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旭看著莫曉嫻,將她攬入懷中,呢喃著:“你看見這樣的景色,作何感想?”
莫曉嫻咯咯的笑著,然後用他們兩個才能聽見的聲音說道:“我喜歡那些未知的景色,大山,江河,湖泊,樹林,陌生的城市,陌生的公路。這些在我記憶中,好像總會給我帶來神奇的經曆,我樂此不疲,我深深的沉浸在這些幻想中,我的世界裏。”
“你的世界裏,那麼我可以進去嗎?”陸旭如此說著。
莫曉嫻突然很認真的抬起頭,看著他,一字一句認真的說著:“陸旭,你不在我的世界裏,而是我的心裏。”
你不在我的世界裏,而是我的心裏。
當曾經,真的成為了曾經;
當昔日腦海中最美的夕陽,都已莫名消失不見;
甚至,夕陽下的白蓮塔都已倒塌,紅蓮花折枝茫然;笑著離開,對自己坦白。
何必執著薔薇的綻放,也許,難得糊塗。
陸旭將她抱的更緊了,他發覺,愛上莫曉嫻其實早已經是命中注定的,不管早晚,總歸會相遇的。
南西村附近的山上聽陸旭說沒什麼好看的風景,相反的山腳下今天晚上會放煙火,人潮越來越多的聚集起來,陸旭將她攬入懷中,笑道:“廖文說等下去和啤酒,你看靠譜嗎?”
莫曉嫻直接將視線掃射在廖文的身上,陳佳瑤連忙笑道:“我覺得陸旭想要喝酒,並非是廖文的主意,你看廖文的煙都戒了,更別說喝酒了。”聽著陳佳瑤說的話好像也是這麼個道理,但是莫曉嫻總是覺得哪裏不對,就繞開陸旭的胳膊,走到廖文的身邊,笑著指了指他的褲袋,道:“佳瑤,你信嗎?這裏有一個打火機。”
陳佳瑤一聽連忙看向廖文,廖文心理素質過硬,他不以為意的說道:“別聽曉嫻瞎說,我還能騙你嗎?”可是廖文沒有想到陳佳瑤果然伸手在他褲兜裏麵摸了一圈,然後拿出來一個打火機,在他麵前晃悠了一下,說道:“廖文,你應該給我一個解釋。”
廖文則是十分好奇的看向莫曉嫻,問道:“等一下,你先告訴我你是怎麼知道的?”他這麼說著,又看向陸旭,轉頭又一次的看向莫曉嫻,道:“該不會陸旭告訴你的吧?你放心,這無關兄弟情義,我就是想知道到底是不是陸旭幹的!”
莫曉嫻笑眯眯的看了他一眼,沒有在說話,隻是回到陸旭的身邊裝著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可是莫曉嫻卻對著陳佳瑤說道:“佳瑤,剛才廖文說不會騙你,可是他的話水分很大,至於信不信,見仁見智了。”莫曉嫻難得這麼壞廖文,畢竟剛才陸旭說想要去喝酒,陸旭之前中的是槍傷,現在可以出院都是靠著麵子和信任,可這才幾天呀,就要相約去喝酒,這讓莫曉嫻絕對不能理解,所以才會故意整了一下廖文。
果然,陳佳瑤不依不饒的問廖文為什麼騙她,還說了一大堆的話,比如“吸煙有害身體健康,我和你說的不下白來次了吧,為什麼不聽話呢。”廖文一臉苦哈哈的樣子。
這對活寶,真是讓人感到莫名的開心,不過今天的一切都是廖文自己鬧騰的,怨不了別人。
陸旭雙手將莫曉嫻摟緊,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半是調侃半是詢問的口吻,問道:“廖文是在戒煙,但是他沒有那個意誌力,不過在陳佳瑤哪裏隱藏的很好,佳瑤都不知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這個時候天空綻放出一抹淡綠色的煙霧,隨即炸開一朵花一樣的流光溢彩,很漂亮,周圍響起了一片呼聲,隨即又一粟光亮綻放天空,將黑夜閃耀的一片白亮。
莫曉嫻的手附上陸旭的手背,笑道:“廖文喜歡抽煙,但是你可知道廖文抽的煙都不便宜,相對來說,打火機不會很貴,但是廖文和陳佳瑤在一起後,佳瑤為了他的身體考慮,讓他戒煙,所以廖文的煙由高到低,但是廖文平時的小資態度畢竟存在的,所以他就沒有辦法在煙錢上麵進行調整,其實這也是小事,但是我偏偏對這樣的細節太過注意了,就發現廖文的打火機是限量版的,而且很貴,如果廖文真的戒煙了,他褲兜裏麵怎麼可能有限量版的打火機呢,而且還是隨身攜帶。”
陸旭很了解莫曉嫻驚人的洞察力,然後聽著廖文那邊類似求救的呼聲,隻是靜靜的和莫曉嫻觀看煙花。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還沒有升起,小張就被電話吵醒了,他睡眼惺忪的看了一下時間,恨不得剛才那一切都是在做夢,自從陸旭請假期間,局裏麵的案子也少了,他好不容易請了一個假,在家睡懶覺,為了實現那種睡覺睡到自然醒的美夢,可是沒想到小王親戚家妹妹結婚,他要回去當伴郎,沒辦法,小張的這個在家睡懶覺的假條就給取消了,小張還據理力爭來著,但是對方說,你的睡覺微不足道,人家結婚可是一輩子就一次的。
小張狠狠的砸了一下床,然後及其不情願的起身,刷牙洗臉穿衣服,他已經用了生平最快的時間來整理這些事情了,可是還是不到十分鍾全部完成,最後站在鏡子麵前做了一個不情願的表情,離開了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