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不說這個,還是說說靈王的事情吧。」風鈴子似乎看出大家的心情都不太好,很體貼的轉移話題。
「靈王的事情還是你說吧,我們都沒有看出什麼不對頭的地方。」馬超群說道。這些都是靈魂,隻有自己長著眼睛,可偏偏自己一點問題也沒看出來。
「樹林我們都進去過,裏麵的陷井不少,雖然都被破壞掉了,可我知道,那些陷井都是專門對付靈王的,而且都是非常有效的陷井,這些陷井足可以讓靈王短時間內,無法再次攻擊,甚至自保的能力都會被降到最低。」風鈴子慢慢說道,通過馬超群的眼睛看到的,自然遠不如馬超群清楚,可他的經驗卻不是馬超群這樣的菜鳥可以相比的。
「難道是柳旋在說謊?」馬超群問道,自己對於這個同桌,了解的實在不多,隻知道她得過世界冠軍。現在想來,作為一個修術的人,如果想在普通人的體育比賽中,拿到好成績,這應該是很容易的事情。
「我看她應該沒說謊。」劉若梅說道。
「嗯,我也這樣認為。」葉蒼生也跟著說道。
「是的,她應該沒有說謊,在她進入樹林以前,靈王就應該被別人捉走了。」風鈴子說道。
「那會是誰?」馬超群問道。
「這就需要你去把那人找出來,你可以讓黑木去辦這事,她以前對於這樣的事情,不是最在行嗎?」風鈴子說道。
馬超群點了點頭,黑木對於這件事,遠比自己要用心得多,這一切都是為了她的族人,雖然說事情辦成了,也等於她的死期到了,可象她這樣活著,還真不如死了算了。
馬超群拿起電話開始與黑木談了起來,這一次談了很久,風鈴子需要的材料中,很多都是馬超群聽都沒聽說過的東西,當然,其中最重要的就是靈王被誰捉走了,如果沒有靈王,一切的工作都是白費。
梅子的臉上早已經掛滿了淚水,但她沒有哭出來,連一聲也沒有發出,她知道,哭泣無法解決任何問題,這在她很小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
可她還是無法理解,姐姐為何會幫助殺父的仇人?
四周的景物早已經變化得她無法認出了,離開孤兒院有兩小時還是三小時?一路的狂奔,讓她身體有些吃不消。如果是在修術之前,相信她絕對無法跑這麼久,這麼遠,在傷心之餘,梅子發現自己真的強大了很多。
天早已經黑透了,不過對於梅子來講,這都不算什麼,幾年的流浪生活,讓她學會了如何麵對黑暗,麵對危險,更何況半年的努力,讓她覺得自己強大了很多。
這是哪裏?看看四周,似乎已經進入了北京市區。孤兒院距北京市應該有一百多公裏的路,平時就算作車,也差不多要兩小時的時間,自己一陣亂跑,難道居然可以比得上汽車?這讓梅子呆住了。再看看,自己的確已經進入了北京市區內。
大道上,燈火通明,可梅子不願意向那裏走,盡可能的走小路,在陰暗處,她才會感覺自己更安全。姐姐真的變了,變得自己不認識,不理解。
父親的仇一定要報,就算姐姐不管,自己也一定要去找那個黑木。梅子不是壞心腸的姑娘,黑木的經曆的確很悲慘,可是無論她們有多悲慘,難道殺死父親,重傷姐姐,逼得自己幾乎走投無路就是應該的?就是可以被原諒?
不,絕對不是這樣的。殺了黑木就算報仇嗎?不,應該要他們所有的人來償還這筆血債,至少那些參與過這件事情的人,一個都無權再活在這個世界上。
梅子覺得自己很孤單,姐姐所作決定,老板一定知道,而且已經同意了,梅子知道老板在姐姐心中的份量。其實老板在自己心裏,也同樣擁有一個非常的位置。在找到姐姐之前,自己見過無數的人,他們自稱善良,可那種善良,梅子根本就沒放在眼裏。
可老板不同,他並不欠梅子什麼,也不需要梅子為他作什麼,他完完全全不在意這一切。其實梅子知道,老板對自己與別的孤兒沒什麼不同,可梅子知道,在每個孤兒的心中,老板的地位都是神聖的,他給了大家一個機會,一個象人一樣活下去的機會。
梅子不恨老板,黑木那些人沒殺過老板的父親,更沒有逼的老板無法活下去,事實上,隻怕黑木那些人也沒這份本事,老板幾乎是無敵的,至少在梅子眼裏是這樣的。
老板自然也不會幫自己報仇,他沒有理由這樣作,而自己也從沒想過如此請求老板。自己的仇就應該自己去報,老板不但給了自己重活一次的機會,還幫著找到了姐姐,更教會了自己本事,讓她感覺報仇有望。
可姐姐?她為何要這樣作?
「小姑娘,你在想什麼?」梅子聽到一個男人的聲音,不知不覺中,她已經在一個黑暗的角落裏,呆呆的坐了一個小時了。
這種男人梅子沒少見過,他們總有各種各樣的理由來接近你,雖然目的都不相同,可沒有一個是好心的。
梅子對付這樣的情況也很有經驗,以前經常用板磚,棒子,鐵棍等等,甚至還用過刀子,隻要是能保護自己的東西,梅子都不介意使用。
兩年了,已經有整整兩年的時間裏,自己沒有再遇到這樣的男人了,孤兒院的名字雖然不好聽,可那裏的確象個家,而且還是個很溫暖的家。
兩手很自然的在兩邊摸了一圈,才發現自己可以清楚的看到四周的一切。術法,自己是學過術法的人,再也不必學那些流浪兒,小流氓般的保護自己了。梅子不由的又想起了老板,那是老板教會自己的。
「哦?你父母呢?」那人再次問道。
梅子的心一陣刺痛,父母?他們早死了,如果不是為了他們報仇,如果不是姐姐的改變,自己又怎麼會在這裏?
「昨天死了很多人,看來你的父母也死在那場災難之中了。」那個男人輕聲說道。
梅子猛的一抬頭,她知道男人指的是什麼?昨天,昨天的災難隻有靈王的事情,除此之外,梅子從沒聽說哪裏還有別的什麼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