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要是想買珠釵首飾,我們的寶金坊可以為姑娘提供最精致的,最上等的珠釵首飾。”男子自然是聽出了這兩人對話的意思,心中也不是很在意,現在他在意的是眼前的這位姑娘。
旭言聽他這麼一說,便奇怪的問道:“你是金寶坊的大掌櫃?”
“在下嚴浩宇,是金布行與金寶坊的東家。”男子在報出自己的家門之時,下意識的看向妍欣,可妍欣的臉上依舊平淡如初,沒有任何一點波痕,顯然是對自己一點都沒有印象。
旭言見其自報家門,便急忙客氣道:“原來是東家,失敬失敬。”
“哪裏哪裏,既然是開門做生意,自然是顧客至上。”嚴浩宇心中有掩不住的失落,自己掛念了一年的人,現在出現在自己的麵前,她卻不記得他。
兩人正說著呢,妍欣站起身來道:“勞煩這位東家讓你們店夥計將我們需要的布料送到這裏。”
嚴浩宇莫名其妙的接過妍欣手中的紙張,上麵寫著一個地址:“姑娘東西還沒有挑,這是要送什麼?”
“將你們店裏的上等布料都送過去,拿這紙條給管家看,管家自會帶你到賬房結賬給你。”說完,妍欣便轉身往外走去。
“二爺,這是?”掌櫃的被妍欣搞的一愣一愣的不知道該怎麼做,忙請示自己的東家。
嚴浩宇也被妍欣弄的莫名其妙的,目送妍欣等人離去,隨後將那張紙放到掌櫃的手中道:“就按她說的辦,打聽下這位姑娘是什麼身份。”
“是。”雖然對自己的東家的後半句話很是疑惑,但是掌櫃的還是選擇保持沉默,按照自己東家的意思去辦。
妍欣出了金布行,便繼續前行,跟在其身後的旭言忍不住的問道:“姐姐怎麼突然走了,我們布還沒有看,怎麼知道好不好,要是他們在敷衍我們,我們不是虧大了。”
“好壞又如何,我隻想看看這家的誠意而已。”妍欣突然停住了腳步,看向旁邊的一家鋪子。
旭言順著妍欣看的方向看去,隻見一家看似布行的鋪子,但是門戶不是一般的冷清:“姐,你這是在看什麼?”
妍欣不回答,隻是快步走進了這家布行。本來清冷的鋪子一見妍欣進來,頓時活躍了起來,掌櫃的親自上前招呼道:“姑娘裏邊請,是要買布麼?”
妍欣點點頭,眼睛不斷的打量著這鋪子裏的布局擺設,還有那些個布匹。這些布都是好布,隻是那花色老了一點,難怪這鋪子裏沒有什麼生意。
妍欣伸手摸了摸其中的一匹布道:“這些布可是你們自己家的織娘織的?”
“姑娘真是說笑了,你看我這裏生意這麼清淡,哪裏能請得起那麼的織娘,隻有這些個布匹是我們自己的織娘所出。”一說到這個,掌櫃的便露出了無奈之色。
妍欣看了一下掌櫃指的那幾匹布,看那手工成色,與其他的皆是一樣貨色,雖是好布,卻花色太老:“掌櫃的可否請你們家主人出來,就說我有一筆生意要與他談。”
掌櫃的見妍欣這麼說,急忙道:“我就是這家鋪子的主人,姑娘請講。”
妍欣環視了四周道:“我想買你們這家鋪子。”
掌櫃的顯然是被妍欣的話震撼到了,張大了嘴巴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過了許久他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陪笑道:“姑娘真是說笑了,我這鋪子也隻是苦撐罷了,哪裏會有人買啊。”
“我並沒有說笑。”妍欣十分認真的看著這個掌櫃的。
見妍欣是認真的,掌櫃的也嚴肅了起來:“姑娘是真心要買我這家鋪子的麼?”
“是真心的。”妍欣毫不猶豫的回答,“隻要價格公道,我便立即掏銀子,而且這裏的夥計一個都不變,隻要掌櫃的你願意,你依舊可以做這裏的掌櫃的。”
掌櫃的仍舊不放心:“姑娘你應該看到了,我這裏門庭冷清,沒有多少客戶,姑娘買下這裏可是虧本的買賣。”
妍欣笑道:“這點我已經考慮到了,掌櫃的無須擔憂我到時候後悔向掌櫃的討錢。”
“我看姑娘是個生意場上的人,這鋪子還是由你來說個價格吧。”掌櫃的被妍欣說的也有點動搖了,至今他依舊維持這家鋪子,隻是不願自己一手經營起來的鋪子就這麼沒有了,現在見有人願意替自己維持,那何樂而不為呢?
“這個我要將這鋪子看個遍才能給價。”聽妍欣這麼說,掌櫃的急忙引著妍欣到處看。
出了鋪子穿過長廊便來到了織娘工作的地方,這些個織娘此時正坐在院裏說笑,前麵沒有生意,連帶著她們也特別的清閑。
管事的見掌櫃親自領著人過來,便急忙站起來迎上去行禮:“掌櫃的,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