用得著你來教訓佑康?”
“意外?哈!”如此蹩腳的解釋讓端木洌充滿諷刺地怪笑了一聲,那意思明顯就是在說“你少侮辱我的智商了”,“這個意外出現得還真是恰到好處呢!隻不過……我會信嗎?”
聽到端木洌的話,安佑康仿佛十分著急,所以盡管滿口鮮血,而且臉上被揍的地方也痛得厲害,他還是急得上前一步解釋道:“總裁,你不要誤會!我跟琳琅真的沒什麼!我是來……”
“你閉嘴。”端木洌冷冷地吐出了三個字,盡管聲音並不高,卻成功地將安佑康後麵的話堵了回去,“你再敢多說一個字,我廢了你!”
端木洌的嘴裏從來沒有玩笑的話,所以安佑康嚇得一哆嗦,嘴巴猛的閉緊了,別說是多說一個字了,根本連氣都不敢喘了。聽到端木洌的話,看到安佑康被嚇壞的樣子,瀟琳琅自然隻有更加生氣,所以一邊為掙脫端木洌的鉗製而努力,一邊冷笑一聲說道:“你愛信不信,反正我問心無愧。何況你有資格說我嗎?你還不是剛剛從溫柔鄉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