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礙觀瞻?”這四個字反而讓端木洌愣了一下,接著便在瀟琳琅急怒之下而變得通紅的臉頰上看出了她的意思,因而挑唇一笑,慢慢靠近了那張在夢中縈繞了三年的絕美的臉,語氣更是跟著變得充滿柔情蜜意,“放心吧琳琅,雖然我是很想跟你做些有礙觀瞻的事情沒錯,但是你放心,我也知道這是公眾場合,所以我暫時還沒有將自己的性生活公之於眾的打算。我所說的重溫舊夢,隻不過是想讓你看一場已經看過一次的好戲而已。看那邊。”
說著,他將瀟琳琅拖到了桌前,用力將她按坐在了椅子上,然後打開了她麵前的電視機。瀟琳琅根本不知道他在故弄什麼玄虛,所以呼的一下便站了起來,抬腳就要走:“對不起我沒興趣跟你重溫什麼舊夢!失陪……什麼?你……”
後麵那個“陪”字不過剛剛發出了“P”的音,瀟琳琅的眼睛便瞬間瞪大了,抬起在半空的右腳也因為收回的勢頭太猛而令整個身體都狠狠地趔趄了一下,險些摔倒在地。忙不迭地抓住椅背穩住了自己的身體,她刷的抬起頭瞪著一臉悠哉的端木洌,咬牙說道:“又是這一套!端木總裁,你不覺得這一招太俗套了嗎?堂堂青花·蝶韻的總裁,不會隻有這一種威脅人的手段可以用吧?”
電視機打開之後,屏幕上顯示出來的畫麵瀟琳琅再熟悉不過了,否則端木洌也不會用“重溫舊夢”這四個字來形容。屏幕上,白浩然以及他的父母白建業、古含珍夫婦正被人五花大綁地綁在了一起,正滿臉驚恐地看著麵前那幾個黑衣黑褲、黑布蒙麵,而且還拿著手槍頂著他們的腦袋的男人,渾身上下不停地哆嗦著,生怕那幾個人一個閃神之間,手中的槍就會走火入魔,將他們的腦袋打個紅紅桃花開!
想當年在帝華賓館,端木洌也是這樣用安佑康來威脅瀟琳琅就範的,如今之所以故技重施,是因為他很清楚這個方法雖然簡單,但是最簡單的方法往往最有效。尤其是對於瀟琳琅這種自以為是救世主、因而喜歡大發善心的人來說,這種方法更是百試不爽,用一回管用一回。沒辦法,誰讓這種方法抓住的是人性的弱點呢?隻不過那時候安佑康所受到的待遇比白浩然他們強多了,至少那個時候他並沒有受到任何威脅,隻不過是聽了端木洌這個上司的安排,在那個房間裏跟總公司的人彙報工作而已。不像白浩然他們這樣倒黴,被人拿槍頂住了腦袋,這種恐懼,卻又是安佑康不曾享受到的了。
聽到瀟琳琅的話,端木洌不急不惱,施施然地在瀟琳琅的麵前坐了下來,然後微微一笑說道:“說對了,我的確不是隻有這一種手段可以用,隻不過對於你來說,這一種手段就足夠了。既然有現成的方法可用,我為什麼還要浪費我寶貴的腦細胞去想新的方法呢?我猜……你不會任由自己的丈夫被人打爆腦袋的,是不是?”
“你……你把人給我放了!”瀟琳琅大怒,更多的則是焦急,因為她生怕端木洌真的會傷害到白浩然,要是真的鬧出了人命,那自己也難逃幹係,“這場恩怨是我跟你兩個人之間的事,為什麼要牽扯到別人?你先把人放了再說!”
“休想。琳琅,如今不用我多說了,你若是肯乖乖跟我走便罷,如若不然……”端木洌輕輕地搖了搖頭,語氣雖然很平靜,但是方才那略略展露出來的笑容已經消失不見,神情甚至突然變得比剛才還要冷厲,因為瀟琳琅為白浩然擔憂成這個樣子,尤其還敢為了白浩然跟他對抗,這一點讓他很不爽,琳琅,你難道不知道能夠讓你擔憂的男人隻有一個嗎?而那個男人隻能是我,不會是別人。白浩然,你死定了,敢跟我搶女人?你有那麼大的能耐嗎?況且我才不相信琳琅真的是因為愛你才跟你結婚的,隻怕又是她那濫施的好心在作祟,是為了報恩之類的吧?不過沒關係,總之隻要我來了,你這場春夢就算做到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