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月?三個月他就可以醒過來了,是嗎?”激動的淚水,順著她蒼白的麵容輕輕滑落,她再一次哭了,但這次哭心中卻充滿了希望。
因為,他還活著,還活著,他沒有拋下她一個人走。
“咦?”就在她驚喜交加的時候,扶住她的白發婆婆忽然抓起她的胳膊輕咦了一聲,“丫頭,你的骨骼非常清奇,很適合習武,這樣的骨骼,我一生中隻在離兒身上見到過,沒想到啊,沒想到······”說了兩個“沒想到”之後,白發婆婆忽然對著她眨了眨眼睛,“丫頭,做我的徒弟吧!”
呃?
淚水止住,她的人也怔住!怎麼他們笑神島的人都這麼喜歡收徒弟?
“丫頭,不要猶豫了,你知道島中有多少人想要做笑婆婆我的徒弟,我都不屑一顧嗎?”繼續誘惑。
“······”那又怎樣,她並不想學到多麼高深的武功。
“呃?”
竟然不心動?笑婆婆眼睛一轉,老狐狸的本色畢露,“丫頭,你喜歡離兒吧,這樣,你拜我做師父,你們就是師兄妹了,你知道嗎,我們島上的規矩是,隻有當了師兄妹,才能夠成親,而你也知道,離兒那小子是非常招女孩子喜歡的,島中,有好多女孩子都想做他的師妹,你······”
“好!”不等笑婆婆說完,她已經點頭答應,她想嫁給他,想永遠和他在一起。
“嗬嗬,太好了!”聽了她的回答,笑婆婆開心的差些蹦起來,這丫頭,果然象離兒講的那般可愛。
而挽心也發現,她很喜歡眼前這個婆婆,因為她與他個性好像,不過,聽江湖人講,笑婆婆是一個輕淡如風的人,那眼前的她又怎麼解釋?
好似是看透了她心中的想法,笑婆婆揮了揮手笑了,“唉,人老了,好多事情就會看的很開,而且離兒那小子又自小胡鬧慣了,所以,不知不覺中我與他就越來越象了。”
哦,原來如此!
她輕輕的笑了。
三個月的時間並不長,她一半用來隨婆婆習武,一般用來想他。
在這期間,她有的時候也會被獲準去婆婆口中所說的地方去看他,看象是熟睡了的他。
一天一天他的臉色越來越潤澤,越來越好看。
終於,有一天,他醒了過來。
看到她,他怔了怔,笑了,燦爛、溫暖的象冬日裏的陽光。
一天,他將她拉到一個無人的地方。
“小心心,人家好像是辦完所有的事了。”
“······”
“人家好像也可以活很久很久了。”
“······”
“人家好像也可以娶老婆了。”
“······”
“小心心,你做人家的老婆好不好?”
聽著他如此奇怪而好笑的求婚,她抱著他哭了,又笑了。
終於,終於她可以永遠和他在一起了。
“咦?小心心,你怎麼了?”望著她眼中突然流出的淚水,笑離將被他拖進水中的挽心抱上岸,坐下,摟在懷中,難道是自己剛剛玩笑開大了?
“我愛你!”將頭垂在他的胸前,她的聲音細若蚊蠅。是,她愛他,好愛好愛。
“呃?”身子一震,良久之後,他的聲音也在她的耳邊響起,“人家也······也愛你!”他的聲音比她的更小。
但她聽到了,而就在她驚喜的抬頭看向他時,她兀地怔住,不過很快,她臉上又漾起了一抹比春花還要燦爛幸福的笑。
他在害羞?他竟然在害羞,原來一向自我吹噓、自我陶醉臉皮厚如城牆的他,竟然是個在感情方麵羞澀至此的人。
而他卻是這個世間與她最親最近的人,他們是彼此相伴一生的緣。
幸福,她終於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