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尹子茜殺死···被尹子茜殺死。
最近神秘島上盛傳這麼一句話:若想活命,先除掉尹子茜才行。尹子茜像瘟疫一樣被大家躲避,猜疑,惶恐和遠離···她身邊隻有一個人,那就是春曉豐。
沒有人給她上課,課程安排也很詭異。本應該進行的鋼琴課和形體課已經停止了,射擊課和反偵察課倒是漲了好幾節。尹子茜忍不住會想,難道,堡主那個老女人真的要把我培養成為一個職業殺手?不,這不是我的人生,絕對不是!
重生為了什麼,購買異能為了什麼?為的不過是發財,找舅舅一家複仇,僅此而已···我從沒想過要變成馳騁一方的神秘女殺手,從來都不!即使今生沒有情感,我也不想改變成殺手!尹子茜越想越煩躁,無奈的抓著自己的頭發。
自從來到神秘島,吃穿用全都是這裏提供,連最愛的長發都被剪了下去!
嫵媚···美貌···還有氣質!都跑哪兒去了!幸好異能還在,隻是這已經不是商場,而是真實的戰場,尹子茜知道,現在已經成為眾矢之的···該怎麼脫離這種困境,自己能活著走出這個詭異的島嶼嗎?
···········
顧上城站在堡主麵前,目光呆滯,麵無表情。對麵的堡主,浸在古式的木頭浴缸之中,陣陣玫瑰花兒香氣襲來,房間裏麵漂浮著曖昧的氣息。她輕輕的撩起木桶裏麵的水,普灑在自己柔滑的肩膀,她鎖骨上麵停留著一片玫瑰花瓣,白肩紅花,配成一副極美的畫麵。
隻是對麵的顧上城毫無感覺。
堡主曖昧的問,“你···還記得我們發生過的事情嗎?”
顧上城腦子裏麵有片段記憶,雖然不全,但是斷斷續續,比較重要和深刻的事情還是記得的,尤其是他與堡主在床上的翻騰,他記憶猶新,雖然不願去想,卻總能在眼前出現,覺得十分惡心。
無語。
堡主又問,“怎麼?你怎麼了?”
顧上城知道,自己肯定是被灌了什麼迷魂藥,否則不可能與堡主這老女人有染,卻沒有證據,無從開口,也無力反抗。
“你不喜歡嗎?”
“······”
“如果我要你專門做我的男寵,你同意不同意?”
男寵?!
顧上城聽這詞語,惡心至極,居然冒出來什麼男寵?雖然你有錢,也不必如此囂張吧,他搖了搖頭。
“其實···我丈夫死了十多年,你是我第一個男人,也是我除了他以外,唯一的男人!”
呃···這句話,倒是讓顧上城十分意外!按照她的實力和勢力,丈夫死了,男寵該是成千上萬也不為過,怎麼可能隻跟我有關係?
紅葉白接著說,“其實,我是一個十分念舊!十分專一的女人。”
之所以要學習巫術,是因為親眼看著自己的媽媽被小三打的不成樣子,卻無能為力。
那年,紅葉白才十歲,某天傍晚,她背著書包回到家,發現以往安靜整潔的家大變了模樣:滿地的鍋碗瓢盆,滿地的汙漬和血漬···她驚恐的往屋裏走,再看見的,是媽媽被兩個女人揪著頭發毆打。
那兩個女人,是她今生見過最凶惡的女人。
她們把小小的紅葉白當成空氣一樣無視,仍舊不停的打著、罵著···然而,這一場戰爭的原因竟然是媽媽不肯和變了心的爸爸離婚!
媽媽抱著受了驚嚇的紅葉白說,“爸爸已經背叛了我們···現在媽媽唯一的希望就是你!”
從那個時候開始,背叛兩個字就深深的印刻在她的腦海裏。
背叛!這個世界上,為什麼會有這種詞語,為什麼會有背叛這樣的事情發生?一個背叛毀了她整個幸福的童年,當媽媽帶著她從家門跨出去的時候,她心中頓生信念:要報仇!我要背叛我的人都死去!
巧的是,她在上山挖山菜的時候,偶遇一個菜草藥的巫師。
那個五十多歲的老頭苦於尋找繼承人,每天都在觀察身邊形形色色的孩童。十一歲乖巧伶俐的紅葉白闖入了他的眼簾。
紅葉白跟著老頭學巫術,認識了她後來的丈夫白可居。他們共同發展,共同進步,順其自然,走到了一起。
她專門為女人做降頭,專門給做小三的女人下降頭。因為她恨那樣的女人,那樣的女人都應該死在自己的劇毒降頭之下。
可悲的是,她的愛情和婚姻之中,仍舊要麵對背叛!於是她殺了他,把他化作靈魂散,隻要思念,就喚他出來一段時間,但是他仍舊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背叛!
於是,在一個大雨滂沱的夜晚,她猛然頓悟。
人生,不過就是一種經過···
背叛,不過就是一種情感,一種過往,一種改變,一個故事,一個激情,僅此而已。為何苦苦糾結,他已經離開了,自己何必站在原處,應該朝著另一條路,繼續前行才是···人生苦短,為難誰,也別為難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