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兒,不殺這人,怎麼對得起覽月。”嚴浩宇哪裏肯這麼放過這個畜生。
妍欣抓住嚴浩宇的手,深怕他一個激動,杜青就這麼被丟了出去:“那就廢了他。”
“不要啊!”嚴黛秦聽妍欣要嚴浩宇廢了杜青,一聲哀嚎,快速的爬到嚴浩宇的麵前。
嚴浩宇一腳將她踢開,接過妍欣遞來的匕首,手起刀落,鮮血飛濺,杜青倒在地上痛的直打滾。
嚴老爺看見杜青落了這麼一個下場之後,搖搖頭歎了一口氣道:“將表大爺送到廂房,請大夫給他看看,莫叫他死了。”
“爹,我已經派人讓我弟弟過來了,讓我弟弟處理吧。”對於這樣的事情,還是自家親戚處理的好。
旭言一直照顧著妍欣和嚴浩宇的身子,嚴老爺自然是知道他的醫術的,便點點頭允諾了。
妍欣又對太太福了福身道:“這事情若要不傳出去,隻有讓府裏的下人們守好自己的嘴巴,這事情還得求太太辦。”
“你去處理吧,這家是你在當家,一切都聽你的。”太太很大方的將權利旁讓。
妍欣福了福身,對身邊的紫蘇道:“傳話下去,若讓我聽見外麵的人曉得這事的隻字片語,亂棍打死。”紫蘇領了命出去。
老太太見妍欣這樣的厲害,比起以前的她,有天然之別,不驚心裏發慌,而嚴黛秦早已經被嚴浩宇的拿一下嚇暈在地。
可妍欣卻不打算放過她,轉身對嚴老爺福了福身:“爹,姑奶奶教子不利,使得覽月受到這樣的傷害,爹爹理因與姑奶奶家斷絕關係,這樣才能對得起覽月。”
“雲妍欣,你什麼意思。”杜夕顏怒氣衝衝的從外麵闖進來,指著妍欣就罵,“我母親是嚴府的姑奶奶,外祖母的女兒,老爺的妹妹,嚴府大爺的嶽母,你一個外人憑什麼要老爺與自己的妹妹斷絕關係。”
杜夕顏以為她這樣疾言厲色就能嚇住妍欣,可妍欣麵不改色的看著她,冷笑一聲道:“我是外人?請大奶奶搞清楚,我是嚴府的二奶奶,嚴浩宇明媒正娶的妻,死了是要入嚴府的祠堂的,而姑奶奶是杜府的太太,死了要入杜府的祠堂,而非嚴府的祠堂,你說誰是外人,誰是內人?”
杜夕顏被妍欣這麼一說,頓時啞口無言。
妍欣淡笑著轉身對嚴老爺道:“爹爹若不處置姑奶奶,覽月妹妹還能以何麵目示人,以何心情待父?”
嚴老爺見妍欣說的有理,一拍桌子道:“以後沒有我的準許,嚴黛秦不準踏入嚴府一步。”
“文兒,你不能這麼做,我就你們兄妹兩個,能談心的隻有黛秦一個人,你不讓進嚴府,就留我一個孤家寡人,我活的還有什麼意思?”
“這……”嚴老爺什麼都好,就是老太太一鬧,他便沒有了辦法,要知道這畢竟是母親。
最後想了許久,這才歎了一口氣道:“每月的十五,準她來探視母親一次,母親,這是我最大的讓步,你要想想覽月。”
老太太本來還想鬧的,可聽嚴老爺這麼一說,便想到了最大的受害人覽月,自己就兩個孫子,一個孫女,這孫女平時還特別的乖巧,常弄來各種新奇的玩樣給她,現在遭受了這樣,以後在人前都抬不起頭來。
繼而又想到本來拿這個孫女來為嚴府謀點利益的,這一切都因為嚴黛秦的胡作非為,而功虧一簣:“罷了,我老了,管不動這些事情了,一切都你來決定吧,隻是覽月這婚事,你得想想辦法,總不能叫她這一生都沒有一個好的歸宿。”
“欣兒,你怎麼說?”的確,覽月的一生幸福也是目前最棘手的事情。
已經想好一切的妍欣,見嚴老爺問她話,便道:“嚴府的三姑娘不幸染病夭折。而雲府將會有一位義姑娘,但是因為夫君早逝,正在幫雲府打理江南的家業。”
聽妍欣這麼一說,老太太不禁多看了她兩眼,心想自己以前真是小看了這個女人,這事情這麼的突然,她竟然能在短時間內想出處理對策來,屈居嚴府,真是可惜了。
“好,就按你說的辦,隻是覽月一人下江南,我不放心。”嚴老爺想了一下,終究覺得隻有妍欣這麼一個辦法可行,便也同意了。
“惠賢姨自告奮勇陪覽月下江南,而且惠賢姨對江南也十分的熟悉,如若不是我身子不方便,我定會陪覽月下江南,處理好一切,現在這江南之行,隻能讓她們先去,等我生產完,再為她們安排接下來的。”其實妍欣一點都不放心覽月就這麼去了江南,可惜自己身懷有孕,不宜遠行。
嚴老爺擺擺手道:“既然這樣,你看著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