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熊振華和胡斌簡單的吃了點東西過後,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夜色開始漸漸籠罩這座荒涼的城市。
熊振華取出包裏的兩個簡易帳篷,和胡斌分別搭在了雕塑的左右兩側,石頭則提著那柄大斧,去廣場的周邊砍了些枯敗的樹枝回來,在帳篷前麵生起兩個火堆,以防晚上有危險的動物靠近。
歐陽靜年紀最小,這一天下來可能是累壞了,也顧不上天氣炎熱,爬進帳篷裏不一會就呼呼睡著了,龔靜坐在帳篷口,看著小歐陽圓鼓鼓的小臉蛋,歎道:“還是小孩子好啊,這樣的環境下還能無憂無慮的睡大覺。”
熊振華正在整理著石頭劈好的樹枝樹幹,聽到龔靜說話便接道:“龔大小姐,你要是累了,就盡管像小靜子那樣無憂無慮的去睡大覺,反正有我們三人值班,不用擔心啥的。”
龔靜瞄了熊振華一眼,說道:“有你這頭笨熊值班,本姑娘可是大大的擔心,再說了,你們現在都忙活著,我也不好意思就這麼睡著啊。”
胡斌這時拿著一堆整理好的木材走到龔靜帳篷前的火堆旁,往裏麵添了幾根樹幹後,轉頭對著龔靜說道:“我說龔大美女,你真的用不著擔心,熊哥和石頭哥我就不說了,那絕對是信得過的,我胡斌你也大可放心,我以前的工作和護理有點關係,也算是半個護理員吧,這守夜照看也是家常便飯了。”
聽到胡斌說自己曾是個護理人員,龔靜難以置信的看了看他,自從胡斌加入隊伍後,龔靜對他的感覺一直是怪怪的,理由也很簡單:一個大男人半夜不休息,跑到陽台看黃書已經很不堪了,再加上那個可折疊的四十五度角粉紅色板凳,這該是多麼極品的人才做的到。在龔靜的第一印象裏,胡斌已被牢牢的扣上了“猥瑣男”三個字。
話說來這胡斌也確實夠委屈的,試問這世間宅男哪個沒有自己的私人小空間,小胡不過是運氣差了點,剛好碰到一個悲劇的夜晚,又剛好在一個不恰當的時間裏被石頭一夥人發現,身上的一點小秘密才會暴露無疑,若龔靜知道這天下男人十有八九都會這樣,恐怕就不會像現在這般看待小胡同誌了。
胡斌見龔靜一直盯著自己看,這臉就不爭氣的微微發燙,幹咳了兩聲說道:“這個,龔大美女,你好像還是不相信我啊。”
龔靜收回目光,起身也拿了幾根枯枝丟進火堆裏,說道:“都這環境了,還說什麼信不信的,不過,你是在哪個醫院工作的?男護理員可不多見啊。”
胡斌聽完一愣,連忙擺手說道:“我沒有在醫院工作的。”
龔靜微感好奇,心想這護理員不都是醫院的,難道還在其他地方有,隨即又想到一種可能,拍手說道:“我知道了,不在醫院的話,那你一定是在養老院工作了。”
胡斌看著龔靜那雙明亮的大眼,臉色頓時變得古怪起來,手足無措,好像全身都不自在,好一會兒才吞吞吐吐的說了句:“我是在附近的一個養豬場工作的,專照看那些待宰的大肉豬。”
這個回答太出乎人意料,隻把熊振華笑的是前俯後仰,石頭雖然沒有出聲,但一張臉繃得也著實辛苦,眼看就到極限了。
場麵太過尷尬,饒是龔靜也不知道一時間該怎麼去應對,隻得幹笑兩聲,低聲說了句:“哦,原來是這樣的啊。”然後自顧自的躺進帳篷休息去了,但在心底對胡斌的評價又多了三個字:不靠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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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漸漸的沉了,沒有電力輸送的城市裏,天空反而更加明亮,或許漫天的星星隻有在這個時候才是最閃耀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