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舉呆萌的臉露出一抹訝異,“汽車?高鐵?是啥。”
“就是路上跑的車,還有就是一條很長…”
…
天空上兩條身影,瀟灑自如的橫行。
“這個飛行技,叫天鷹傲空。是凡級低品階的,適合現在的你使用。”範舉害怕打擊葉新,憨厚道。
就這麼一低品階的飛行技,也足夠震驚了,推翻了物理常規。葉新享受著此刻的感覺,自由翱翔天空那是多少人的夢想啊。
雖然速度不足百裏每小時,這隻是相對範舉而言,葉新則是很滿足。
路途中,範舉時不時照拂一二,數個時辰後,已經到達了家鄉的縣城,一棟棟嶄新的新樓如雨後春筍般,平地而起,五年沒回家鄉,變化實在太大了。
葉新望著下方繁華的街景,一陣感歎,這些年來照顧患病的妻子,雙親的墳頭也沒拜祭過,心裏一直內疚。
“出去外麵,飯要吃飽,也要勤儉節約,不要好逸惡勞,去做一些違法的事。”
“哪裏跌倒,從哪裏爬起來。”
…
葉新記憶猶新,想到20多歲卻還要務農的父母寄錢給他的經曆,他眼睛不由得濕潤,心裏也多了一份自責,如果不是自己鐵心想要創業,那麼就不會虧了那幾萬元,父母的病也可以早些治療。
望著這片故土,感受著家鄉熟悉的味道,往日的一幕幕湧入而出,恍如一夢。
“到了。”葉新看見了一座矮峰,降落下來,緩步走去,停在了雙親的墳頭上。
墳頭芳草萋萋,兩座墓的主人是一對平凡的農民夫妻,葉新正是他們含辛茹苦養育長大的孩子,就算葉新窮得在城市餓了三天的經曆,也沒做違法的事情。
看見父母墳頭,葉新再也控製不住思念的情緒,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磕頭不止。
每磕一次,淚卻止不住流,有自責,有內疚,有感恩,到了最後,還為自己輕生的經曆悔恨。
“兒子,你媽就交給你照顧了。”
“爸,你年輕著呢,說啥話。就算你不說,我也得執行。你們養育我長大,我可不會像新聞報道的那些人一樣。”
生前父親與他最後的一次對白,那時候他父親還健康著呢,隻是三個月後,他卻絕塵而去,而母親心念成鬱,也在同一年走了。葉新此時額頭粘滿了泥巴,仿佛入魔一般,不停的磕著,每磕一次,戾氣就會削弱,淚水如注,濺落在泥土中。
看著這樣的葉新,範舉心中也難過,他聯想到了曾經的自己。
“對不起。”葉新想起了一旁的範舉,隨即站了起來,準備休整墳墓。
“葉新,我這有一套陣法,也許可以讓你與父母見到一麵,不過也有可能見不到,或許見到了,是你思念所造成的投影,如果運氣好的話,真能見到,不過那時候,他們存在天地間最後的一絲念頭便會永久的消失了。”範舉不太肯定的說道,因為地球存在某種規則的限製,不像他現在生活的那片世界,地球存在的秘密,他有些是無法窺視的,正如現在這種情況。
“人死如燈滅…”葉新眼神有一抹閃亮,“是如之前所說的生命本源嗎?”
範舉搖了搖頭,“你的父母去了那麼久,本源早已回歸了大地,但地球中有一種力量卻可以超越死亡,輪回。那便是精神念頭,它是超脫於現實的東西,虛無縹緲,但是它卻存在著,以生命的形態傳遞著,永不朽。”
葉新歎了一口氣,疑惑道:“你說的是…”
範舉摸出一套陣法器具,精致的符文,古樸氣息拂麵而來,這是一套與紫月當初使用的不一樣性質的陣法,範舉手中的這套要簡易得多,十顆斑斕多彩的晶石,八杆陣旗,還有一塊八邊形的黑色陣盤,盤中間則有一顆圓形的珠子,鵝卵石那般大小,通體白霧流轉。
“這是溝通天地精神念頭的陣法,名為一夢入十年,方醒初人生。”範舉慎重說道,“葉新,外麵的世界廣闊無垠,人生有苦難,雙親已逝,節哀。我們當以感恩,卻不能沉淪,光大他們對於我們的期望,但自我不能迷失,沒有任何人的一生是一帆風順的,我認為活著必須活得男子漢一些,隻能這樣才可減輕我們的思念苦痛。”
對於範舉的叮囑,葉新不置可否,這是生活無奈的體現,坦然麵對著,感受著所有的一切,如當初守護在他們身旁一切則好,也就沒了今天的複雜心緒。
“我總得要試一試,不管即將要麵對怎樣的危險。”葉新肯定道。
這陣凝聚萬千念頭,也就是要經曆無數故事,它們會如真實一般發生在入陣者身上,要在茫茫中尋到那屬於他父母的精神念頭,恐怕需要心誌極堅定,沒有大毅力,定然會迷失一方世界,永世沉淪,那範舉的提醒,算是給了葉新一個準備,然而葉新極為肯定結果,因為他有了真陽金烏技,這算是現階段他的一個依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