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剛才被挾持的空姐已經被放了,兩個人和乘客們坐在一起正驚恐地哭泣著。
這一切僅發生在三分鍾之內,史君的右手裏還一直握著可樂杯,左手拿著咬了兩口的漢堡。可是這時他已經一點食欲也沒有了。
這種事到底管不管呀?懲罰之鼎希望他們改寫曆史呢?還是希望我們隻是經受苦難呢?
史君一想,即便死了大不了就是比別人早點回懲罰之鼎報道,多挨些凍罷了,能幫助乘客製止劫機為什麼不出手呢?
想到這裏,史君把剩下的半杯可樂塞在了麵前的垃圾袋裏,他打算要出手了。
田娜看出了史君躍躍欲試的樣子,他拉了史君衣角一下,向史君使了一個眼色,“你看看再說。”
史君歪頭看了一眼田娜,他覺得田娜說得也有道理,萬一自己瞎攪合,把事情搞砸了怎麼辦?比如,本來人家隻殺了一個駕駛員,他這麼一參合,飛機墜毀了怎麼辦?
史君想到這裏又坐下了,他把剩下的漢堡一下子都塞進嘴裏,然後又拿起那半杯可樂使勁地喝了一大口。
這時,飛機突然開始傾斜了,史君手裏的可樂差點灑出來,飛機為什麼突然轉彎了?
很多乘客也都很納悶,都直起腰向駕駛艙的方向看,似乎是期盼著劫機犯能給出什麼解釋。
這時,兩個在客艙的劫機犯已經退到了駕駛艙的門前,被殺的駕駛員的屍體被拖出了駕駛艙,扔在了前排座椅上。誰也不知道另一名駕駛員是死是活。
就在大家正在焦慮的時候,飛機突然開始急速地爬升,突如其來的失重幾乎讓所有人都發出了驚叫。
接著飛機又開始俯衝,機艙內立刻陷入了極度的恐慌。
難道是駕駛員在跟兩個劫機犯搏鬥?史君心裏揣測著。
飛機又接連地胡亂地飛了幾下,開始變得平穩了。
過一會兒,駕駛艙門打開了,一名劫機犯拖著一具死屍出來了。
果然他們又殺死另一名駕駛員。
有幾個乘客再也忍不住了,其中一個開始對著前麵大喊大叫,想衝過去拚命,可是被另外幾個乘客拉來回了。
很顯然,這些在勸那個人,目的是為了避免無謂的犧牲。
史君也在思考這個問題,到底是反抗對呢?還是順從對呢?
反抗有可能機毀人亡,順從有可能釀成大錯,真是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史君突然在心裏產生了一種民族情緒,他心想,我何必管美國人的事呢?
史君能感到,飛機飛得慢慢平穩了,看來劫機犯的駕駛水平還湊合。
史君一歪頭,從窗戶看到了一座城市,密密麻麻的樓房、縱橫交錯的街道。似乎飛機的高度越飛越低、因為史君看到樓房和街道越來越清晰。
他看到了曼哈頓,哇塞,太棒了,林立的高樓簇擁在一起,就好像水麵上漂浮的童話世界。
這時,飛機開始轉彎了,然後飛行的高度進一步降低,史君看到了海灣裏的自由女神像,靠,太棒了!他心想,這幾個劫機犯不是要帶著大家在紐約上空觀光吧?
反正史君看得很過癮,因為他從來也沒有到過美國,這是第一次親自在紐約的上空俯瞰這個工業文明的象征。
飛機飛行的高度開始低得有點嚇人,一些大船甲板上站著的人都可以看清楚。
所有的乘客都一臉茫然、一臉恐懼。
田娜、黃毛和眼鏡正陶醉地從機窗欣賞著紐約的市容。
史君突然間明白了,他心裏想起了三個數字:911。
靠,這幫孫子是要撞擊世貿大樓。史君突然站起來大喊,“他們要撞大樓!”
所有乘客都回頭看著他,其中有一個人似乎聽懂了他的中國話,奇怪地用中國話問他:“你說要撞哪一棟?”
“世貿!”史君拚命地大喊,因為他知道已經距離世貿大樓不遠了。
似乎是有幾個老外也反應過來了。他們站起身正準備衝到前麵去。
史君一看時間已經來不及,他飛身躍起以最快的速度向駕駛艙衝去。
就在還差幾米就衝到駕駛艙門前的時候,那兩個負責看門的劫機犯一起握著壁紙刀向史君迎了過來,史君在一瞬間使勁蹬地,雙腳躍起踹向兩名劫機犯,兩名劫機犯無奈隻好用壁紙刀猛刺史君踢過來的腿,他們的刀也刺中了史君的腿,同時,史君的腿也踢中了他們的身體。他們三個人一下子滾在了一團。跟隨史君衝上來的幾個老外一起撲上來把那兩個劫機犯擒住。
史君顧不上腿上的刀傷,他一腳踢開了駕駛艙門,不顧一切地衝進了駕駛艙。他看到兩個劫機犯正在操縱著飛機,擋風玻璃的前麵不遠處有兩棟大樓正越來越進。
史君在一瞬間愣住了。因為他不知道下一步該幹什麼了。
世貿大樓就在眼前,他也不知道那些操縱杆是該推還是該拉,他也不知道這時候與兩個劫機犯搏鬥是什麼後果。
就在他猶豫的一瞬間,他的身後又有人衝了進來,一下子把他撞到了兩個劫機犯的中間。史君眼看著世貿大樓正迎麵朝他撞來。
就在馬上要撞到的一瞬間,史君伸手揪住兩個劫機犯的頭發用力向一起撞去,就這樣,史君、兩名劫機犯最先撞到了世貿大樓上。
巨大的衝擊力讓史君一瞬間就失去了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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