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窗戶跳進來的正是淩沫,當他拖著自己那受傷的左腿將要來到自己的家門口的時候,突然看到孫家的隨從侍者在自家的門口,於是便感到不妙。
孫家,正是淩沫做工的那個礦山的正主,在附近的幾個村子中,孫家可算是大門戶,守著一座礦山,家裏很是富有,正是因為很是富有,孫家人在附近行事很是霸道,要說講道理,對於勢弱貧窮的人來說,他們就是理,總之附近沒有什麼人敢惹的起孫家。
而孫家的少爺是個獨子,孫家家主老來得子,而且孫家少爺的母親生下他後就死了,於是更是對其百般寵溺,但這個孫少爺有一個特別讓人厭惡的愛好,那就是太好色了,附近村子裏的漂亮姑娘們幾乎都被他禍害了。
隻是不知道他是從何處知道淩葉的,無論是她的眼睛未出問題時還是現在自己的眼睛看不見後,淩葉都是沒有怎麼出過家門的,隻是在家裏做農活和照顧父親。
淩沫看到有孫家的隨從在自己家門前後,而且還是經常跟隨孫少爺出行的幾名隨從後,便知道家裏出事了。
他知道那孫少爺的德行,然而自己又無法對付那兩名隨從,在礦上做工一年,別看他如此瘦弱,但是有把子力氣,但是對方可是有兩人,加上自己的腿還又受傷,仔細一想,他打算溜到房子後邊準備見機行事。
正在這時,又有兩名隨從房子裏走出來,並且將自己的父親拖了出來,渾身是血的掙紮著。
那兩名隨從將老頭甩在地上,將房門緊閉,不管老頭的苦苦哀求在那裏說起話來。
“爹。”
淩沫低聲嘶吼,手緊緊的握著,他能夠想象到剛才發生的事情,指甲深深的刺進了他的手掌之中,他的牙咬的咯吱吱響,無比的憤怒,他知道現在最當緊的是淩葉,他知道那孫少爺的德行,怕是現在······
他不敢繼續再想下去,於是趕緊悄悄的朝著自家房屋後麵走去。
然而在他走到房子後麵的時候正好聽到淩葉衣服被撕掉的聲音,之後的事情他便什麼都聽到了。
‘我哥的傷真的可以治療好嗎?你不要忘了答應我的事情。’,‘他不是怪物’。
淩葉的話回蕩在淩沫的心中,淩沫不自覺的摸了下自己的臉龐,他笑了,但是卻是欣慰夾雜著無盡憤怒的笑。
接著他隨手找了件東西,爬上了自己家內房後麵的窗戶跳了進來,然而正好看見那孫少爺正在撕扯著淩葉身上最後的一絲衣服的一幕。
淩葉那翹楚的白皙的臉龐上已經沒有了淚水,淚水已被哭幹,隻有那髒亂的痕跡在彰顯著剛才淩葉所受的心靈上的折磨。
無窮的怒火在燃燒著淩沫的心,他的雙手緊緊的攥著那塊生鏽的尖尖的鐵塊猛地朝著那孫少爺的頭上砸去。
“嘭!”
鮮血從孫少爺的頭上流了下來,非常的濃密,像是一朵火焰,那是淩沫內心所無比憤怒的火焰,綻放的特別的美麗,那孫少爺在迫不及待的興奮中倒在了地上,顯然已經死了。
而在門外,幾名隨從突然那聽到了屋內的動靜,但是淩沫的父親不斷的在旁邊苦苦的哀求著,所以聽的不是很真切。
“嗯?裏麵沒事吧?要不我去看看?”一人問道,朝著房門將要走去。
“你找死啊,裏麵少爺在辦正事呢,少不了打打鬧鬧,你懂得的,嘻嘻。”另一人忙時攔住,笑嘻嘻的開口,那樣子很是淫邪無恥,讓人厭惡。
“對對對,少爺今天高興,還說回去後少不了我們的好處,嗬嗬。”另一人立馬明白,轉過身繼續和那幾個隨從說話,但是臉上都有種讓人厭惡的表情,不知道他們究竟在談論什麼。
“葉子。”
內房裏,淩沫開口,無比的心痛,手中的鐵塊上的血跡沾染在他的手上,黏糊糊的,但是他仍然沒有將那鐵塊扔下,他殺人了,而且對方是自己根本就招惹不起的孫家少爺,就像‘那個女人’一般,他根本招惹不起。
接著他將身上的外衣脫下給淩葉穿在身上,但隻是件露臂的粗布麻衣。
“哥······”
淩葉大聲哭了出來,雖然她看不見,但是這聲熟悉的聲音她聽了無數遍,葉子,隻有淩沫會這般叫她,她知道來人正是淩沫。
一行清淚再次噴湧而出,她什麼也沒顧,連淩沫脫下來要幫她穿上的外衣都沒有穿好,上身幾乎裸露著撲到了淩沫的懷中。
“哥,我好害怕,我喜歡你,你以後不要離開我了好不好。”
沒有任何的猶豫,臉上的淚水依舊在流淌著,她將她多年的話全部都說了出來,她害怕,害怕以後再次像今天這般,那樣的話這些話語她將永遠都說不出來。
淩沫沒有多說什麼,但是卻將淩葉緊緊的摟在懷裏,葉子雖然不是他的親生妹妹,一直以來,即使一年前他無所事事,不學無術,無比的混賬,但是他對葉子都是無比的嗬護,比自己的親妹妹還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