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是那麼回事!這既不是一封信,也不是請帖,而是她們熟悉的一張照片,是一張鎖在露伊莎桌子抽屜裏很久的照片。
露伊莎的臉紅了起來,但她馬上就對照片產生了疑問:“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搞的?”
過了一會兒,門鈴又響了……小姐們又重新朝門口望去,期待著她們久等的舞伴。但是像剛才一樣,卡泰利娜又遞上了一封使姐姐們心發慌的信。信中夾著另一張前天我送出去的照片。
5分鍾後,門鈴又響了,又是另一張照片。
姐姐們的臉漲得通紅。這時,我使勁地讓自己別去想這些不愉快的事,因為事是由我造成的。我低著頭拚命吃夾肉麵包,來掩飾自己的不安。我非常懊悔自己所幹的事,恨不得鑽到什麼地方去,隻要不看見姐姐們就行。
最後烏戈?法比尼和埃烏傑尼奧?廷蒂來了,他們顯得很高興。我可知道他們為什麼高興!我記得姐姐在法比尼的照片後麵寫著“多麼可愛的小夥子!”,在廷蒂的照片後麵寫著“漂亮,世界上少有的,漂亮極了!”
但是,舞會上連同跳舞時蠢得像狗熊一樣的科拉爾托,一共也隻有3個男舞伴。3個人怎麼能滿足20多位小姐跳舞呢?
樂隊奏起了四步舞曲,但是跳這種舞更必須有男舞伴伴跳。這樣,舞會就顯得更加冷冷清清,大家都很掃興。
隻有懷著惡意的人,這時才會因為舞會的失敗而幸災樂禍,而我的姐姐們卻可憐得幾乎哭了起來。
不過,飲料倒很好喝。盡管我為破壞了舞會而心事重重,僅僅喝了三四種飲料,但我要說,最好喝的是馬萊納,利貝斯也不錯。
正當我在客廳裏逛來逛去的時候,我聽見露伊莎小聲地對科拉爾托說:“我的上帝,要是知道是誰搗的鬼,我可饒不了他!這個玩笑開得太荒唐了,明天肯定要傳得滿城風雨,誰能受得了啊!唉!要是我知道誰搗的鬼就好了。”
這時,科拉爾托走到我麵前,眼睛盯著我,對我姐姐說:“可能加尼諾能告訴我們是誰搗的鬼,不是嗎?加尼諾?”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我裝著沒事人的樣子回答著,但覺出自己的臉在發燒,聲音也有些顫抖了。
“什麼意思?那麼,是誰把露伊莎房間裏的照片拿出去的?”
我不知道怎麼回答才好:“噢!可能是小貓毛利諾幹的。”
“什麼?是貓幹的?”姐姐怒視著我。
“是的。上星期我拿了兩三張照片讓它叼著玩,可能是它把照片叼到外麵,丟到馬路上了。”
“好哇!原來是你幹的!”露伊莎吼著,她臉紅得像燒紅的炭,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
露伊莎凶得好像要把我吃掉似的。我害怕極了,急忙在衣袋裏塞滿了杏仁餅,躲回了我的房間裏。
當客人走時,我已經脫衣服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