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二樓某房間內。
兩名女子正追著一個隻有下身圍著毛巾的男人,手中的拳頭毫不留情地砸下去,痛得他嗷嗷叫。床上還有一個全身****的女郎,用被子裹住身體,躲在床腳瑟瑟發抖,棕色的大眼睛裏映著三人的火熱戰鬥。
不難看出,這是原配逮著男方出軌,怒火之下暴打的狗血劇情。
過了一會,祁小竹覺得手酸了,直起身子,拉起閨蜜阮白,說道:“別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
隻見地上的男人已看不出相貌,臉腫成了豬頭,鼻血點點滴滴落到地板上,好不可憐。
“打死了正好,姐姐當初這麼就看上了這種人渣!”阮白不解氣,又是一拳頭落下,男人一聲悶哼。
“好了,事都過了人也打了。”祁小竹勸道,眼神飄到了那女郎身上,“那裏還有一個。”
“狐狸精!”阮白衝上去,手揚起來卻是沒落下,“哼!姐不打女人!”說罷踩著高跟嗒嗒嗒地離去,不願再看屋子裏的那兩人。
阮白心慈,祁小竹卻不會手軟,翻手就是兩巴掌。她的手都隱隱作痛,更別說眼前那張紅腫的小臉了。
“現在覺得練上劍比下劍好多了,是吧?”她輕輕一笑,捏著女郎的下巴,看著她眼底的恐懼,拍了拍那紅腫處,旋即起身去追阮白的步伐。靜匿的房間中留下一句話:“小三這職業多不好,換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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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跟他談了三年戀愛!”阮白走在街上,也不管別人詫異的眼神,自顧自說道,“他居然去找那個狐狸精!”
“我哪裏比不上她了?哦,除了臉皮!”
“他是不是眼瞎啊!”
祁小竹在一旁安安靜靜地聽著,話是對她說的,卻更像自言自語。等阮白罵累了,她提議道:“去酒吧玩玩?”她知道,她的朋友需要宣泄。
夜色下的酒吧總有些靡亂,這是不能顯露在陽光下的、年輕人的天堂。空氣中混雜著煙酒味,各色燈光輝映,烘托那熱烈的氛圍,舞池裏男男女女都瘋狂扭動著腰肢,跟著音樂盡情釋放一天的疲勞。濃妝豔抹的女子混在人群中尋找她們的獵物,遇上投情的便來個一夜春宵,天亮之後又變成陌生人,曖昧的氣息充斥著,給那些放蕩的笑容與呻吟提供最好的調情劑。
“幹嘛來這麼亂的地方?”阮白皺眉,她希望借酒消愁,可是不想順帶來個露水情緣。
“我也不知道啊,”祁小竹無辜地聳了聳肩,她也不喜歡這環境,“小希給的地址,誰知道她喜歡這地方。”
“不管了,來都來了,喝去!”阮白豪情地揮手,去吧台抱了一箱威士忌,屯在桌子上,拿起一瓶往嘴裏灌。
“……”祁小竹默默看了眼,覺得以自己的酒量還是退散吧。奈何阮白搭上她脖子,紅著臉遞給她一瓶:“來,喝!”
姐姐,你酒量好不要拉我下水啊!
盛情難卻,她拿來小酒杯給自己倒上,心裏默念:就一點,不會醉的,不會。
她的願望並沒有實現,深夜,兩人互相攙扶著在大馬路上搖搖晃晃,不知不覺間到了河岸。阮白尚還有些理智,祁小竹已經抱著大樹吐得天昏地暗。
“爽!”阮白朝著滿天繁星大吼了一聲,手中酒瓶子一扔,也去樹邊吐了起來。
看到好閨蜜慘兮兮的樣子,祁小竹傻傻地笑了,也不管自己同樣狼狽。方才‘大戰小三’的英姿早就不知道甩哪去了。直到肚子裏沒東西了,兩人才坐在河岸邊,相對著無言。實在是腦子裏太亂了,不知道該幹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