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6章(1 / 3)

洞口之外,雖然看來並不出奇,但裏麵卻是別有洞天。

不過,這也沒有什麼好驚奇的,畢竟,這山洞裏可是用來藏寶的,若不弄得漂亮些,要如何安置那些令人眼花繚亂的奇珍異寶。

走入洞內的眾人,自甫入洞的那一刻起,就被眼前的流光溢彩迷失了雙眼。

這······這是真的嗎?

洞內,幾口巨大的箱內堆放著滿滿的珍珠、瑪瑙、首飾,莫說是幾箱,就是一箱的珠寶,也足夠讓一個鎮子的人殷殷實實的過完一生。

世上,不愛財的鳥很多,但不愛財的人,卻實是難尋。

不用人招呼,眾人已經歡呼一聲,飛撲過去,各自伸手抓起成串的珠寶向衣兜、袖口、懷中狠揣,此時,他們無不憤恨當初爹娘少給他們生了幾雙手!

見到如許多的珍寶,恐怕就是神仙也難免要心動了,但樓顯卻發現,七色門中的七人,除了那名嫵媚的女子與她身邊的藍衫男子紮在珠寶堆裏,其他人竟是看都未看一眼滿目琳琅······

隻見他們幾人的視線不住的搜尋著各個角落,好似在找一樣在他們看來比金銀珠寶還要重要的東西。

他們在找什麼?

樓顯靜靜的瞧著他們,心中漸漸升起一絲疑惑······

“大哥,找到了嗎?”七色門中的道袍男子皺著眉頭,走回到紅袍聖尊身邊悄聲問道。

“······”紅袍聖尊一臉失望的搖了搖頭,“老二,你呢?”

“我?沒有,那些珠寶中都沒有那塊傳說中的血靈石。”道袍男子亦帶著滿臉的不甘,再一次瞄向已經被眾人搶得七零八落的珠寶。

他不像大哥他們,大哥他們希望得到長生秘方,世上最厲害的武功以及精巧的機關、暗道,冠絕天下的智謀,而自己,卻隻想得到那塊神奇的血靈石,那,是他自學道那天聽師父說起時,就下定的決心,

然——————

這個願望,直到此時依舊沒有實現。

“大哥,你看,石壁上好像有字。”就在兩人皆感失望時,一旁的小七忽然指著被他們忽略過去的洞壁訝聲叫道。

嗯?

聽到小七的話,兄弟二人齊齊循著小七所指的洞壁抬頭、眯眼望去,石壁之上竟密密麻麻的刻滿了字,而在滿室珠寶的照映下,他們可以清楚的看清字的內容:

“所有、所有想要取得本人絕學之人,隻要你心誠、心善、心堅,本人的一生所學盡可為你所有。當然,本人一生涉獵很多,你可盡選你所喜歡的,無論是武學、機關、智慧,你都可······”

看著石壁上的字,小七輕輕的念著,眼中卻稍稍閃過一絲疑惑,難道,當初寶藏的主人是將他一生所學皆刻在此石壁之上了麼?這,得需要多久的時間?

“是他,是那個小子搞得鬼。”忽然,綠袍人指著石壁的一處大聲叫了起來,因為他看到落款處龍飛鳳舞的寫著:以上一切絕學,皆由世上最最英俊、最最瀟灑、最最風度翩翩的可愛人家代筆。

可愛人家?

笑離?

瞪著綠袍人所指的地方,其他四人也看到了最後這句話,原本一張張還在為找到一代絕學而驚喜的臉上此時已經是變換了多種表情:

驚詫、錯愕、不解、吃驚、憤怒······

那小子竟然耍他們?

而洞內嘈雜的聲音,也在綠袍人的大叫之後頓住,四周一片靜寂。

呃?

綠袍人小心的向眾人看去,隻見剛剛還忙著向身上塞珠寶的眾人此時已全部停下手中的動作,不解的看向他。

“那是什麼?”人群中有人發現了石壁上的字。

“好像······是武功秘笈吧?”有人猜測。

“可是為什麼要刻在石壁之上?”一般的武功秘籍不都是寫在不會隨著時間腐朽的羊帛上嗎?

“也許······他是想讓所有人都能夠學到吧!”繼續猜測。

“是嗎?可是那個‘可愛人家’是誰?”你猜我問。

是······

眾人齊齊將頭轉向洞口的方向,因為,在他們的記憶中,有一人曾時不時的稱呼自己,那就是······

“姓離的小子,你給我滾進來。”紅袍聖尊再也忍不下心中的狂怒,回身對著洞口的方向高聲喊道。

“喂,紅紅,你的聲音好······吵哦!”一道虛弱的聲音,卻帶著滿腔的笑意,像風一般悠悠然的飄進眾人的耳中。

眼前,臉色蒼白的笑離被挽心輕輕攙扶著走了進來。

他,還好吧?

眾人的眼中隱隱透著擔心,畢竟,他是為了他們。

“姓離的,說,你這是什麼意思?”指著石壁,紅袍聖尊盯著笑離冷冷的問道。

“咦?那個啊······那是人家無聊時······練字玩的。”淡淡的掃了一眼石壁,他輕輕的笑了。

“練字?”聽到他的回答,紅袍聖尊的臉色更加鐵青,“你不知道這些都是非常寶貴的東西麼?”

他怎麼能把那麼重要的秘笈刻到石壁上,這樣,豈不是任何一個進洞之人都能看到麼?若是那樣,所有人都學到了絕世的武功,懂得了長生之術,暗道、機關,更學到了過人的謀略,他們······他們還要如何稱霸,如何高人一等,如何永世不老?

“知道啊,就是因為······知道,人家才將它刻出來,這樣······任何人都偷不走,天下所有人也都可以看到,人家想,如果我們所有人都懂得同樣的東西,那······所有的人就都該幸福、快樂了。”他的聲音很輕,說出的話聽起來也很莫名,但就是這莫名而又高深的話,才讓人無法忽視。

天下的人都懂得同樣的東西?

那樣,大家就真的平等了;那樣,人們之間就沒有了任何明爭暗鬥,你殺我砍;那樣,人們就會幸福、快樂了。

他是如此想的麼?

全力支撐著身邊這個越來越虛弱的身子,挽心側首看著他,隻有她知道,他的氣力已經越來越弱了。

雖然,已經為他包紮好了傷口,但是,在碰到他腕間的時候,她發現,他脈搏的跳動已經不若以前有力,若非,他靠著自小的內力與意誌在支撐,恐怕,在洞外,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