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算聰明,能想到這個辦法,但這還不夠的。」梅子的聲音再次傳來,還夾著一絲冷笑之聲,讓人根本無法分辨聲音是從何處傳來。
黑木覺得臉上被人摸了一把,接著胸口處也被人掐了一下,幾乎同時,屁股被人踢了一腳。三處被人打中,不但沒看到梅子的身影,甚至這三處被擊中的地方,都是在同一時間被攻擊到的。
黑木心中駭然,在自己全方位保護之下,居然梅子可以穿過保護,擊中自己。梅子完全是在戲弄自己,如果剛才她想殺掉自己,應該是件輕而易舉的事情。
怎麼可能?以梅子的身手,就算來一百個,自己也不會在乎的。雖然早就猜到了劉明星的意圖,可黑木並沒放在心上,她依然留在這裏,目的和梅子一樣,也是要報仇,她要親手殺掉梅子。
這就是一號實驗室裏的秘密嗎?這就是靈衣靈劍的力量嗎?迅捷無比的速度?黑木的心開始下沉了,不對,這應該還不是全部的力量,如果僅僅是速度的問題,不會有那麼多的人去搶這東西。
對於個人來說,天下無敵的確很是吸引人,可對於政府,對於那些組織來說,一個天下無敵的人,並不能吸引他們如此大的注意力。
「你隻有這些本事嗎?」黑木沉聲問道,卻知道今天她們已經沒有任何機會了。不要說梅子很可能還沒有發揮全部力量,就算是現在這樣的情況,黑木一族也隻能在這裏等死了。
梅子忽然出現在門口的位置,輕鬆的站在那裏,就象沒動過一樣。黑木停下手,緊盯著梅子。黑木現在不知道自己應該如何作,梅子現在幾乎是無敵的,而且自己也不會再有援軍了。
「你是我的仇人,我沒必要給你解釋什麼,不過在你死前,我可以告訴你,我隻發揮了一半的力量,對付你們,已經足夠了。」梅子寒著臉說完,人馬上消失不見了。
黑木猛然回身,卻看到自己的十個族人,目光呆澀的看著自己,接著一個個倒了下去,一瞬間,梅子將十個人的頭全部割掉了。
「你不會這麼容易死掉的,我保證。」梅子眼中燃燒著一團熊熊烈火。
十幾分鍾後,房間裏才傳出一陣慘叫之聲,之後就沒有再停止過。劉明星看了看手表,已經過去四個小時了,房間裏的聲音時斷時續,聽得出來,黑木現在連慘叫的力量也沒有了。
劉明星早已經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了,他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對,梅子本就是這樣的人。而且就她的經曆來說,就算作的比現在更殘忍十倍,劉明星也覺得是應該的。
又過了一個小時,當劉明星抽出最後一隻煙的時候,看到梅子從房間裏走了出來,滿臉的疲憊,但腳下卻輕鬆異常,看得出來,現在她的心情非常好。
「我們可以走了?」劉明星笑了笑問道。
「嗯。」梅子點了點頭鑽進後座,開始動手從身上脫下靈衣。
「馬超群。」
「魚腸,你怎麼來了?」馬超群抬起頭,放下手中的書問道,已經有好多天沒看到魚腸了,她獨自一人躲在孤獨院裏,不想見任何人,沒想到今天居然來找自己。
「有人去過那裏了。」魚腸站在馬超群的麵前,沒有坐下來的意思。
「哪裏?」馬超群疑惑的看了一眼魚腸問道。
「地下,我們去過的那裏。」魚腸說道,看了一眼從廚房裏走出來的張靜蕾。
「是魚腸啊,我正好作了晚飯,一塊吃點。」張靜蕾笑著說道,這些天的學習,讓張靜蕾對自己的手藝增加了許多的信心,正好讓魚腸這位高手品嚐一下。
「不了,我還有事。」魚腸說道。
「你是指孤兒院那裏?」馬超群知道魚腸說的是什麼了,馬上站了起來,那不可能啊?前些天才聽說袁庭壁被綁架,怎麼可能這麼快就有人可以進到一號實驗室?
「是的,門被人打開了,裏麵的東西也被人拿走了。」魚腸說道。
「誰?可能是誰呢?」馬超群的臉色並不難看,反正他對於那裏的東西也沒什麼興趣,隻是他不希望這些東西被那些外國人得到。
「還不知道。」魚腸搖了搖頭。
「算了,我們先不用理會這事,吃飯吧。」馬超群笑了笑說道,好長時間沒看到魚腸,馬超群心裏還真有些想念。
「不了,我還有事。」魚腸轉身向外走去。
「魚腸,你別這樣,我還有事告訴你。」馬超群一把拉住向外走的魚腸說道。他知道,現在魚腸的心裏還在自責,同時也有些怪自己。
「我也真的有事,你不用為我擔心的。」魚腸回轉身來,對著兩人笑了笑。那張醜臉雖然兩人早已經看習慣了,卻同樣分辨不出那是在笑。不過對於魚腸的眼睛,兩人卻是非常的熟悉,從那裏,馬超群看到的的確是笑意。
「我前幾天見到梅子了。」馬超群輕聲說道。
「在哪?她過得還好嗎?」魚腸問道,聲音很平靜,與前段日子的她完全不同。
「你沒事吧。」這次連張靜蕾都有些受不了,魚腸的變化太大了些,居然聽到梅子的消息還這樣平靜。
「我不知道她現在在哪裏,不過我看她過得還不錯。」馬超群說道,他也不知道在魚腸身上發生了些什麼。
「隻要她快樂就好了,以前我沒能照顧她,現在她已經長大了,我更沒理由約束她,不是嗎?」魚腸輕聲說道。
「你真的這樣想的?」張靜蕾真的不敢相信,魚腸是那種比較衝動的人,可剛才說的話,不但很有道理,而且有些哲理在裏麵,根本就不象是魚腸說出來的話。
「開始當然不是這樣的了,不過良楓說的對,梅子有梅子的生活,無論她將來恨我也好,愛我也好,我們都是倆姐妹,不會因為任何事情而改變。」魚腸一臉驕傲的說道。
「天啊,是良楓那家夥。」馬超群呻吟了一聲,良楓的歪理多著呢,以前自己沒少聽他說,隻是自己從沒在意過,反正那些理論與自己無關,更不可能影響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