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我不說這件事了,今天來找我,到底有什麼事情?」柳旋問道。
「對了,說正事,你還記得爺爺的那個朋友嗎?」周濤問道。
「您說的是袁庭壁吧,我沒見過他啊,隻是聽您提到過他很多次,說他是最好的腦科大夫。」柳旋想都沒想就說出來了,看來以前周濤看的沒少在她的麵前提起過。
「對,就是袁庭壁那老家夥。他不但是最好的腦科大夫,而且他的人品也非常的出色,真是個人才啊,好可惜啊。」周濤的目光看向遠方,似乎在回憶著當年的情景。
「他不是早就死了嗎?」柳旋奇道,爺爺是很少會如此看中一個人的,可在自己的麵前,他已經不知道多少次的提起過這個人,而且每次都是這樣的表情。自然,柳旋對於袁庭壁的生平也相當的清楚。
「是的,可是出了點意外。」周濤皺眉說道,好象有些事情是他無法理解的。
「死人還有意外?」柳旋眼睛睜得更大了,滿臉的笑容,爺爺是不是老糊塗了,死人再出意外會成了什麼?或者是那個袁庭壁根本沒有死?如果真的是那樣,這件事情就有些麻煩了,聽爺爺說,當年知道一號實驗室封閉秘碼的隻有兩個人。
爺爺自然是知道秘碼的人,而另一個則正是袁庭壁。如果他沒有死的話,隻怕這個秘碼也要保不住了。
「是啊,最奇怪的就在這裏,死人居然出了意外啊。」周濤有些苦惱的說道,弄不明白也就算了,可這件事情關係到一號實驗室,關係到靈衣靈劍,這個問題就比較大了。
「爺爺,行了,你就別羅嗦了,快說正事吧。」柳旋有些急了,爺爺真的是老了,居然總在關鍵的時候發呆,還說些莫名其妙的話出來。
「我得到的情報本身就奇怪啊,說是袁庭壁的靈魂還活著,而且一直被術宗所保管,最近聽說又被人搶走了。可是靈魂是什麼啊?我作的研究正是關於靈能的,可怎麼不知道靈魂還可以交流的事情呢?」周濤站起來,回來踱著步說道。
「靈魂被人搶走了?靈魂還活著?」柳旋也呆了一下,這樣的說法的確是第一次聽說道。對於自己的爺爺,她是非常了解的,一生之中,大部分的時間都是研究靈能的轉化問題,而且還有了非常了不起的一些實驗成果。
雖然這些成果裏麵,能夠拿出去的不多,而且實驗的結果最終還被爺爺親手封閉了,可那些成就是實實在在的東西。
「唉,當年我學到的東西實在太少了,有些問題根本搞不明白。真是書到用時方恨少啊,為何我當年不學全了再去研究呢?」周濤非常後悔的說道。
「爺爺,如果袁庭壁真的還活著,那他會不會說出秘碼來?而且當年你們不是都作了手術嗎?他應該不記得才對啊。」柳旋也站了起來問道。
「不知道,這個不好說,活著的靈魂?我現在一時之間還弄不明白,如果象活人一樣的話,他應該是記不得的,可如果不同呢?那可真不好說了。」周濤坐立不安,感覺全身都被什麼東西刺到了一樣。
「爺爺,不如我們把靈衣靈劍先取走算了,或者幹脆拿出來毀掉。」柳旋走到爺爺麵前說道,她的個子比周濤也矮不了多少。站在一處,馬超群才發現模糊之中,兩人真的長得很象。
「隻怕不行,我們現在沒的鑰匙啊,另外,你能保證不對靈衣靈劍不動心嗎?連我自己都無法保證呢。更何況,你以為靈衣靈劍那麼好毀掉嗎?不容易的,靈衣靈劍雖然是爺爺製造出來的,可其中不懂的地方還多著呢。」周濤搖了搖頭說道。
這樣的想法,當年他就有,而且試過幾次,可靈衣靈劍,都不是實體,雖然看著象是實體,如何毀滅還真的不知道,唉,真是難啊。當初自己為何去製作這種東西,現在後悔都來不急了。
「我們想辦法,想要拿要鑰匙,總要比保護一號實驗室來得容易些,不是這樣的嗎?既然一號實驗室裏的保險措施是那樣好,隻要我們把鑰匙毀掉,不就是大功告成了?」柳旋跳起來說道。
「嗯,你這個主意不錯,我們就從這個方麵著手。不過以後還得想辦法,那兩件東西,留在世上,總是個禍根啊。」周濤用力的點了點頭,對於自己的孫女,他實在是太滿意了。
「就這麼辦了,我去派人查鑰匙的下落,找到之後你負責毀掉牠。」周濤繼續說道。
「好的,最近二爺爺過得如何啊,好久沒有看到他了。」柳旋問道,眼睛有些濕了。
「二弟還是老樣子,看來過得還不錯,聽說最近已經升了什麼係主任,反正他就是喜歡那些東西,由他去吧。」周濤說道。
「還好,他還記得我,要不,我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麼辦才好了。」柳旋終於哭了出來,看起來很傷心的樣子。
「唉,他已經盡力了,如果當年沒有他的幫助,我根本不可能留下記憶。現在這樣子,對他也好,雖然總有人跟蹤他,可那又如何呢?反正他什麼也不知道,他現在隻是個醫學教授。」周濤說道。
「嗯,這次辦完事情,我要去看看他。」柳旋說道。
「不行啊,你的身份早已經被人懷疑了,如果你出現,隻怕事情就有些麻煩了。我也不敢隨便出門的,這次已經冒了很大的風險了,還不知道回去的路上會不會出事呢。」周濤有些無奈的說道,他了解孫女的心情。
無論怎麼樣,弟弟才是孫女真正的爺爺,自己一生未婚,連個孩子都沒有,早把柳旋當作自己的親孫女看了。
「我不管了,快兩年沒見到二爺爺了,我想他啊。」柳旋的眼淚一串串的落在地上,看得周濤直心酸,她可還是個孩子啊,居然就要背負如此沉重的壓力,真是難為她了。
「好了,到時候再說吧,我馬上去找人安排一下,還不知道這鑰匙現在落到什麼人的手裏去了,隻怕不會很好辦的。」周濤實在有些看不下去,孫女那張可憐的小臉了,轉過身去,向外麵走。
「爺爺,你也小心點。」柳旋帶著哭腔說道。
「嗯,你也自己注意。」周濤的眼裏也有淚水在打轉。
「還在發呆啊,想出什麼了?」劉若梅問道,此時馬超群已經坐在自己家的客廳裏,矮桌上一排五個可樂瓶子,裏麵都是空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