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這麼時候了,你們兩個一定要在這裏說這樣的話嗎?”
“你……死丫頭,誰讓你進來的!給我出去!!!”
不知何時的歸期和結束長達世紀的煎熬,我知道溫暖不複存在。即使孤單隻知回憶的暖,饒恕我無法賭,輸了一次又一次。請不要看穿我此刻的搖搖欲墜,脆弱又易碎,讓我知道還有心跳還存活。
回到家裏,我將自己鎖在房間裏,一個人聽了宋塵埃給我留下的一段話,他說:“寶貝,當你聽到這段話的時候,我可能已經不在了,不要哭,我不喜歡看見你哭的樣子。我做出這個決定你可能會恨我怨我,可是,不要忘記當初我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我就是看見你淡淡微笑的樣子才喜歡上了你。其實你可能不知道吧,飛機上的一麵之緣,就一定注定了一見鍾情。其實不是你先愛上了我,而是我偷偷的,無法自拔的愛上了你。隻是一直沒有告訴你,我原則用這樣的方式與你道別,是不希望你看見我病怏怏的樣子,這樣在你眼裏心裏,我永遠都是最帥的那個男人。如果你愛我,就好好生活,你未來的路還很長。我會在天上看著我,不要讓我失望。我愛你。”
我帶著耳機一遍一遍聽著那段話,直到天亮。
盒子躺著一枚很漂亮的戒指,裏麵有一張紙條,是宋擎遠留下的。
上麵寫著:這是塵埃的心願,特地找了德國的師傅將他的骨灰煉成了這枚21克的靈魂戒指。塵埃說,希望你這輩子才能夠遇到自己真正愛的人,然後親手為你帶上這枚戒指。因為他愛你,所以要將自己永遠的留下來,陪伴著你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
看完那張字條,我真的再也忍不住,歇斯底裏的大哭了起來。
這是宋塵埃去世以後,我第一次這樣痛痛快快的哭。
我的手在發抖,手心裏那一枚戒指,竟是宋塵埃的骨灰做成的,我何德何能?
宋塵埃,你到底愛我什麼?
我沒有勇氣帶上那枚戒指,但我已經決定以後要時時刻刻將它戴在身上。
還有一個小時天就要亮了,我首先要做的事情就是擦幹眼淚去退酒席。
收拾收拾,還是要見人的。
洗幹淨了臉,兩隻眼睛腫的像是核桃一樣,一路散步到國際大酒店。
裹了裹身上的羽絨服,歎氣。
每一步都走的如此的沉重,推開頂層宴會廳的大門,裏麵已經都裝飾好了,隨處可見的粉紅色氣球,玫瑰花瓣已經摘好放在會場。
一切的一切,令我紅了眼眶。
“是葉小姐吧?”酒店的經理叫住我。
我偷偷擦掉眼淚點頭。
“宋擎遠先生已經跟我提前打了招呼,其實您不用親自來的。”
“這樣禮貌一些,真的不好意思,麻煩你們從好幾個月之前就開始布置。真的對不起。”
“別這麼說,葉小姐,也請你節哀順變。”
“我想在這裏在待一會兒可以嗎?”
“好的,那我先走了,有什麼事情您給我打電話就可以了。”
“謝謝。真的麻煩你們了。”
送走經理,我一個人走向紅毯的另一端,那是我們開啟幸福之門的舞台。如今,空空如也。
我可以想象著一個穿著西裝的老人對我們說:“恭喜你們成為合法夫妻。”
可是,對不起,宋塵埃,是我害了你。
每一次我難過的時候,都會想起張汕宇,想起他的擁抱,他的暖眸,他的溫度。
隻是,他不在。
片刻。
一個男人推著行李箱出現在大門口,那是我熟悉的聲音,他說:“喂!葉淩諾,我請你結婚怎麼樣?這樣你不會覺得自己沒有人要!!”
張汕宇?
天啊,真的是他?
我跑過去死死的抱住他大哭:“你怎麼來了?”
“還不是你前天晚上給我打電話,哭著喊著說自己沒有人要了,就連宋塵埃也已經離開你了。酒店已定,請帖已發,一切都已安排妥當隻缺新郎一人!葉淩諾,這十幾年來,無論是你開心還是難過都是我陪你走過的,現在,我又怎麼可能不再你身邊呢?對不起寶貝,我來晚了。”
“張汕宇!!!再也不要離開我了好不好?我乖乖的,以後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我再也不打你不罵你不擠兌你了,好嗎?”
張汕宇笑著親了親我的額頭。
多年以後,我才知道其實張汕宇在接到我的電話之前就已經飛了回來,那是他與宋塵埃兩個人永遠的秘密。
宋塵埃對張汕宇說:“葉淩諾是我們兩個深愛的女人,答應我,照顧好她,回到她身邊,永遠都不要讓她在哭……”
陪伴了十幾年我的男閨蜜,我,愛你,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