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的森林曆(1 / 3)

一年的森林曆

月份

1月——冬眠蘇醒月(春季第一月)——3月21日到4月20日

2月——鳥類返回月(春季第二月)——4月21日到5月20日

3月——舞蹈唱歌月(春季第三月)——5月21日到6月20日

4月——鳥兒築巢月(夏季第一月)——6月21日到7月20日

5月——雛鳥出殼月(夏季第二月)——7月21日到8月20日

6月——集體飛行月(夏季第三月)——8月21日到9月20日

7月——候鳥離家月(秋季第一月)——9月21日到10月20日

8月——儲存糧食月(秋季第二月)——10月21日到11月20日

9月——冬客來臨月(秋季第三月)——11月21日到12月20日

10月——初現雪徑月(冬季第一月)——12月21日到1月20日

11月——饑寒交困月(冬季第二月)——1月21日到2月20日

12月——忍耐殘冬月(冬季第三月)——2月21日到3月20日

森 林 報

No1

冬眠蘇醒月

(春季第一月)

3月21日——4月20日太陽進入白羊宮

欄目

一年12個月的陽光組詩

森林記事

都市新聞

農莊生活

追獵

森林戲劇

各方呼叫

打靶場:第一場競賽

通告:住宅急征

春天的森林

·0·

一年12個月的陽光組詩

喜迎春天

3月21日是春分時節。這一天,白天和黑夜一樣長,半天是陽光普照,半天是夜幕低垂。這天,森林裏的春天到來了。

老百姓有句俗話:“三月好,三月好,雪兒化,冰兒消。”陽光一天天變得溫暖,驅散了冬天的嚴寒,厚厚的冰雪被和煦的陽光曬得鬆軟了,表麵上出現了蜂窩一樣的孔,而且不再潔白,變得灰不溜秋的。屋簷上那一根根晶瑩的冰掛,也化成一滴滴水珠落下來,一滴、兩滴……街上越集越多,形成一個個小水窪。

麻雀們都高興了,他們在這些小水窪裏撲騰著翅膀,希望把積攢了一冬的塵垢都清洗掉。山雀在花園裏唱響了銀鈴般的歌兒。

春天,乘著陽光的翅膀飛回人間,就像遵循著嚴格的工作程序一樣。它吹拂著被冰雪圍困了一冬的大地,消融地麵上一處處的冰雪。隻是河麵依然被冰層覆蓋著,森林也在雪下沉睡著。

按照俄羅斯的古老風俗,在3月21日這天早晨,要烤製一種“雲雀”小麵包吃。就是用白麵做成雲雀的樣子,前麵捏一個小小的鳥嘴,再用兩粒葡萄幹做眼睛。這一天,他們要放飛鳥籠裏的鳥兒;而現代人則把這一天作為“愛鳥月”的開始。

小朋友們在這一天,都在為他們那些有翅膀的夥伴們忙碌著:在樹上掛上椋(liánɡ)鳥、山雀的鳥籠,構築洞式的鳥巢,把樹枝的枝條交叉著綁在一起,以方便鳥兒做窩,為他們的小客人們建造免費小飯桌。小朋友們還在學校和俱樂部裏舉行報告會,專門講述鳥類如何保護我們的森林、田野、果園、菜地等,以及應該怎樣善待這些長著翅膀歡快歌唱的朋友們。

初春的3月裏,母雞走到門口的時候,就可以喝到甘美的水了。

森 林 記 事

森林裏傳來第一個消息

白嘴鴉揭開了春之幕

白嘴鴉揭開了春之幕。在冰雪融化後露出土地的所有地方,都會發現大隊大隊的白嘴鴉。

白嘴鴉在我國南方過冬,它們匆匆忙忙地回到北方的故鄉來了。它們在路上多次遭到暴風雪的侵襲。幾十、幾百隻白嘴鴉因體力不支而死在半路上。

它們中的強者最先飛到了。現在它們正在歇息。它們有的在路上大搖大擺地踱著方步,有的用堅硬的嘴巴刨著泥土。

天空中原來堆積的大團大團的沉甸甸的烏雲飄散了。天空蔚藍蔚藍的,飄浮著雪一樣潔白的雲彩。

第一批小野獸出世了。麋(mí)鹿和牡鹿都長出了新的犄(jī)角。森林裏,金翅雀、山雀和戴菊鳥唱起了歡快的歌。

森林通訊員在樹根被掘起的雲杉樹下,找到了熊洞,於是輪流守候在洞旁,準備一看到熊走出來,就告訴大家。

在守候熊洞的時候,森林通訊員發現,在冰雪下麵,一股股雪水彙集成小河。森林裏,樹上的積雪也化成水紛紛滴落。到了晚上,寒氣又把融化的水重新結成冰。

鳥類中下蛋最早的要數烏鴉。它把巢築在高大的雲杉上,雲杉上常常被厚厚的雪覆蓋著,雌烏鴉就一直守在巢裏,因為它怕蛋被凍壞,更怕凍死蛋裏的小烏鴉。雄烏鴉會按時把食物給雌烏鴉送到巢裏。

《森林報》通訊員

所有的小兔娃都是大家的

田野裏的積雪還沒化盡,但兔媽媽已經生下了小兔娃。

小兔娃一生下來就睜開了眼睛,身上還穿著暖和的小皮襖。它們一出生就會跑,隻要吃了媽媽的奶,就到處跑動,或者藏在灌木叢和草墩下麵。兔媽媽跑得不知去向了,但小兔娃們乖乖地躺在那兒,不叫喚,也不亂動。

一天、兩天、三天過去了。兔媽媽在田野裏到處蹦跳奔跑,好像早把孩子們給忘掉了。但小兔娃們仍然躺在那兒。它們可不敢瞎跑,因為如果被老鷹看見,或者讓狐狸跟上就麻煩了。

終於,有一位兔媽媽從小兔娃們身邊跑過。嗬,不對,那不是它們的媽媽,是一位它們並不認識的兔阿姨。小兔娃們趕快跑過去央求她:“喂喂我們吧!”兔阿姨遲疑著說:“嗯——好吧,就吃我的奶吧!”慷慨的兔阿姨把小兔娃們喂飽了,就又跑開了。

小兔娃們又回到灌木叢中去躺著。而這時,它們的媽媽還不知道在什麼地方正喂著別人家的小兔娃呢!

原來,兔媽媽們早就約定好了:所有的小兔娃都是大家的,不管在哪裏,不管碰到誰家的孩子,都要給它們喂奶吃。親生的和別人家的都一樣對待。

所以,不要以為小兔娃們離開了媽媽就會受苦,才不呢!它們身上穿著小皮襖,那真叫暖和!兔媽媽和兔阿姨們的奶又香又濃,它們飽飽地吃上一頓,就可以幾天都不感覺餓。

過了八九天,小兔娃們就能吃草了。

春天開放的第一批花

第一批花出現了,但你千萬別在地麵上找,因為地麵還被積雪覆蓋著呢。森林的邊緣能聽到潺潺(chán chán)的流水聲,人們可以看到,溝渠裏的水已經滿滿的了。哦,就在那裏,在這褐色的春水上麵,榛(zhēn)子樹那光禿禿的枝頭,首先開放了春天的第一批花。

在榛樹的枝頭,垂下一根根柔軟而富有彈性的小尾巴,植物學上叫做“葇荑(róu tí)花序”。但其實它們並不像一般植物的花序,你隻要捉著這根小尾巴搖一搖,上麵就會有許多花粉撲簌簌地飄落下來。

很奇怪,就在這些榛樹的枝上,竟然還有別的模樣的花。這一種花,在一個蒂上長兩朵,也有的長三朵,它們生在一起,人們常常容易當成葉芽。隻是每個芽尖上,都伸出一對長長的小舌頭,鮮紅鮮紅的。原來它們是雌花的柱頭柱頭就是花朵中雌蕊的最尖端。。它們接受從別的榛子樹枝上飄來的花粉。

風隨心所欲地在榛樹光禿禿的枝杈間遊蕩,由於沒有樹葉的阻擋,風可以隨意地搖動這些小尾巴,或者把花粉送到那些小舌頭上。

榛子花開到一定程度就會凋謝,那些小尾巴就會脫落,小舌頭也會幹枯。那時,所有的花都會變成一顆顆榛子。

改變了顏色的動物

在森林裏,凶猛的野獸襲擊溫和的動物是常見的,無論在哪裏,隻要這些性情溫和的動物被凶猛的野獸發現,肯定在劫難逃。

一到冬天,兔子、山鶉(chún)在它們白色外衣的掩護下,不容易在白雪覆蓋的地麵上被發現。但是現在冰雪開始融化了,很多地方已經露出了黑褐色的地麵。像狼呀、狐狸呀、鷂鷹呀、貓頭鷹呀,就連白鼬(yòu)和伶鼬這種小型的食肉獸,隔著好遠就能發現化了雪的黑色土地上穿著白色外衣的兔子和山鶉。

因此,小白兔和白山鶉就想出自己度過春天的妙計,它們脫下了白色的外衣,使身體改變了顏色。小白兔變得全身灰灰的;白山鶉褪掉了白色的羽毛,長出褐色和帶著紅條紋的羽毛。它們這麼一換裝,就不容易被發現了。

一些食肉動物也隻好隨之改變了身上的顏色。伶鼬和白鼬本來在冬天是白色的,隻有尾巴尖是黑色的。那時,它們很容易在雪地裏偷偷地潛伏,隨時能夠襲擊小動物們。而這時,它們也都換毛了,這兩個家夥也變成了一身灰色,隻有白鼬的尾巴尖上還是黑的,但這點黑色無論在冬天和春天都不會壞它的好事。因為在土地和草叢中,類似的枯枝敗葉等東西也都是黑色的,到處都可以看到。

到這兒過冬的客人

在列寧格勒各處的公路上,隨處都可以看到一群群白色的小鳥,它們的模樣很像鵐(wú)鳥。這些到這兒過冬的客人就是雪鵐和鐵爪鵐。

它們的老家就在北冰洋沿岸和那些島嶼的凍土帶上。在那裏,泥土解凍還要好長的時間呢!

發生雪崩了

令人恐怖的雪崩在森林裏發生了。

當時,鬆鼠正在自己搭在高大的雲杉上的窩裏做著美夢。忽然,一個沉甸甸的大雪團從樹梢上落下來,正好掉在鬆鼠的窩上。鬆鼠慌忙跳出窩外,但它那幾個剛剛出生的弱不禁風的小鬆鼠還待在窩裏呢。

鬆鼠立即把雪扒開了。謝天謝地,雪隻是壓住了粗樹枝搭成的窩頂,並沒有壓壞裏麵那鋪著又軟又暖的苔蘚的窩。

窩裏的小鬆鼠竟然也沒被驚醒,它們還小呢,就像一個個剛出生的小肉團,渾身光溜溜的,既看不見東西,也聽不到聲音。

潮濕的地洞

雪不停地在融化著。居住在森林地下的動物們的日子就難過了。比如鼴(yǎn)鼠、鼩鼱(qú jīng)、野鼠、田鼠、狐狸,以及其他居住在地洞裏的大大小小的野獸們,都被洞裏的潮濕搞得很痛苦。

唉,等所有的雪都化成水了,它們的日子恐怕會更難過了。

特別的茸毛其實是花

沼澤上的雪都化盡了,一個個矮草叢之間都是水窪。在草叢的根部,有些白花花的小穗,在那些泛綠的光溜溜的羊胡子般的草莖上搖曳著。

這難道是去年秋天沒來得及飛走的種子嗎?它們竟然在大雪之下熬了整整一個寒冬。哦,可能不是,因為它們顯得幹幹淨淨的,非常新鮮,無論如何不能讓人相信它們是去年剩下來的。當你采下這些小穗,撥開那些茸毛,謎底就揭開了:原來它們是花呀!

白色的銀絲一樣的茸毛中間,露出了鮮黃的雄蕊和細細的柱頭,這就是羊胡子草的花,花上的茸毛把花保護得暖暖的。因為在這個季節,夜裏還是很冷的。

在四季常青的森林裏漫步

在熱帶或者地中海沿岸,都可以看到四季常青的植物。同樣,在蘇聯北方的森林裏,也可以看到四季常青的植物。就在這個季節,在森林的第一個月裏,如果你在森林裏散步,看不到褐色的枯枝敗葉,隻有四季常青的植物,的確是一件讓人心曠神怡的事。

“草色遙看近卻無”,那些小鬆樹已經透露出毛茸茸的綠色。走在它們中間,該是多麼快樂的事呀!這裏到處都是生機勃勃的:青苔柔軟細密;越橘的葉子亮閃閃的;哦,還有石南,它的枝條上已經長滿了小小的葉芽,就像長著一片片綠色的鱗甲,還有去年開放的淡紫色的小花殘留在上麵。

在沼澤的邊緣,還可以看到一種四季常青的灌木——蜂鬥葉。它深綠色的葉子邊緣向上卷起,露出的背麵就像刷了一層白粉一樣。但是,人們不可能站在這種灌木的葉子前好久,因為人的目光總會讓比葉子更好看的花吸引過去。

它的花就像一個個小鍾似的,顏色十分鮮豔,跟越橘花很像。在這早春季節能夠看到這些花開放在森林裏,真是讓人喜出望外!

回家的時候采一束帶回去,人們肯定不會相信這是從野外采的,會認為它是從溫室裏摘下的。因為人們很少會在一開春就到森林裏去散步。

鷂鷹和白嘴鴉

不知道是什麼鳥從森林通訊員的頭頂掠過,還發出“劈——啪!呱——呱——呱!”的叫聲。

森林通訊員抬頭看去,隻見5隻白嘴鴉正在追趕一隻鷂鷹。鷂鷹左躲右閃,但白嘴鴉卻還是追上它了,用嘴啄鷂鷹的頭。鷂鷹痛得高聲尖叫。它們打了一陣,鷂鷹才僥幸脫身,狼狽逃走。

森林通訊員爬到一座高山頂上,從這裏能夠看到很遠的地方。

森林通訊員看到,鷂鷹飛落到一棵大樹枝上休息。突然,一大群白嘴鴉不知從哪兒飛來,尖叫著撲向鷂鷹。鷂鷹被迫反擊,它一聲長嘯向一隻白嘴鴉反撲過去。那隻白嘴鴉害怕了,它趕緊閃向一旁。鷂鷹機敏地抓緊機會衝上了高空,白嘴鴉們沒有攔住它,眼睜睜地看著就要到手的俘虜逃脫了,它們隻好飛散到田野裏去了。

森林裏傳來第二個消息

椋鳥和雲雀都飛來並亮起優美的歌喉。

森林通訊員已經等了好久了,但熊還沒有從洞裏爬出來。森林通訊員想,難道熊們已經凍死在洞裏了?

突然,洞上麵覆蓋的雪微微地動起來了。

但是,從雪下麵鑽出來的卻並不是熊,而是一頭從未見過的野獸。這個野獸隻有小豬崽那麼大,全身長滿了毛,肚子上的毛是黑色的,淺灰色的頭上有兩道黑色的條紋。

哦,原來這不是熊的洞,而是一個獾洞,從裏麵爬出來的是一隻獾。

現在,獾結束了冬眠,它要趁著每晚的夜色去尋找蝸牛、各種甲蟲和植物的根來吃,還可以捉老鼠來充饑。

森林通訊員重新在森林裏到處尋找,終於又找到一個洞,這才真正是熊的洞!

熊還在呼呼大睡呢。

雪在不停地塌落,春水已經漫上了冰麵。琴雞在四處求偶,啄木鳥也在樹上敲響了梆子聲。啄冰的白鶺鴒(jí líng)也飛回來了。

在原來走雪橇的道上,路麵變得泥濘不堪,農莊的人們隻好改乘馬車。

都市新聞

貓在屋頂上開音樂會

每天晚上,貓兒們都會在屋頂上活動,就像舉行音樂會一樣。貓兒們很喜歡這樣。但幾乎每次,音樂會都是以歌手們的大打出手而收場。

頂樓上還有故事

一位《森林報》的記者這幾天要考察頂樓上的動物們的生活條件,他走訪了市中心的很多住宅區。

鳥兒們占據著頂樓的各個角落,它們非常滿意自己的住宅。誰怕冷的話,就靠得壁爐近一些,享受著免費的暖氣。母鴿正在孵蛋,麻雀和寒鴉飛遍滿城,搜集做窩用的稻草和鋪墊用的絨毛和羽毛。

鳥兒們最有意見的是,有些可惡的貓兒和男孩子,常常會破壞它們的窩。

麻雀事件

一陣吵鬧聲和廝打聲從椋(liáng)鳥的家門口傳來。絨毛、羽毛和稻草隨風舞動。

原來,椋鳥回到自己的家後,發現家已經被麻雀占據了,就把它們往外攆。然後,再把麻雀搜集來的那些稻草、絨毛等都扔了出來,所有麻雀留下的痕跡都被打掃幹淨了。

有一個泥瓦匠正站在腳手架上補屋頂下的裂縫,麻雀在屋頂上下來回蹦跳。突然,麻雀發現了屋簷下的情況,就大叫一聲,向泥瓦匠的臉上撲了過去。泥瓦匠連忙用抹泥灰的小鏟子抵擋著。

泥瓦匠怎麼也沒有想到,他封住的正是麻雀築在裂縫裏的窩,裏麵已經有了麻雀下的蛋。

吵鬧、廝打聲響成一片,絨毛、羽毛隨風舞動。

本報通訊員尼·斯拉德科夫

睡眼惺忪的蒼蠅

有一些大蒼蠅出現在街頭上,它們的身上閃著一種藍中透綠的金屬光澤。它們雖然個子很大,但就像睡著的秋蟲一樣睡眼惺忪的樣子。它們還不會飛,隻是勉強靠它們的細腿在屋子的牆壁上吃力地爬著。

這些蒼蠅整個白天都在曬太陽,而到了晚上就又爬回牆壁的裂縫和籬笆的縫隙裏去。

“流浪者殺手”蒼蠅虎

號稱“流浪者殺手”的蒼蠅虎,出現在列寧格勒的街頭上。它們是一種蜘蛛。

俗話說,“流浪的狼最愛把人傷”,蒼蠅虎也是一樣。它們不像其他蜘蛛那樣織上巧妙的網來捕食,而是埋伏在地麵上,並且到處流浪,遇到蒼蠅或者其他昆蟲就會猛撲過去吃掉它們。

曬太陽的石蠶

從河麵冰塊的縫隙中,爬出了一些傻頭傻腦的灰色小蟲子。它們爬上岸後就脫去身上的一層皮,變成了長著翅膀,身體細長而勻稱的飛蟲。它們既不是蒼蠅,也不是蝴蝶,而是石蠶。

雖然這時石蠶的翅膀已經很長了,身體也足夠輕,但它們還是飛不起來,因為它們還太弱小,還需要靠陽光來慢慢生長。

它們小心翼翼地爬過馬路,可還是有一些石蠶會被人和馬踩死或被車輪軋死,麻雀見到也會啄食它們。但幸存下來的仍然向前爬、向前爬,它們數以千萬計,還多得是呢。

那些爬到馬路那邊去的,就會爬到房屋的牆壁上去曬太陽。

80年的物候學觀察

從19世紀60年代起,著名的自然科學家凱哥羅多夫教授開始在列斯諾耶進行物候學物候學又叫“生物氣候學”。它是研究生物生命活動現象與季節變化關係的學科。觀察,這種觀察已經不間斷地進行了80年了。

蘇聯地理協會下設的一個以凱哥羅多夫命名的專門委員會,現在仍然主持這項工作。

全國各地的物候學愛好者們,都把自己的考察情況寫成材料寄給委員會。多年來,他們已經積累了大量的資料,比如鳥類的遷徙,植物花朵的開敗,昆蟲的出現和消失等等。這些甚至可以編製成一部《自然曆書》。我們可以借助這本曆書來預測天氣,安排各種農事工作的日期。

到目前為止,列斯諾耶觀察站已經有50多年的曆史了,這種全國性的中央物候學觀察站,在全世界範圍內隻有3個。

給椋鳥準備住宅

如果想讓椋鳥在我們的園子裏住下來,就得趕快給它們準備住宅。

給椋鳥準備的住宅要幹幹淨淨的,門要開得很小,讓它們能鑽進去而貓卻進不去。

為了不讓貓爪子掏到椋鳥,還要在門裏麵釘一塊三角形的木板。

跳舞的小蚊

一到晴朗暖和的日子,小蚊們就會在空中跳舞。但你不必擔心,它們不會叮人,因為它們隻顧跳舞。

跳舞的小蚊聚成一群,就像一根圓柱子一樣,在空中不停地旋舞著、擁擠著。它們就像點綴在天空中的一個個黑點,也像人臉上的顆顆雀斑一樣。

第一批出現的蝴蝶

蝴蝶開始飛出來透透氣,在陽光下曬曬翅膀了。

第一批出現的,是那些在頂樓上熬過寒冬的黑褐色帶著紅斑點的蕁麻蛺蝶,還有淡黃色的檸檬蝶。

在園子裏

在花園和果園裏,胸脯淡紫色、腦袋淡藍色的雌燕,正在高聲地鳴叫著。它們聚集起來,等待著雄燕的到來。雄燕總是比雌燕飛回得晚一些。

嶄新的森林

為了在祖國的草原地區造林,100多年來,人們不斷地進行著科學勘察和栽種樹木的實際工作。

全蘇聯造林會議這時召開了。列寧格勒的林務員和森林學家們也參加了這個會。

他們選定了300種喬木和灌木,用來做草原植樹的樹種。這些選出來的樹種都能適應草原上的各種生存條件。

比如說櫟(lì)樹和錦雞兒、忍冬以及其他灌木吧,它們就能適應頓涅茨草原上的生存條件。

蘇聯的工廠裏已經製造出了一種新型機器,這種機器可以使人們大大提高造林的效率,在很短的時間內,就可以栽上很大麵積的樹苗。

現在,全國已經造了幾十萬公頃的新森林了。用不了幾年,整個蘇聯就會造出幾百萬公頃的新森林。

早春花兒開

款冬花已經在果園、公園和庭院裏到處開放了。

街上有人在賣成束的鮮花,那是他們從森林中采摘下的早春花。賣花人給它們起名叫“雪下紫羅蘭”,但它們的顏色和香味與紫羅蘭都相差很遠。其實這種花真正的名字叫“藍花積雪草”。

樹木也開始蘇醒,白樺樹的樹幹中已經流動出樹液了。

什麼生物漂來了

春天到了,在列斯諾耶公園的峽穀裏,一條條小溪在淙淙地奔流著。在一條小溪上,我們《森林報》的幾位記者用石塊和泥土築了一道攔水壩,大家守候在這裏,看能有什麼生物從上遊漂到他們的水塘裏來。

大家等了好長時間,也沒看到有生物漂過來,隻是看到一些木片和小樹枝,它們打著旋兒轉進了水塘。

後來,終於等到了一隻被溪水從溪底下衝出來的老鼠。它不是我們在家裏日常看到的那種長尾巴灰灰的普通老鼠,而是棕黃色的,尾巴很短——原來是田鼠。這隻死田鼠大概在雪底下躺了一個冬天,現在積雪融化了,就被溪水衝了出來。

再後來,又有一隻黑甲蟲流進了水塘。它還在拚命地掙紮著,在溪水裏打著旋,但怎麼也逃不出來。開始大家以為是一隻水棲的甲蟲,等撈起來一看,原來是人們討厭的屎殼郎。它也睡醒了,當然它不是自己跳到水裏去的。

又過了一會,有個家夥長長的後腿一蹬一蹬地自己遊到了水塘裏。你們猜猜這是什麼呀?原來是青蛙!雖然四處還有積雪,但這家夥一見到水就馬上趕來了。它從水裏爬上岸,三下兩下就跳進灌木叢裏去了。

最後,又有一隻小獸遊了過來。它渾身是褐色的,特別像一隻家鼠,但尾巴卻很短,原來是水老鼠。春天到了,它顯然已經吃光了冬天儲備的大量食物,出來找吃的了。

款冬的能儲備養料的細莖

在小丘上,款冬已經冒出了一叢叢細莖。

款冬的每個莖叢都組成了一個小家庭,輩分大的是那些細長的高昂著頭的莖;而緊挨在高莖旁邊那些粗短的、略顯憨態的,是幼小的晚輩。還有一些長得很滑稽的莖,它們低頭彎腰站在那兒,好像因為剛剛出世,這些娃兒們還有些害羞呢。

這些小家庭中的成員都是從一段地下根莖長出來的。這段根莖從去年秋天起,就開始儲備充足的養料。如今,這些養料已經足夠整個花期的消耗了。

不久,每個小腦袋都會變成一朵輻射狀的小黃花,說得再準確點,不是一朵花,而是花序,是一束緊密地擠在一起的小花。花兒開始凋謝時,葉子就會從根莖裏長出來。葉子們會製造出新的養料,並再次在根莖裏儲藏起來。

尼·巴布羅娃

天空中的喇叭聲

當列寧格勒還在晨光中沉睡的時候,居民們奇怪地聽到天空中傳來了喇叭聲。當時街道上靜悄悄的,所以聽來格外清晰、響亮。

眼力好的人仔細一看,就可以看到有一大群脖子又長又直的白色的大鳥,正從雲層下麵飛過。這是一支愛叫的野天鵝隊列。

每年的春天,它們都會從我們城市的上空飛過,一邊飛一邊用吹喇叭似的叫聲來和人們打招呼。隻是有時城市裏人來車往,聲音嘈雜,我們不容易聽到它們的叫聲。

現在,它們正忙著趕往科拉半島阿爾漢格爾一帶,或者到梅津河、伯朝拉河兩岸去築巢,生兒育女。

每人做一個椋鳥房

學生們焦急地等待著長著羽毛的朋友們。委員會交給我們每個少年學生一個任務:每人做一個小鳥屋。大家都忙碌起來。

這裏有一個木工廠,如果哪位同學不會做,就可以到那裏去學習。

學生們在學校的果園裏掛上許多鳥屋,希望鳥兒們能在這兒住下來,保護果園的蘋果樹、梨樹和櫻桃樹,避免受到那些害蟲的侵犯。

等到歡度飛禽節每年春天,蘇聯的學校都要舉行一次飛禽節,這天每個學生都帶了鳥來放生,並做一些對益鳥有意義的事情。那天,每個少年學生就把他造的鳥屋帶到慶祝會上來。學生們已經商量好了:這個小鳥屋就是參加慶祝會的入場券。

本報通訊員諾威科良吉克

森林裏傳來第三個消息

我們在熊洞附近耐心地輪流等待著。

突然,我們發現積雪被什麼東西從底下拱了起來,接著就露出一個野獸的大黑腦袋。是一隻母熊鑽出洞來了。在它的身後還跟著鑽出兩隻小熊。

隻見母熊張開血盆大口,美美地打了個大哈欠,然後就向林裏走去。小熊跟在它後麵,一邊走一邊高興地蹦跳著。剛鑽出洞時看著瘦瘦的小熊,一會兒就變得毛茸茸的了。

現在,母熊正急切地在森林裏走來走去。經過漫長的冬眠之後,它已經餓得發慌了,所以遇到什麼就吃什麼。樹根呀,去年的枯草呀,漿果呀,什麼都變成了它口中的美食,當然更不會放過一隻小兔子。

春水泛濫

冬天的政權被推翻了。雲雀和椋鳥唱起了歌。春水衝破了寒冰,自由地在廣闊的田野上奔湧。田野裏的積雪也被陽光染紅了。從積雪下冒出一片片碧綠的小草,呈現出喜氣洋洋的春景。

在春水泛濫的地方,看到了第一批野鴨和大雁。我們還看見了第一隻蜥蜴,它從樹皮底下鑽出後就爬到樹墩上曬太陽。

春水隔斷了城鄉之間的交通,道路被衝毀了。

每天都有新的情況發生,多得我們都記錄不過來了。

森林通訊員將把動物們由於春水泛濫而受到的災情,寫成信件讓飛鳥傳送,刊登在下一期的《森林報》上。

本報特約通訊員

農莊新聞

空中食堂救助麥苗

積雪已經化完了,田野裏整個兒被青青的細小的苗兒覆蓋著。但大地還沒有完全解凍,小草根無法從土裏吸收到營養,這些可憐的小苗於是隻好挨餓了。

但是,這些小苗卻是農莊莊員們的寶貝呀!它們看似野草,卻是人們播下的冬小麥。莊員們給麥苗準備了好食物,草木灰呀,鳥糞呀,有機糞汁呀,以及各種鹽類。

給這些挨餓的麥苗的食物,都是從空中食堂裏分發的。飛機在田地上空飛過,撒下這些食物,這樣每一棵麥苗就可以吃得飽飽的了。

留住春水潤秧苗

田裏的積雪化成的水,竟然想由著自己的性子流到窪地裏去。農莊的莊員們及時地截留住它們,辦法是在積著厚厚的雪的斜坡上築上一道橫壩。

水被截留在田裏了,它們開始慢慢地滲入土裏。居住在田裏的綠色秧苗們,已經感覺到水在漸漸地流到自己的根部,它們為此高興極了。

100個新出生的豬寶寶

昨天晚上,農場豬舍裏值班的飼養員們接生了100個小豬娃。它們個個胖乎乎的,長得很壯實,一出生就哼哼地大叫。

9位年輕幸福的豬媽媽總是焦急地等著:飼養員怎麼不快點兒把翹鼻子、小尾巴、全身通紅的小寶寶們送來喂奶呀!

播種馬鈴薯

從寒冷的倉庫裏,莊員們把馬鈴薯的種豆搬到暖和的土壤裏去了。

馬鈴薯對溫暖的新環境感到非常開心,高興地開始生長發芽。

尼·巴布羅娃

獵獲求偶的鷸鳥

白天,獵人從城裏出發,傍晚的時候就到了森林。

這天陰沉沉的,沒有風,正下著毛毛細雨,不過天氣還算暖和,正是鷸(yù)鳥在天空中求偶的好天氣。

獵人在森林邊選了一塊地方,靠著一棵小雲杉站著。四處都是一些不高的赤楊、白樺和雲杉。太陽還有十來分鍾就要下山了。現在他可以抽根煙,再過一會可就不行了。

獵人站在那兒側耳傾聽著森林裏各種鳥兒的歌唱:鶇(dōnɡ)鳥在尖尖的樅樹頂上高聲鳴叫;紅胸脯的歐鴝在叢林裏小聲地啼著……

太陽終於落下去了。

鳥兒們也不約而同地漸漸停止了歌唱。最後,最愛唱歌的鶇鳥和歐鴝也沉默下來。

突然,在森林的上空,發出了輕輕的響聲:“唧唧!”“謔爾——爾——爾!”

獵人渾身一激靈,立即把獵槍搭在肩上,站在那兒屏住了呼吸。這是從哪兒來的聲音呢?

“唧唧!”

“謔爾!謔爾!”

哦,還是兩隻呢!兩隻勾嘴鷸正飛過森林上空,它們快速地撲扇著翅膀,向前飛去。一隻追著另一隻,但又不像在打架。原來,是一隻雄的在追一隻雌的。

“砰!”

後麵那隻勾嘴鷸像風車似的旋轉著,緩緩地向灌木叢落下去了。

獵人快步向它跑過去,如果這隻受傷的鳥兒逃走,或者躲進灌木叢,就不容易找到它了。

勾嘴鷸羽毛的顏色和枯枝敗葉的顏色差不多。仔細一瞧,原來它就掛在灌木叢上。

這時,從另一個地方又傳來了勾嘴鷸求偶的叫聲。但是太遠了,獵槍根本打不著它。獵人又倚在一棵小雲杉後麵,仔細地聽著。森林裏靜悄悄的。

忽然又傳來這樣的叫聲:“唧唧!”“謔爾!謔爾!”

聲音就在那邊,但還是太遠了……要不把它吸引過來?也許可以?

獵人把帽子摘下來,向空中一拋。雄勾嘴鷸眼力很好,它正在傍晚的昏暗中尋找雌勾嘴鷸,於是它立即發現了這個一起一落的黑糊糊的東西。

是我的對象嗎?雄勾嘴鷸立即扭過頭向獵人這邊飛過來。

“砰!”這隻也一個跟頭栽了下來,就像一塊木頭一樣落在地上。

天漸漸黑了下來,四處都響起“唧唧!”“謔爾!謔爾!”的聲音。

獵人興奮得雙手都在發抖。

“砰!”沒有打中。

“砰!”又沒打中。

還是暫且放過這一兩隻吧,休息一會兒,該定一下神了。

好了,手不抖了。現在可以開槍了。

森林深處已經漆黑一片了,一隻貓頭鷹低沉地發出一聲怪叫,嚇得一隻正睡眼蒙矓的鶇鳥驚叫起來。

天黑透了,再過一會就打不了槍了。

終於,又聽到了勾嘴鷸的叫聲:“唧唧!”

另一邊也響起同樣的叫聲:“唧唧!”

原來是兩隻雄勾嘴鷸在獵人頭頂上相遇了,它們一照麵就廝打了起來。

“砰!砰!”兩聲槍響,一對雄勾嘴鷸應聲而落。一隻就像土塊一樣直落下來;另一隻翻著跟頭,正好落在獵人腳邊。

現在該轉移了。趁著林中的小路還看得見,得趕到鳥兒交配的地方去了。

交配的鬆雞被打死了

夜裏,獵人坐在森林裏,吃了點幹糧,喝了些瓶中的水。這時可不能生火,不然會驚動鳥兒的。

等不了多久,天就要亮了。鬆雞總是很早,趕在天亮之前就進行交配。

寂靜的黑夜,被一隻貓頭鷹的怪叫聲打破了。

這個可惡的家夥,會把交配的鬆雞嚇跑的!

東方的天空漸漸露出了白色。聽,一隻鬆雞在什麼地方“咯!咯!”地唱了起來,那聲音隱隱約約地剛剛可以聽到。

獵人跳起身來,側耳傾聽著。

聽,又有一隻鬆雞叫了起來。它就在附近,離獵人不過150步。隨即又一隻叫了起來。

獵人躡手躡腳地向前挪動著,向發出叫聲的地方走去。他端著槍,手指頭扣著扳機,眼睛盯住那黑黑的粗大的雲杉。

“咯!咯!”的叫聲停止了,但另一種“嗒!嗒!”的叫聲卻響了起來。

獵人三步兩步躥了過去,然後紋絲不動地站住了。

叫聲停止了。四處一片寂靜。

這時的鬆雞可警覺了,它也在注意聽著呢!這個機靈的家夥,隻要樹枝被碰得發出一點聲響,它就會拍著翅膀飛走。

它沒有聽到什麼。於是又“嗒!嗒!”地叫起來。那聲音就像兩根響木輕輕碰擊發出的聲響。

春天的森林

獵人仍然一動不動地站著。

鬆雞放心地高聲叫了起來。

獵人又向前跳過去。

鬆雞尖叫一聲,又停住了歌唱。

獵人另一隻腳還沒落地,他就不敢再動了。鬆雞也在那裏留神傾聽著。

過了一會,它又啼叫起來:“嗒!嗒!”

它一遍又一遍地叫著……

獵人已經離它很近了,鬆雞就在前麵這幾棵雲杉上,而且離地不高,就在樹的半腰處!

它已經唱得昏了頭,隻顧忘情地叫著,現在你就是在旁邊嗬斥它,它也毫不在乎了!但當時它還是藏在漆黑一片的針葉叢中,很難判定它的準確位置。

哦,原來就在這兒!就在一根毛蓬蓬的雲杉枝上,離獵人不過30步開外。瞧,它那黑黑的長脖子,上麵有一個生有山頭胡子的頭。

它又不叫了,現在可不能輕易動彈。

“嗒!嗒!嗒!”它又開始叫起來。

獵人端起槍,瞄準那個長著山頭胡子的腦袋、尾巴像展開大扇子一樣的獵物。

“砰!”的一聲槍響,眼前一團煙霧,隻聽到它沉重的身體壓斷一根根樹枝的喀喀聲。

“嘭!”的一聲,它重重地摔到雪地上。

好大的一隻公鬆雞呀,最少有5公斤重!渾身烏黑,眉毛通紅,就像被血染的一樣。

森林戲劇

琴雞交尾時的槍聲

森林裏有一塊大大的空地,在這裏有一個劇場。太陽還沒有升起來,但四周已經能看得清清楚楚的了,因為這時正是列寧格勒的白夜白夜,就是比較明亮的夜晚。列寧格勒距北極很近,春天,天黑得比冬天遲,就是到了夜裏,天色還很亮,所以叫做白夜。。

聚在一起來看表演的,是一些身上生有麻斑的雌琴雞。它們有的蹲在地上吃東西,有的老老實實地蹲在樹枝上。都在耐心等待著表演開場。

看,有一隻雄琴雞從森林裏飛到劇場來了。它渾身烏黑,翅膀上有幾條白色的條紋。它是交尾表演的重要角色。

它用那黑紐扣般的大眼睛向表演場四周打量了一番,發現隻來了一些看戲的雌琴雞,而其他演員卻還沒到場。

但是,那邊怎麼一夜之間長出了些矮樹叢呢?昨天還沒有呢!這真讓它奇怪:一晝夜之間竟會長出一米多高的雲杉來?一定是自己記錯了,畢竟上年紀了。

該進行表演了。

雄琴雞又掃視了觀眾一眼,然後把脖子彎到地,翹起美麗的大尾巴,翅膀斜斜地垂到地上。

隨後,它口裏念念有詞,嘰裏咕嚕的。台詞的大意是:

“我要賣掉皮襖,買件大褂,買件大褂!”

“嗒!”的一聲,又有一隻雄琴雞飛落到場上。

“嗒嗒!”聲還沒停,連續飛來了一隻又一隻雄琴雞。

哇,那位重要角色生氣了!渾身的毛都豎了起來。腦袋貼到了地麵上,尾巴像一把扇子大大地張開,口中發出了一聲聲怒吼:“唬唬!嘿!唬唬!嘿!”

它這是發出了挑戰,意思是說:“誰要不怕讓我撕下羽毛,那就上來吧!”

場地的另一頭,有一隻雄琴雞應戰了:“唬唬!嘿!你要不是膽小鬼,那就過來比試一下!”

“唬唬!嘿!唬唬!嘿!……”挑戰應戰聲此起彼伏,足足有二三十隻雄琴雞,簡直數不勝數!它們隻隻都做好了戰鬥的準備,你想跟誰打就跟誰打吧!

那些雌琴雞們則不動聲色地蹲在樹枝上,似乎對這裏的表演漠不關心。其實這些美女們心眼多得很。這場表演就是給它們看的。那些抖著帶白條紋的黑尾巴、眉毛也激動得火一樣紅的鬥士們,正是為了它們才奔到這兒來的。

每一名鬥士都想在美女們麵前顯示自己的勇猛和力量。那些呆頭傻腦、弱小膽怯的可憐蟲們趁早快滾到一邊去!隻有膽大勇敢、靈活機智的勇士才能配得上這些美女們。

看哪,好戲開場了。挑戰聲和怒吼聲響遍了全場,雄琴雞們彎下了身子,漸漸地向前逼攏,衝擊拚搏。

兩個勇士的頭碰到了一起,它們相互用嘴巴向對方的臉上啄去。“唬嘿!”它們都發出怒吼和哀鳴。

天色漸漸亮了。白夜那籠罩在舞台上的透明薄幕慢慢地褪去了。在雲杉叢中(到底這些雲杉是從哪兒來的?)有一件金屬物在閃閃發亮。

但是,這時雄琴雞們已經顧不得留心這些了,它們眼裏隻有對手,一門心思在想著怎麼對付敵人。

那位重要角色離樹叢最近。它已經打敗了兩個對手,現在正跟第三個打得不可開交。它真不愧是一名主角,整個森林裏再沒有比它更強悍的了。

第三個對手也很勇敢,動作敏捷。它跳過去給了主角沉重一擊。

“哇嚕!”主角發出了憤怒的嗬斥。

樹枝上的美女們早就伸長脖子看呆了。這才是一場好戲呢!真正的勇士就應該這樣戰鬥!第三個對手可不會被嚇跑的,絕對不會。

兩隻雄琴雞又跳了起來,撲扇著結實的翅膀廝打著,在半空中扭成一團。

啄呀,啄呀,一下,又一下,弄不清是誰啄誰了。隻見兩隻雄琴雞一起摔落在地,馬上就分頭跑開了。年輕的那隻,翅膀折斷了兩根硬翎,身上藍色的羽毛雜亂地豎在身上;年長的那隻,火紅的眉毛淌著血,它被啄瞎了一隻眼睛。

美女們坐在樹枝上有些心神不寧了。到底誰戰勝了?難道是年輕的戰勝了年長的?看那個小夥子多漂亮啊:密密的羽毛閃著藍色的光芒,尾巴上布滿了花斑,翅膀上的條紋色彩奪目!

看哪,這一老一少又跳了起來,扭作一團飛向半空。隻見年長的在上麵壓著它的對手!

又摔倒在地,又分頭向兩邊跑開。

隨即進行下一輪廝殺,年輕的又占據了上麵壓住年長的!

現在要進行最後一輪廝殺了。瞧著,它們又扭打在一起。

“砰!”一聲槍響震徹整個森林。從雲杉叢裏升騰起一團青煙。

場上的廝殺頓時停止了。樹上的雌琴雞也伸長了脖子呆住了。雄琴雞驚恐地揚起紅眉毛。

發生什麼事了?

沒有什麼事,到處還是一片太平景象。

也沒有生人闖入。

一片寂靜。雲杉叢上的一團煙霧也散盡了。

一隻雄琴雞回過頭來,一眼瞧見它的敵手就站在麵前,於是它一縱身就撲了過去,對著敵手的腦袋猛啄。

表演繼續。一對對雄琴雞又廝殺起來。

而樹枝上的美女們卻看到:剛才廝殺的那一老一少已經變成了躺在地上的兩具屍體。

莫非是它們相互殺死了對方?

演出還在繼續,還是看下去吧。今天的表演哪一對最精彩?今天哪一位黑鬥士會成為冠軍?

太陽升到了森林上空,劇場的戲散場了,觀眾們也都飛走了。從雲杉枝搭成的小棚子裏走出一個獵人。他撿起了渾身是血的老琴雞和它的年輕對手,這是開獵以後的第一批獵物。

獵人把它們都塞進懷裏,扛起槍,踏上了回家的路。

他穿過森林的時候,不時地豎起耳朵聽,還四處張望著,生怕碰見什麼人。他今天做了兩件不光彩的事:一是他在法律禁止獵殺的期間開槍打死了準備交尾的雄琴雞;二是他殺死了交尾表演中的重要角色。

明天,森林劇場上的表演將無法繼續下去了:因為缺少了重要角色,沒有誰再來挑頭表演了。

交尾場上的秩序被打破了。

本報特約通訊員

無線電大通訊

呼叫!呼叫!

這裏是列寧格勒《森林報》編輯部。

今天是3月21日春分,我們決定和全國各地舉行一次無線電大通訊。

現在呼叫:東方!南方!西方!北方!

苔原!原始森林!草原!山區!海洋!沙漠!編輯部呼叫!

請報告你們那裏當前的情況。

收到!收到!

北極收到

今天,我們這裏喜氣洋洋,到處都像過節一樣。漫長的冬天過去以後,太陽第一次露出了笑臉。

第一天,太陽隻從海麵上露出一個頭頂。隻過了幾分鍾就不見了。兩天之後,太陽露出了半張臉。又過了兩天,太陽才高高地升起來。現在,我們這裏總算是可以過白天了。

盡管白天還很短,總共也就隻有一個多小時天就會黑了,但其實這沒什麼關係。反正晴朗的白天正一天比一天變長,明天會比今天長些,後天會更長些。

現在,我們這裏的水麵和陸地還都覆蓋著厚厚的積雪和冰。白熊還在它們的冰窩裏呼呼大睡呢。到處都沒有一根綠芽,也看不到一隻飛鳥,隻有嚴寒和風雪陪伴著我們。

中亞收到

我們已經種完了馬鈴薯,又開始栽種棉花。我們這兒的太陽是炙熱的,街上都曬出了一層浮塵。桃樹、梨樹和蘋果樹正開著花。而扁豆、杏樹、白頭翁和風信子的花早已經凋謝了。我們已經開始了防護林帶的栽種工作。

到我們這兒來過冬的烏鴉、白嘴鴉和雲雀都又飛回北方去

了。而家燕、白肚皮的雨燕之類的鳥兒又飛到我們這兒來度夏了。在樹洞和土洞裏,紅色的野鴨又孵出了小鴨。這些小東西已經跳洞,到水裏遊泳去了。

遠東收到

我們這兒的狗,已經從冬眠中醒來了。

哦不,你沒有聽錯,我說的就是狗,而不是熊,也不是土撥鼠或獾。

您以為任何地方的狗都不會冬眠嗎?可我們這裏的狗就冬眠,整個冬天都在睡覺。

我們這兒就有這樣一種野狗,它們的個頭比狐狸小一點,短腿,一身棕色的毛又長又密,遮住了耳朵。

一入冬,它們跟獾一樣鑽進洞裏睡覺去了。現在它醒了,開始捉老鼠和魚吃。

它們因為長得像美洲的浣熊浣熊長得像熊,“浣”,是洗的意思。因為浣熊在吃東西以前,總要把東西放到水裏洗一洗,所以叫浣熊。一樣,所以它的名字就叫做“浣熊狗”。

在南部沿海,正是捕捉一種身子扁扁的比目魚的季節。在烏蘇裏邊區茂密的森林裏,小老虎出生了,現在它們已經睜開眼睛了。

我們天天都等候著回遊到這兒的魚類,它們每年都要從海洋遊到我們這兒的河流裏來產卵。

烏克蘭西部收到

我們這兒正在播種小麥。

飛到南部非洲過冬的白鸛又回到我們這兒來了。我們喜歡它們住到我們的家裏來,就把一些重的舊車輪搬到屋頂上,供它們建窩。

看啊,白鸛正銜來粗粗細細的樹枝,把它們放在車輪上,搭建它們的窩了。

我們這兒養蜂的人家著急了,因為金黃色的蜂虎鳥飛來了。這種小鳥長著美麗的羽毛,模樣溫文爾雅的,它們最喜歡吃蜜蜂。

苔原亞雅馬爾半島收到

在我們這裏,還是嚴冬的景象,感覺不到一點春天的氣息。

一群北極馴鹿正在用靈巧的蹄子扒開積雪,敲碎冰塊,尋找青苔吃。

烏鴉就快要飛回到我們這兒來了!每年的4月7日,我們都要過“烏鴉節”來慶祝一下,當地叫做“烏恩嘉——亞烈節”。我們這兒把每年烏鴉飛回來的那一天當開春,就和你們列寧格勒把白嘴鴉飛回的那一天當做開春一樣。但我們這裏卻沒有白嘴鴉這種鳥。

新西伯利亞原始森林收到

我們這裏的情況完全跟你們列寧格勒一樣,也處於原始森林帶,有著大片的針葉林和混成林。這種森林帶橫貫著我們的國土。

我們這裏在夏天才有白嘴鴉,所以把寒鴉飛來的那天當做開春。寒鴉每到冬天就飛走了,每年春天它們都最先飛回來。

我們這兒到春天天氣也很暖和,但短短的春天一轉眼就過去了。

外貝加爾草原收到

一群群粗脖子的羚羊離開我們,動身到南方的蒙古去了。

在前幾天積雪初融的日子裏,它們受盡了磨難。白天雪融化成水;夜裏卻又凍成了冰。平坦的草原變成了一個大溜冰場,羚羊光滑的蹄子踩在鏡麵一樣的冰麵上,一下就滑得四蹄分開。

但羚羊恰恰是靠它們那四條追風腿來活命的呀!

在這春寒時節,也不知道有多少隻羚羊的性命被斷送在狼和其他猛獸的口中!

高加索山區收到

在我們這裏,春天的腳步是從低處走向高處,一步步從下往上把寒冬趕走的。

山頂上下著大雪,山下的穀地裏卻飄著雨。小溪裏的水湍急地流著,第一次春水泛濫了。河水暴漲,漫過了河堤。渾濁的河水挾帶著一路上衝刷下來的雜物向大海奔去。

山穀裏鮮花盛開,樹葉也舒展開了。在陽光明媚、暖和的南山坡,青翠的顏色正自下而上向山頂擴展開去。

鳥類、齧齒類和食草類動物比如鹿呀、兔子呀,還有野綿羊、野山羊,也隨著那翠綠色向山頂上遷移著。而追蹤著它們的狼呀、狐狸呀、森林野貓呀,還有連人都害怕的雪豹,也都跟著向山上跑去。

冬天逐漸退卻到山頂上。春天接踵而至,一切生物也緊緊跟隨著春天的腳步上山了。

中亞沙漠收到

我們這裏的春天是快樂的。今年的春雨很充足,天氣也還不太熱。到處都綠草如茵,甚至連沙地上也長出了成片的小草。真是奇怪,這麼多草是從哪裏來的。

灌木長出了綠葉。沉睡了一冬的動物都從地下鑽出來了。屎殼郎、象鼻蟲已經在天空飛舞;全身亮晶晶的吉丁蟲布滿了灌木叢;蜥蜴、蛇、烏龜、土撥鼠、跳鼠等,也紛紛走出了深深的洞穴。

成群結隊的大黑兀鷹從山上飛下來捉烏龜吃。它們用又彎又長的嘴,把烏龜肉從龜殼裏啄出來。

春天的客人都紛紛飛來了,有小巧的沙漠鶯,有愛跳舞的石鷺,還有各式各樣的雲雀,像韃靼大雲雀、亞細亞小雲雀、黑雲雀、白翅雲雀、鳳頭雲雀,它們的歌聲響徹了天空。

在溫暖明媚的春天,就連沙漠裏也是一派生機,那裏同樣地孕育著各式各樣的生命啊!

北冰洋收到

冰塊、冰山漂在洋麵上向我們而來。冰上躺著一些海獸,除了兩肋是黑色的,渾身都是灰色的。這就是格陵蘭雌海豹。它們將在這些寒冷的冰上生下毛茸茸、白胖胖的,長著黑鼻頭、黑眼睛的小海豹。

小海豹剛出生還不會遊泳,它們要在冰上躺很久才能下水。

黑臉、黑腰的雄海豹也爬到了冰麵上。它們要在這裏褪下又短又硬的淡黃色的毛。在換完毛之前,它們也得躺在冰上漂流一段時間。

快看哪,偵察人員正乘著飛機在海洋上空四處盤旋。他們要查清哪些是冰原上帶著幼崽的雌海豹,哪些是冰原上躺著正在換毛的雄海豹。

查明這些情況之後,他們就飛回去向輪船船長報告:哪兒的冰原上擠滿了雌海豹,它們都把冰麵遮得看不見了。

不久,一艘載著許多獵人的特備輪船就繞彎穿過一塊塊冰原,向偵察人員彙報的地方開去,去獵取這些海豹。

黑海收到

我們這兒沒有土生土長的海豹,人們很難看到這種海獸。它3米多長的烏黑的脊背從水裏露出來,一轉眼又不見了。這是一隻來自地中海的海豹,它在一次偶然中經過博斯普魚斯海峽遊到我們這裏來了。

但是,我們這裏卻有著許多另外一種野獸,就是生性活潑的海豚。現在,就在巴統城一帶,正是獵取海豚最忙碌的時節。

獵人們出海時坐著小艇,他們仔細觀察著四處飛動的海鷗飛往哪個方向。它們彙集在哪裏,哪裏就一定會有成群的小魚。海豚也一定會向那裏遊去。

海豚特別愛做遊戲:它們就像馬兒在草原上撒歡一樣在水麵上打著滾,有時還一隻一隻地從水裏跳出來,在空中翻一個跟頭。但是,現在可千萬別到它們跟前開槍,那樣會把它們驚走的。要跟蹤到它們吃東西的地方去,等它們吃得忘乎所以的時候再打它們。這時,要把小艇開到離它們隻有10至15米的地方,還必須眼快手疾,開槍迅速,把中槍的海豚馬上拖到船上來,否則死海豚就會沉到海底去。

裏海收到

我們裏海的北部也有冰原,所以在冰原上經常能看到海豹的窩。

但是,我們這裏雪白的小海豹已經長大了,連毛都換過了。它們先變成了深灰色,然後又變成棕色的。海豹媽媽從它們圓形的冰窟裏鑽出的次數越來越少,這是它們在小海豹斷奶前,要最後給它們喂幾次奶。

海豹媽媽們也開始換毛了。它們要遊到另外的冰塊上去,和躺在那裏的雄海豹一起換上新裝。但是,它們身下的冰塊已經開始融化、破裂。它們隻得爬到岸上去,躺在沙洲或沙灘上完成最後的換毛。

我們這裏有喜歡旅行回遊的海鯡(fēi)魚、鱘魚以及白鱘魚等魚類。它們從海洋各地彙集到一起,成群結隊地擠在一起遊向伏爾加河、烏拉爾河口一帶。然後在那裏安家,一直到這幾條河流的上遊解凍。

到了那個時候,它們就一群一群地爭先恐後地逆流而上,衝到上遊去產卵,那是它們從魚卵變為成魚的地方。那些產卵地都在遙遠的北方,就是那幾條河流的上遊以及上遊的支流裏。

於是,漁民們沿著這些河流和支流,到處布下漁網,等候捕撈這些歸心似箭要返回故鄉的魚群。

波羅的海收到

我們這裏的漁民做好了準備,他們要去捕撈小鰮(wēn)魚、小鯡魚和鰵(mǐn)魚。而在芬蘭灣和裏加灣,等冰融化後,他們就要開始捕撈鮭魚、胡瓜魚和白魚了。

我們這裏的海港已經相繼解凍,輪船從這裏出發,踏上遠航的旅程。

來自世界各國的船隻,也開始在我們這裏靠岸。冬天即將遠去,波羅的海幸福的日子就要到來了。

我們的無線電大通訊到此結束,下次大通訊將在6月20日進行。

第一場競賽

1.按照森林曆,春天從哪一天開始算起?

2.幹淨雪和髒雪哪一種融化得更快?

3.獵人為什麼春天不打軟毛獸?

4.春天裏,蝙蝠和飛蟲誰出現得更早?

5.在我們這一帶,春天哪一種植物最先開花?

6.春天,森林裏哪一種鳥顯著地改變羽毛的顏色?

7.什麼時候最容易發現白色的野兔?

8.剛剛生出來的小兔子,是睜著眼的還是閉著眼的?

9.這裏畫著兩棵鬆樹。你能分辨出它們當中哪一棵是在密林中長大的,哪一棵是在曠野裏長大的?

10.在我們這裏,野獸中最小的是什麼?

11.在我們這裏,鳥類中最小的是什麼?

12.這裏畫著三種不同的鳥嘴。其中一種是吃昆蟲的,一種是吃穀和漿果的,一種是吃小獸和鳥的。根據鳥嘴的形狀,如何可以把它們區分出來?

13.在我們這裏,哪種鳴禽的雄性是黃色的而雌性是綠色的?

14.這兒有棵樹,中部的樹皮被兔子啃光了。兔子是如何爬到這麼高的位置上的?為什麼挨近樹根的樹幹下部卻沒被啃壞呢?

15.一年當中,哪兩天太陽在天空中停留整整12小時?

16.頂朝下生長的是什麼東西?

17.不生爐子,也不點柴火,卻能讓你渾身暖和。(謎語)

18.飛時靜無聲,落下靜無聲。等到屍體化成水,這才發高聲。(謎語)

19.黑馬拖著車子跑,卻把車轅留下了。(謎語)

20.冷時一身白,暖時穿五彩。(謎語)

21.冬天取暖靠它,春天化成一窪,夏天看不見它,秋天準備迎它。(謎語)

22.追憶昨天,展望明天。(謎語)

23.枝杈很多,猜樹錯過。(謎語)

住宅急征

我們現在征求用木板釘成的小房子。木板得結實,至少要有兩厘米厚。木板房的規格是:高32厘米,麵積是15×15厘米,門方向朝南,5厘米大,離地板23厘米高。

椋鳥啟

我們日內就要到達此地了。現在征求菱形小房子,四壁的麵積是12×12厘米,門1厘米大。

捉昆蟲的

雜色鳥兒

朗鶲啟

我們將於5月到此,我們征求的房子裏麵須有隔板,隔成3個房間。房子的總麵積是12×36厘米,門要開在屋簷下麵,4厘米。

雨燕啟

我們征求木板房,條件如下:高11厘米,麵積是11×11厘米,門4厘米,離地板7厘米高。

白鶺鴒啟

(我們已經至此)

灰鶲啟

(我們將於5月到此)

森 林 報

No2

鳥類返回月

(春季第二月)

4月21日——5月20日太陽進入金牛宮

欄目

一年12個月的陽光組詩

森林記事

飛鳥傳書

祝你釣到大魚

森林大戰

農莊生活

農莊新聞

都市新聞

追獵

打靶場:第二場競賽

通告:“神眼”稱號競賽

春天的森林

一年12個月的陽光組詩

4月,積雪融化了!4月大地還沒有完全醒來,但風已經到處預告:天氣馬上就要暖和了。你走著瞧吧,一連串的新氣象就要發生了。

這是春天的第二個月份,泉水從山上流淌下來,魚兒也躍出水麵透透氣。春天已經把大地從積雪下麵解脫出來,正在進行接下來的工作:把河水從冰麵下解脫出來。雪水彙成了小溪,逐漸流入了江河,河水上漲了,掙脫了冰的禁錮。

春水在山穀裏到處泛流。春水和春雨滋潤了大地,大地披上了綠裝。森林還沒有變綠,依舊靜靜地等待著春天的眷顧。但是,樹幹裏的漿液已經暗暗地開始流動,枝頭也綻出了新芽。地上開滿了春花。

鳥類大返鄉

候鳥形成了潮流,成批地從越冬的地方啟程返回故鄉。它們排成整齊的隊伍,按照次序起飛。

今年,它們依然按照幾千年、幾萬年、幾十萬年來一代代傳下來的規矩,並依照從前的路線從空中返回。

頭一批上路的,是去年最後離開我們這兒的那些鳥;而最後上路的,則是去年最早離開我們這兒的。

最後一批歸來的是那些羽毛鮮豔華麗的鳥兒,它們要等到這裏春天的草長得豐茂的時候才能回來。如果飛回早了,落到那些光禿禿的樹枝上,就會很容易被猛獸和猛禽發現。

鳥類飛越海洋進行遷徙的時候,也正好經過我們列寧格勒上空。這條空中線路就叫波羅的海線。這條飛越海洋的航空線,起點是滿目昏暗的北冰洋,終點是花草繁盛、陽光明媚的熱帶地區。

無數在海上和海濱過冬的鳥兒,都按著自己的隊形在空中飛行,一隊隊、一行行數都數不清,但是,每一隊都有自己的日程。它們沿著非洲海岸,穿過地中海,經過比利牛斯半島和比斯開灣的沿海地區,穿越一條條海峽和北海、波羅的海。

一路上,它們遇到很多艱難險阻。濃霧像屏幕一般突然擋在這些長途跋涉者的麵前。它們在幽暗的迷陣中迷了路,左衝右突,有的碰到尖利的峭壁上,被碰得粉身碎骨。

海上的台風暴雨還會折斷它們的羽毛甚至翅膀,把它們吹到大海裏去。寒流會一下把水凍成冰,有些鳥兒在饑餓寒冷中死在了半路上。

還有成千上萬的鳥兒死在貪婪凶猛的雕、鷹和鷂的尖爪下。這些猛禽往往在這時就等在空中航線上,從而很容易就能等到豐盛的美餐。

還有大量的鳥兒,死在獵人的槍口之下(本期《森林報》刊登的就是在列寧格勒附近打野鴨的事情)。

但是,什麼艱難困苦也阻擋不住這大批大批的羽毛大軍。它們穿過雲霧,衝破一切障礙,勇敢地向故鄉返回。

我們這兒的候鳥並不都是在非洲越冬,也並不都是沿著波羅的海空中航線返回。還有些候鳥是從印度飛回來的。扁嘴鰭鷸的越冬地則在更遙遠的美洲。它們穿過整個亞洲,匆匆地返回故鄉。它們從過冬的地方返回到阿爾漢格爾斯克附近的老窩,大概需要飛行1500公裏,曆時兩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