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淩在肯德基裏買了全家桶,吃的飽飽的。
學校。
教室裏來著空調,上官淩來的時候門是關的。一推開門,幾十個同學蜂擁而上。
“你是綠燈俠嗎?是不是什麼都可以變?”
“上官淩,我要黃金一百兩!”
“這個盾真的怎麼砸都不會變形呢!”
“那個驚豔的大美女是你的女朋友嗎?簡直漂亮得離譜啊!”
“她應該是你同父異母的妹妹吧,我聽到她說她爸爸和阿姨不見了。她的阿姨就是你媽吧?”
“對啊,學校論壇都快炸了,很多人都看到她了,還有照片的。”
“淩哥!把你妹妹介紹給我吧!”
……
…
“都他媽給我閉嘴!”上官淩使勁大吼。
所有人都呆住了,嘈雜聲消去。上官淩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走到自己的座位坐下,說了聲:“謝謝!”然後清了清嗓子,“今天我隻是把我書包裏本來要送給我隔壁一個小孩子的生日禮物拿出來擋了一下粉筆,還有小玉是我的親妹妹,沒有什麼同父異母。綜上,明白了嗎?!!”這一下午,上官淩可被折騰壞了。
放學,上官淩沒精打采地背著書包,慢慢走著。放學高峰期,校門口人山人海。正走著,前方出現了騷動。人海像是一個台風雲,台風眼中是一個少女。少女正在向上官淩走來!
“爸爸!”站在人群台風眼中的正是上官玉!她透過人群的縫隙看到了上官淩,笑著跑過來撲到他懷裏。
上官淩曾經無數次幻想會有個漂亮的**對自己投懷送抱,現在美夢成真了,他卻總感覺不太對勁。輕輕推開上官玉,幾百雙羨慕嫉妒恨的眼神打到他臉上。他尷尬地笑了笑,然後拉著上官玉,走出校門。
“你怎麼來啦?”上官淩問。
“阿姨怕我在家裏悶,就讓小玉出來透透氣。然後小玉就來找爸爸啦。”她總是這樣開心的微笑,好像從來不會悲傷。
上官淩摸了摸她的頭,在紅紅的晚霞下,這看上去有些別扭,兩個人年齡差不多,而另一個人卻像長輩一樣摸著女孩的頭。
經過商業大廈,氣氛逐漸躁動起來,無數人聚在這座四層樓的建築前。
“爸爸,那裏有人!”上官玉指著大廈的頂部驚呼,“小玉今天在家裏那個叫電視機的盒子裏看到過,叫蹦極,對嗎?小玉也要玩!”
“那個姐姐是在跳樓,不是蹦極…”上官淩扶額。他仔細眺望著建築頂的女孩。他有種直覺,自己能夠救下這個女孩。以前的他很少管閑事,他也沒什麼能力去管,但現在不同了。
他穿過人群,跑進建築,上官玉緊緊跟著,開心地喊:“玩蹦極咯!”
“小姐!請你冷靜一下!有什麼事情不能坐下來好好談談呢,你說是不是?”民警一邊勸解一邊小心地靠近站在矮牆上的女孩。
女孩麵對著樓下的人群,站在高處俯視。“不要靠近我。”女孩頭也沒回,輕輕地說,聲音中透著一些悲涼和絕望。
一個將要跳樓自殺的女孩,如果大哭大腦,要死要活的,警方反而會好對付些,可眼前的女孩卻如此安靜,隻是默默地流著淚。她輕聲說出來的話卻上民警感到了極度不安。
在此僵局之下,一個男孩穿過天台門周圍的民警,走過那名離女孩最近的民警身邊,卻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他徑直走向了那個女孩,跳上了矮牆!女孩疑惑地看著自己身邊的男孩:“你?”
“啊?”男孩被女孩的說話聲一驚,好像他剛剛根本沒有看到這個悲傷的女孩。“我是來跳樓的,看來咱們是同道中人啊。怎麼樣,一起吧。”男孩朝她壞笑。
“可是你為什麼要跳樓呢?”女孩問。
“好玩唄!”男孩說著一隻腳跨向前,騰空在十幾米高的空中。
天台門口,上官玉氣喘籲籲地推開擋住自己視線的民警,看到了站在矮牆上的爸爸,正想衝過去跟他一起玩“蹦極”,卻被民警攔住了,他們吸取了剛剛的教訓,現在已經有兩個跳樓的了,他們可不想再來個添亂的。不過幾個男的民警還是忍不住多看了上官玉幾眼,這個女孩是在美得太脫俗了,直到幾個女民警咳嗽兩聲,他們才縮回眼神。繼續看向矮牆上那對跳樓組合。
“生命這麼寶貴的東西你怎麼可以隻因為好玩就丟掉呢?既然父母賜給了我們生命,我們怎麼又可以辜負他們呢?你無緣無故走了,你爸媽怎麼辦?”
上官淩在女孩每說一個反問句後都用鼻子“嗯”一聲回應,代表同意。等到女孩說完他才開口:“如果我把你剛剛的話都給你自己,你有什麼想法麼?”
女孩一愣,微微皺起眉梢:“我非常喜歡畫畫,但是鄉下並沒有專門學畫畫的地方。他說他能實現我的願望,於是我在家裏留下一封信,跟著他到了這座陌生的城市。他對我很體貼,每件事都為我著想,他真的給我找到了學美術的學校。我經常會畫一些作品,這些作品寄到文學藝術出版社可以拿到一些錢。他也一直都很滿足,我們在一起的時候真的很快樂。但是…但是我昨天回家的時候他跟一個陌生的女的在家裏做那種事……”女孩再也忍不住,眼角的晶瑩如波濤般噴湧而出,她再也說不下去了。
“你在等他吧。”上官淩輕聲問。
女孩一愣,停止了哭泣,再次低頭仔細地眺望人群。
“但是他直到你從這裏跳下去摔個稀巴爛,他也不會來瞟一眼。小姐,他或許隻是在玩弄你的感情呢。”上官淩伸了個懶腰,“怎麼樣?決定好了嗎,要跳的話趕緊,我數三個數就跳,好吧?3、2......”
“不跳了,咱們下去吧,我想我也許沒必要為了並不珍惜我的人放棄自己的生命。你也更不必為了那麼無聊的理由跳樓了吧。”女孩終於在憂傷的臉上擠出了一絲微笑。
“早這樣不就好了嘛!”上官淩一扶胸,終於把這妞搞定了,學著董思賢說話他已經夠嗆了,他還要控製語調和表情,生怕稍有不慎,女孩就會跳下去。在大廈的電梯裏的時候他就給董思賢打了電話,說明了情況。剛剛跟女孩對話的其實是董思賢,上官淩隻是學著他說話,順便再配合一下神態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