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的森林曆(3 / 3)

鈴蘭、覆盆子和越橘的花朵,像一個倒掛的小鈴鐺,所以它們的花粉是藏在屋頂底下的。

金梅草的花是朝天開的,但它的花瓣都向裏彎成小勺狀。花瓣向裏彎著,一層花瓣的邊兒壓著另一層花瓣的邊兒,這樣就形成了一蓬嚴絲合縫的小球。雨點打在花上,可是沒有一滴能落到裏麵的花粉上。

含苞待放的鳳仙花,把它每一個花蕾藏在葉子下麵,多麼巧妙呀!花梗架在葉柄上,為的是使花不偏不倚,開在葉子底下,就像躲在屋頂下麵一樣。

野薔薇花的雄蕊很多,遇到雨天它隻好把花瓣閉合起來。蓮花也采用這個方法對付雨水。

毛茛的花是向下垂著的。

尼·巴布羅娃

森林之夜中我所聽到的

一位森林通訊員來信說:“我夜裏到森林裏去,聽夜森林裏的聲音。我聽見了各種各樣的聲音。至於那都是些什麼動物的聲音,我可不知道。我該如何給《森林報》寫有關的報道呢?”

《森林報》編輯這樣答複他:“請把你聽見的聲音都描寫出來,讓我們想法搞明白。”

後來,他就給我們編輯部寄來了下麵這個稿件:

“說實話,夜裏我在森林中聽到的,盡是些亂七八糟的聲音,一點也不像你們在報上所描寫的什麼樂隊。鳥叫聲變得稀落了,後來就完全是一片靜寂。這是半夜了。”

“後來,突然間從一片高地上傳來一陣低沉的琴聲。這琴聲越來越大,直到變成一種轟鳴。隨後,聲音又越來越小,終於完全沒有聲音了。”

“我心想:這倒也不錯,就算個前奏吧。雖然是個獨奏,總算是開場了啊!”

“這時猛然響起一陣狂笑:‘哈——哈——哈!嗬——嗬——嗬!’我不禁毛骨悚然。”

“我心想:這是誇獎音樂家嗎?——在笑話他吧!”

“又沉寂下來,好久沒有一點響動。我以為,再也不會有什麼動靜了。”

“後來,我聽見有誰在給留聲機上發條。一個勁兒上呀上呀,這種聲音持續了很久,可就是沒有什麼音樂放出來。我心想:‘它們的留聲機壞了怎麼著?’”

“終於這種聲音停息了。安靜了一會兒之後,那種吱、吱、吱的聲音又響起來,沒完沒了,簡直討厭。”

“上發條的聲音好不容易才停止下來。我心想:現在該上唱片了。馬上要放音樂了。”

“忽然間,響起了鼓掌聲。那掌聲熱烈得很,所以聽起來很響亮。我心想:這是怎麼回事兒?還沒演奏,就拍起巴掌來了?”

“這就是我聽到的聲音。後來,又是給留聲機上了好長時間發條的聲音,隻是沒放出任何音樂,我一生氣,就回家了。”

我們說,這位通訊員不該生氣。他起初聽見的、像低音琴弦似的嗡嗡聲,是一種甲蟲,大概是金龜子,在他的頭頂上飛過。

使他毛骨悚然的笑聲,是大型貓頭鷹灰林鴞的叫聲。它的聲音就是那麼討厭,你拿它有什麼辦法?

給留聲機上發條的聲音,是蚊母鳥的。蚊母鳥也是夜裏飛出來的鳥,隻不過不是猛禽罷了。當然這種鳥不會有什麼留聲機,那種吱吱聲是它的喉音。它自以為那是唱歌呢!

鼓掌的也是蚊母鳥。它拍的當然不是手,是用翅膀在空中呱呱呱地拍。拍出的聲音很像鼓掌。

它為什麼要這樣做呢?我們編輯部可沒法解釋,因為我們自己也不知道。也許就是心裏高興,拍著玩的吧?

天然舞蹈家

灰鶴在沼澤地上開舞會。大家圍成一圈,有一兩隻走到圈中央,於是舞會就開場了。

起初還沒什麼,隻不過用兩條長腿蹦高罷了。後來越跳越上勁,連蹦帶跳,連搖帶跳舞,這種舞步簡直能笑死人!它們還轉圈兒呀,躥跳呀,打矮步呀,活像踩著高蹺跳俄羅斯舞!而圍成圈的灰鶴也用翅膀打著拍子,而且打得不快不慢,很有節奏。

猛禽的遊戲場和舞場是設在空中的。特別出色的是遊隼,一直升到白雲下,就在那裏顯示它們的靈活勁兒。它們時而猛地把翅膀一收,從令人目眩的高空像石子似的跌落下來,眼看快跌到地麵了,才把翅膀打開,來個大回旋,直衝雲霄;有時候,卻停在很高很高的空中,張著翅膀僵在那裏,一動也不動,好像有一

根線拴著它,掛在白雲下似的;有時候,它們又在空中翻起跟鬥來,像個小醜,倒栽蔥似的向地麵猛地跌落下去。

最後到來的鳥

春天快要過去了,最後一批在南方過冬的鳥,飛到我們列寧格勒來了。不出我們的意料,這些鳥兒都穿著五彩繽紛的盛裝。

現在,草地上開滿了鮮花,喬木和灌木都長滿了新葉,鳥兒們很容易躲避猛禽的襲擊了。彼得宮裏的人曾經看到在小河上飛著的翠鳥,它們身著翠綠、棕色和淺藍三色相間的禮服。它們是從埃及飛來的。

在樹叢中還有黑翅膀、通體金黃的金鶯,它在叢林裏叫著,那聲音好像吹橫笛,又好像瘦癟的貓在叫。它們是從非洲歸來的。

在潮濕的灌木叢裏,出現了藍胸脯的小川駒鳥和雜色羽毛的野鶲。在沼澤地上,出現了金黃色的黃鶺鴒。

粉紅胸脯的鵙(jú)鳥、五彩的戴著毛茸茸圍脖的流蘇鷸和暗綠藍色相間的僧鳥,也都飛來了。

秧雞步行而來

還有一種有翅膀但不善飛行的怪家夥秧雞,也從非洲徒步走來了。

秧雞飛行起來很困難,而且速度很慢。它這麼飛,鷂鷹和遊隼很容易把它捉住。然而秧雞跑起來很快,而且善於藏在草叢中避險。

因此,它寧可徒步走過整個歐洲,悄悄地在草場上和灌木叢間前進。隻是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才使用飛行,而且多在夜間。

現在秧雞到了我們這裏,在高茂的草叢裏成天叫喚:“咯咯!咯咯!”

你可以聽見它的叫聲,但是如果你想把它們從草叢裏攆出來,仔細看看它是個什麼樣兒,那就不容易了。

不信,你試試!

有笑的,有哭的

森林裏的樹木都快快樂樂的,隻有白樺在哭。在灼熱的陽光下,白樺樹的樹液在白色的軀幹裏越流越快,而且從樹皮的孔裏流到外麵來了。人們把白樺樹液當成又好喝又能補身的飲料,所以就割開樹皮,把它收集到瓶子裏。

白樺樹如果流出了大量的樹液,就會幹枯、死掉,因為樹液就相當於人體裏的血液。

鬆鼠開葷

鬆鼠吃了一冬的素,剝鬆果吃,吃秋儲的蘑菇,現在到了它開葷的時候了。許多鳥已築了巢,生了蛋,有的還早早地孵出了幼鳥,這挺對鬆鼠的胃口。

鬆鼠在樹枝上和樹洞裏找鳥巢,把小鳥和鳥蛋偷出來當飯吃。

這個可愛的小家夥幹起破壞鳥巢的壞事來並不亞於任何猛禽。

紅褐色的蠅頭蘭

這種有趣的花,在我們北方是很少見的。當你看見它們的時候,你不由得想到它的近親——熱帶雨林蘭。在我們這裏,蘭花隻生在地上。在熱帶森林裏,蘭花卻生在樹上,因而名聲遠播。

我們這裏的一些蘭花根很發達,像一隻胖胖的小手,張開5個手指頭。它們的花並不好看,甚至有些醜陋,但舌唇蘭等品種的花卻香得很,香得令人心醉!

近日我在羅普薩第一次看到了一種蘭花,它是蘭花裏麵最出色的一種。這種我從來沒見過的植物,開著5朵美麗的大花。我伸手撩起一朵花,馬上就厭惡地縮回了手,因為有一隻紅褐色的怪蒼蠅躲在花上。我用麥穗拍它,它一動不動。我再仔細一瞧,原來不是蒼蠅。它的身子像天鵝絨似的柔滑,上麵還有淺藍色的斑點,有毛茸茸的短翅膀,有頭,還有一對觸須。不過,怎麼說也不是蒼蠅。後來才弄清,它是蘭花株體的一部分,這種蘭花名叫蠅頭蘭。

去采漿果

草莓熟了,在向陽的地方可以找到紅彤彤的熟透了的草莓。它是多麼的甜多麼的香呀!你吃過以後,很久也忘不了它。

覆盆子也熟了。沼澤地上的雲莓也快熟了。覆盆子枝上的漿果多極了。而草莓,每棵卻頂多隻有5個漿果。雲莓是漿果植物中最小氣的,它的莖上隻挑著一顆果子,而且有的雲莓隻開花不結果。

尼·巴布羅娃

這是什麼甲蟲

我捉到一隻甲蟲,不知道它的名字和食性。它的模樣很像那種名叫瓢蟲的甲蟲,隻是瓢蟲是紅色的、帶白點子,這隻甲蟲卻渾身漆黑。

它圓乎乎的,比豌豆粒稍大些,6條腿,也會飛。它背上有兩片黑的硬翅膀,硬翅膀底下有黃色的軟翅膀。它乍起硬翅,展開軟翅,就飛起來了。

有趣的是,當它遇到什麼危險的時候,就把小爪子往肚皮底下一藏,把觸須和頭一縮。這時,你把它拿到手裏看,決不會說它是甲蟲,很像一粒黑色的水果糖。

不過,隻要沒人去碰它,過不了多大一會兒,它就會伸出6隻小腳,然後伸出頭來,最後伸出觸須。

我懇切地要求您回答我:它是什麼甲蟲?

柳托尼娃(12歲)

編輯部的回複

由於你把你的小甲蟲描述得很精細,我們馬上就判斷出來了,它是閻魔蟲,也叫做小龜蟲。它像烏龜一樣,爬得很慢,它也會像烏龜那樣,把頭腳縮到殼裏去。它的甲殼完全容得下它的頭、腳和觸須。

閻魔蟲有好多種,有黑的,也有別種顏色的。它們都吃腐爛的植物和家畜的糞便。

有一種黃色的閻魔蟲,渾身生著細毛,它們住在螞蟻窩裏。它們往往是自由自在地飛上一陣後,就又回到螞蟻窩裏去。螞蟻並不驚擾它。螞蟻保護自己的窩,也保護它們的房客閻魔蟲,使它不受敵人的傷害。

摘自少年自然科研小組的日記:

燕子做巢

5月28日我的房間窗子正對著鄰居家的一個小木房。在鄰家小房子的屋簷下,有一對燕子做起巢來了。我非常高興,因為這樣我就可以直接看到燕子做窩的整個過程了。而且還能得知,它們什麼時候開始孵蛋,怎樣喂小燕子。

我注意觀察我的燕子夫婦是從什麼地方搞到壘窩的建築材料的,原來,是從村莊的小河邊銜來的。它們飛到小河邊,落在緊挨水邊的岸上,用嘴挖出一小塊河泥,馬上銜回小木房。它們在這裏輪流換班,把泥粘在屋簷下的牆上。就這樣一點一點地銜回泥,再把泥糊到牆上。

5月29日不幸的是,對這個在建燕窩感興趣的不單是我,還有隔壁的一隻大雄貓。它今天大清早就爬上了房頂。這家夥是個粗野的流浪漢,因為跟別的貓打架,渾身的毛禿一片掛一片的,右眼都打瞎了。

這隻貓一直盯著飛來的燕子,而且已經向簷下偷看了不止一次,看巢做好了沒有。

燕子發現敵情後就驚慌地叫了起來,貓待在房頂上不走,它們就停下工來,不繼續做巢了。難道燕子要另找地方嗎?

6月3日這幾天,燕子做好了巢的基部,形狀像鐮刀似的。大雄貓總是爬上房頂嚇唬它們,幹擾它們的工作。今天午後,燕子根本沒有飛來過。看來它們是要放棄這個建築工程了,它們要另選一個安全的新址。這樣我的觀察計劃就要泡湯了。

真是不順心呀!好不讓我懊喪!

6月19日這些日子天氣一直很熱。房簷下的那個黑泥壘成的鐮刀形底座幹透了,顏色也變灰了。燕子一次也沒有來。白天烏雲密布,下起了大雨。這才叫真正的傾盆大雨!窗外好像掛起了一條用玻璃條兒織成的簾子。街道上水流成河。小河泛濫了,河水咆哮著向前湧去,沿岸的稀泥沒過膝蓋,要趟水過河,絕對不行。

這場雨下到黃昏才停。一隻燕子飛到屋簷下來了。它落到築成的巢基上,貼著牆待了一會兒,就又飛走了。我心想:“也許燕子不是被貓嚇走的,隻不過是因為這幾天它們沒處去找做巢的濕泥,也許它們還會回來吧?”

6月20日燕子飛來啦,飛來啦!而且不是一對,是一大群呢!它們在房頂盤旋,還不時朝房簷下瞭望,嘰嘰喳喳地叫著,好像在爭論什麼似的。

它們商量了十來分鍾,一下子都飛走了,隻留下了一隻。它用爪子鉤住鐮刀形的巢基,停在那裏用嘴巴修理著,也可能是用自己吐出的黏稠唾液在加固它。

我相信這隻雌燕子是這個巢的女當家。過了一會兒,那隻雄燕也飛來了。它嘴對嘴地遞給雌燕一塊泥。雌燕子繼續做巢,雄燕子又飛去銜泥了。

大雄貓又來到房頂上。可現在燕子不再怕它了,也不再喊叫,繼續幹活,一直幹到日落。

看來,不管怎樣,我總可以看見一個燕子巢了!但願大雄貓的腳爪夠不到它。不過燕子自己也知道做窩的安全位置。

本報通訊員維利卡

斑鶲窩前

5月中旬,一天晚上8點鍾左右,我在我們園子裏看到一對斑鶲(wēng),它們落在白樺樹旁的柴棚頂上。白樺樹上有我掛的一個帶活動蓋兒的樹洞形人造鳥巢。後來雄鳥飛走了,留下的雌鳥飛到鳥巢上,卻沒有鑽進去。

過了兩天,我又看見了雄斑鶲。它鑽進鳥巢裏去了一下,後來落在蘋果樹上。這時又飛來一隻朗鶲。兩隻鳥就打起架來。原來朗鶲和斑鶲都是在樹洞裏做巢的鳥。朗鶲想搶占斑鶲的巢,但斑鶲堅守著自己的家。

一對斑鶲在樹洞狀鳥巢裏住下來了。雄斑鶲不停地唱歌,在鳥巢裏鑽出鑽進。

一對燕雀落到白樺的枝頭,斑鶲並不理會。這道理也不難懂,燕雀不是斑鶲的死對頭,燕雀自己給自己做巢,不住在樹洞裏。還有,它們的食性不一樣,各吃各的食。

又過了兩天。早上,一隻麻雀飛到斑鶲的家裏來了。雄斑鶲向它撲了過去。兩隻鳥在巢裏打了一場惡仗。

忽然一下子,一點動靜也沒有了。

我跑到樺樹跟前,用木棍敲了敲樹幹。麻雀從巢裏鑽了出來。雄斑鶲卻沒有露麵。這時雌斑鶲在鳥巢附近盤旋著,淒利地叫著。

我擔心,雄斑鶲是不是被麻雀啄死了,就往鳥巢裏瞧了瞧。我看見它還活著,不過被撕扯得已不成樣子。巢裏還有兩個蛋。

雄斑鶲在巢裏待了很久,飛出來時,隻見它很憔悴,剛落到地上就受到幾隻母雞的追擊。我很為它的命運擔憂,因此把它捉回家裏去,喂它蒼蠅吃。晚上,我又把它送回鳥巢裏去。

7天後我又去探望這窩鳥兒。一股黴爛味兒撲麵而來。我看見雌斑鶲伏在巢裏孵蛋。雄斑鶲靠牆躺在雌鳥身邊,它已經死了。

我不知道,是麻雀又闖進來過,還是在第一次打架後,雄斑鶲由於傷勢過重而死去的。

我把死去的雄鳥掏出時,雌斑鶲都沒飛出來,後來它終於把小鳥孵了出來。

森林大戰

(續前)

讀者還記得,住在采伐地上的特約通訊員寫信告訴我們什麼嗎?他們一直盼望著那裏重新變綠,變成一片雲杉林。

真的,下過幾場溫暖的雨後,在一個晴朗的早晨,采伐地變綠了。不過,那些從地麵鑽出來的綠芽是哪種植物呢?

根本不是小雲杉,不知打哪兒來的一批蠻不講理的草種族,竟搶在小雲杉的頭裏了。那是些莎草和拂子茅。它們長得又快又密。小雲杉拚命地從地下往外鑽,但為時已晚,陣地已被野草大軍占領了。

第一場大戰開始了!小雲杉用它們那鋒利得像槍刺一樣的尖,好不容易才挑開頭上覆蓋著的野草層。野草家族也不甘示弱,它們拚命往小樹身上壓。地上在大打出手,地下也在大打出手。

野草和樹苗的根糾纏在一起,廝打在一起,你勒我,我掐你,像凶惡的鼴鼠一樣在地下亂鑽,為的是搶奪那營養豐富、充滿了鹽類的地下水。一大批小雲杉沒來得及見到天日就慘死在地下,它們是被草根給勒死了。草根又柔韌又結實,簡直跟細鐵絲一樣。

一些好不容易掙出地麵的小雲杉又被草莖緊緊地纏住了。野草纏住小雲杉結實的樹幹。草莖是有彈力的,編織在一起,小雲杉想用自己的尖梢把它捅破,而野草不許小雲杉鑽到上麵去,要罩住它,不讓它曬到太陽。

隻偶爾在個別地方,有少量的小雲杉好不容易鑽到野草大軍這麵密實的大網上麵來了。

空地上的戰鬥正酣的時候,河對岸的白樺剛剛開花。可是,白楊已經準備好去遠征了,它們要在河對岸登陸。

白楊的葇荑花序張開了,從每個花序裏都飛出幾百個頂著白色刷毛的小種子——獨腳的小傘兵。風正在興頭上,它挾起一張張白色的降落傘,帶著這些獨腳小傘兵在空中打著轉,浩浩蕩蕩地過了河,到了河那邊,風一撒手,把它們均勻地撒在整個采伐地上,一直撒到雲杉國的邊境。於是,這些小傘兵就直逼到雲杉國的城下。

獨腳小傘兵們像雪花似的落在小雲杉和野草的頭上。第一場雨把它們衝進地下,於是它們就潛藏下來。

一天天過去了,采伐地上的戰爭還在進行。不過可以明顯看出,野草在節節敗退。

野草拚命挺直腰板,往高裏撐,但終究比不過也在生長的小雲杉。

這樣一來,草種族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小雲杉把長滿濃密的針葉的枝條,遮在野草頭上,搶走了野草的陽光。被遮得密密實實的野草很快衰敗下來,癱倒在地。

但是,這時從土裏出現了另外一支隊伍——小白楊,它們畏畏縮縮地擠在一起,渾身瑟瑟發抖。

它們來晚了,沒有力量對付小雲杉了。

雲杉把濃密的枝葉搭在小白楊的頭頂。小白楊隻好縮起身子,很快就枯萎在陰影之中。白楊是非常喜愛陽光的植物,離開太陽就不能活命。

雲杉正一步步走向勝利。

這時,又有一批新的敵國傘兵,在采伐地上登陸了。它們是駕著雙翅滑翔機來的。它們也跟白楊的子弟兵一樣,也是剛一來,就躲到泥土裏去不見了。它們就是白樺樹的種子,它們熱熱鬧鬧地過了河,也散布在整個采伐地上。

它們能不能戰勝雲杉家族這頭批占領者呢?我們的特派員還不知道。

我們將在下一期《森林報》登載他們發來的最新報道。

農莊莊員們的事情很多:播種完成了,可還得往田裏送廄肥和化肥,再把肥施到秋播地裏。緊接著,就是忙菜園裏的工作。第一樁是栽馬鈴薯,然後種胡蘿卜、黃瓜、蕪菁、飼用蕪菁和甘藍。這時亞麻也長高了,該給它除草了。

孩子們也不待在家裏閑著,他們在田裏和菜園、果園裏幫大人們栽種呀,除草呀,農村的活多著呢!他們編結夠用一年的白樺帚這是一種洗澡的用具。蘇聯人把白樺樹枝連枝帶葉紮成一束,洗澡的時候蘸熱水在身上拍打。,拔嫩蕁麻。嫩蕁麻是做菜湯用的,用這種草菌做的酸模湯好喝得很。村民們還要去捕魚,釣小鯉魚、斜齒鯿、銅色魚歲(guì)魚、鱖(ɡuì)魚、鱸魚、鯿魚、鈔魚等等,設魚籠逮鱈魚和梭魚,下魚餌捉鱖魚、梭魚和鱈魚。

晚上,他們用撈網捕撈各種魚。撈網是在一根長竿上端安上網框,框上裝口袋形的網。

夜間,他們在岸邊布下捉龍蝦的套兒,坐在篝火旁,等到龍蝦上套的多了,再去捉。在等待的時候,大家講笑話和恐怖的故事。

清晨已聽不到公田雞,也就是灰山鶉從莊稼地裏傳來的叫聲了。秋種的黑麥已經長到齊腰高了,春種的莊稼也長起來了。

公田雞還住在老地方,可是它不能再叫了,它身邊就是窩,窩裏有蛋,雌雞在孵蛋。公田雞現在必須保持沉默,不然會叫出災禍:不是大鷹聽見叫聲飛過來,就是孩子們會跑來,再不然會招來一隻狐狸,這些家夥全是搗毀田雞窩的能手呀!

大人的好幫手

剛一放假,少先隊員就開始給集體農莊莊員幫忙了。他們在田野鋤草,撲殺害蟲。

少先隊員勞逸結合,既休息,同時又工作。這辦法好極了。

以後還有許多事情要幹,得做到用心用力。不久就要收割莊稼了。我的工作是幫大人們給收割的麥穗打捆。

本報通訊員安娜

嶄新的森林

在俄羅斯聯邦的中部和北部地區,春季造林工作已經完畢。大片大片的新森林誕生了,它們的總麵積約為10公頃。

在蘇聯歐洲部分的草原地帶和森林草原地帶,今年春天,各集體農莊開辟了約25萬公頃的新護田林帶。同時還建成了大量的苗圃,培育了10億多棵喬木、灌木樹苗,供明年造林使用。

到秋天,俄羅斯聯邦林場還要造幾萬公頃的新森林呢!

農莊新聞

逆風幫忙

村裏收到從亞麻田裏寄來的一份申訴書。亞麻苗投訴雜草,稱這些壞家夥在田裏胡作非為,威脅到它們的生命安全。

農莊馬上派了一批女莊員去幫亞麻的忙。她們懲治雜草,對亞麻百般愛護。她們脫掉鞋子,打著赤腳小心翼翼地頂著風沿田壟走。亞麻在女莊員的腳下,還是向地麵彎下去了,但是逆風把亞麻的莖一推,就把亞麻托了起來。現在亞麻苗安然無恙地隨風晃動,而它們的天敵卻被消滅了。

小牛犢第一次到牧場上

牧人把一群小牛犢第一次放到牧場上。它們感到了巨大的歡樂,撅起尾巴,這個跑呀,那個撒歡兒呀!

綿羊脫掉大衣

在我們的綿羊理發室裏,有10位經驗豐富的剪毛工人,在用電推子給綿羊剪毛。他們把綿羊身上的毛剪得幹幹淨淨,好像脫下穿了一冬的大衣。

幫小羊羔找到媽媽

當牧羊人把剪完毛的綿羊媽媽放回到小綿羊中去的時候,小綿羊不認得它們了,小綿羊問:“媽媽,你在哪兒呀?你在哪兒呀?”聲音悲悲切切的。

牧人幫助每一隻小羊羔找到媽媽後,又回到綿羊理發室去給下一批綿羊推毛。

牲口群不斷擴大

農莊的牲口群在一天天壯大。今年春天新增了多少小馬、小牛、小綿羊、小山羊和小豬呀!

昨天一夜的工夫,小河村的小學生——小家畜飼養家們的牲口群,就擴大到了4倍。以前,隻有一隻小羊,現在有了4隻:它們是媽媽庫姆什卡和它的3個子女庫賈、姆劄和什卡利克。

在農莊裏的新生活

果園迎來了花期,這可是果樹們一生中的重要階段。果園裏的草莓已經開過花了,一棵棵圓圓的櫻桃樹上,開滿了雪白的花,昨天梨樹上的花蕾也綻開了。

再過一兩天,蘋果樹也要開花了。

昨天,在溫室裏育出的南方蔬菜西紅柿秧喜遷新居,新居就在池塘旁邊。黃瓜秧搬到它們的隔壁來住了。西紅柿秧已經長大了,眼看就要開花。黃瓜秧小娃娃還躺在它們的白封套裏,隻露出個鼻子尖。土地媽媽嗬護著這些小娃娃,不讓貪婪的飛鳥發現它們。黃瓜秧能很快地長大,趕上西紅柿嗎?

六隻腳的勞動者

一提起跟農作物有關的昆蟲,我們就會想到莊稼的種種害蟲,它們個頭不大,可危害不小。我們竟忘記了,有多少6隻腳的勞動者,在田裏為我們幹活。我們忽視了,它們對植物授粉起著重大的作用。

有許多種有翅膀和6條腿的昆蟲比如蜜蜂、丸花峰、姬蜂、甲蟲、蠅類、蝴蝶等,辛勤地為黑麥、蕎麥、亞麻、苜蓿等作物授粉。有時候,這種小勞動者的力量不夠,它們不能讓我們的莊稼全部得到足夠的花粉。那時,我們隻好用我們的手來幫助它們。

兩個人各拉住一條長繩的一頭,從已開花的作物梢頭拖過,花粉就從被拖彎的梢頭上的花上落下來,隨風飄撒在田間,或粘在繩子上,帶到別的花上。

給向日葵授粉的方法是這樣的:把花粉收集在一小塊兔子皮上,然後用這塊兔子皮,把花粉撲到所有的正在開花的向日葵花盤上。

尼·巴布羅娃

都市新聞

麋鹿來到列寧格勒

5月31日清晨,有人在列寧格勒梅奇尼科夫醫院附近,發現了一隻麋鹿。最近幾年來,麋鹿不止一次出現在我們市區,大家猜想,麋鹿是從符謝沃羅德區的森林裏來的。

鳥在說什麼?

有位公民來到《森林報》編輯部,敘說了他遇到的一件事:

“早晨,我在公園裏散步。忽然,有誰用哨音從灌木叢裏問我:‘你看見特裏什卡了嗎?’那聲音很響亮,而且很急切。我一瞧周圍一個人也沒有,隻有一隻渾身通紅的小鳥,站在灌木叢上。我看了看它,心想:‘這是什麼鳥呀,竟然會說人話,而且說得這麼清楚!它問的那個特裏什卡又是誰呀?’接著,它又問起它那句話來了:‘你看見特裏什卡了嗎?’我向它跨近一步,想走到跟前去看個清楚。可是它一溜煙就逃到灌木叢中不見了。”

這位公民見到的鳥叫紅雀,是從印度飛來的。它的尖嘯聲,聽起來真的像在問什麼。不過,聽的人每人都按照自己的想法把它翻譯成人話。有人聽起來像是:“你看見特裏什卡了嗎?”而有的人聽起來像是:“你看見格裏什卡了嗎?”

深海來的客人

最近幾天,從芬蘭灣密密匝匝地遊來了大批的小魚。它們叫胡瓜魚,是遊到涅瓦河裏來產卵的,生出的小魚將重新返回海洋中去。

隻有一種魚苗是在深海裏長大的,而後從深海遊到河裏來生活。它的出生地,是在大西洋中的藻海裏,這種奇特的魚叫小扁頭魚。

你沒聽見過這樣的魚名吧?這也難怪:因為這是它住在海洋中時的小名。那時,它通體透明,肚裏的腸子都看得清清楚楚,扁扁的身體像片樹葉。等它長大了,卻變得像一條蛇了。

隻有到這時,人們才恍然大悟,原來這是鰻魚。小扁頭魚在藻海裏住了3年,到第四年,它們變成小鰻魚,身體還是玻璃般透明。

現在,小鰻魚就會密密麻麻地向涅瓦河遊去。它們從故鄉大西洋神秘的深海裏遊來,路程至少有2500公裏!

鳥兒試飛

當你走在公園裏、街頭或林蔭路上的時候,要常常往上頭瞧瞧,當心小烏鴉、小椋鳥從樹上,小寒鴉、小麻雀從屋簷下掉到你的頭上。現在它們剛開始出巢,還在學飛呢!

城郊過客

近些日子,城郊的人在夜裏聽到一種“呼哧”、“呼哧”的鳴叫聲。起初,鳴叫聲從這一條溝裏傳過來,接著,又從那一條溝裏傳了過來。原來發出這種鳴叫聲的是從我們這裏路過的黑水雞。

黑水雞和秧雞有血緣關係,它也和秧雞一樣,是徒步穿越整個歐洲,來到我們這裏的。

去采蘑菇

下過一場溫暖的透雨以後,可以到城外采蘑菇去了。平茸蕈、白樺蕈和蘑菇都鑽出了地麵,這是夏季的第一批蘑菇。它們有個總的名字,叫做麥穗蕈,因為它們長出的時候正值黑麥抽穗。一到夏天就見不到它們了。

采蘑菇要抓緊時間,當你看見花園裏紫丁香花凋謝的時候,你就知道是春天過去了,夏天開始了。

飄動的雲

6月11日,許多市民在涅瓦河岸的大街上散步。天上一絲雲也沒有,天氣很熱。房子和街道上的柏油路,被太陽曬得發燙,人被它們散發的熱氣烤得喘不過氣來。孩子們在淘氣。

忽然,在寬寬的河那邊,浮起了一大片灰色的雲。

人們都停下腳步朝它望去。隻見這片雲在擦著河麵飛,而且越聚越多。它窸窸窣窣地把散步的人圍起來了,這時候大家才看明白,它不是雲,而是一大群蜻蜓。

一眨眼工夫,周圍的一切都奇妙地變了樣子。由於這麼多小翅膀的扇動,人們分明地感覺到陣陣涼風撲麵而來。孩子們也不再淘氣了。他們興高采烈地望著。太陽光透過彩色雲母似的蜻蜓翅膀,在空中形成了一片虹光。

散步人的臉一下子變得五彩繽紛,斑駁的光影閃閃爍爍。

這片活雲“嗖嗖”地響著,在河岸的上空飛過,升高了一些,然後飛到房屋的後麵去看不見了。

這是一群剛出世的小蜻蜓,它們集結在一起去找新的地盤。至於它們是在哪兒孵化出來的,飛到什麼地方去落腳,誰也說不清。

其實,這些成群結隊的蜻蜓在哪兒都可以經常看到。如果你看見了蜻蜓群,你不妨注意一下小蜻蜓是從哪兒飛來的,飛到什麼地方去了。

做客列寧格勒的浣熊狗

最近幾年來,獵人們常常在列寧格勒葉菲莫夫和鄰近幾個區的森林裏,遇到一種獸,這種獸當地居民並不認識。它跟狐狸差不多大。原來它是烏蘇裏的浣熊狗,或者簡稱“浣熊”。

它們是怎麼跑到這裏來的呢?原因非常簡單,是用火車運來的。

50隻浣熊被運來後,就放到我們的森林裏去了。10年的工夫,它們繁殖了大批的後代,現在已經準許獵人獵取這種獸了。

烏蘇裏浣熊的毛皮很珍貴。整個冬季都可以打到它,因為它們在這裏不冬眠。它們的故鄉氣候酷寒,但在我們這裏,天氣暖和的時候還會到窩外去遊逛的。

有益的歐鼴

有些人以為歐鼴屬於齧齒類動物,會像生活在地下的老鼠一樣,在地下刨掘,吃植物的根。其實這是對歐鼴的誣蔑,因為歐鼴根本不是鼠類,與其說它像鼠,不如說它像身穿天鵝絨般柔軟光滑的皮大衣的刺蝟。它也是一種食昆蟲的獸,吃金龜子之類害蟲的幼蟲,因此對我們是有益的。它也不危害植物。

不過,歐鼴也會在花園、菜園裏挖掘,翻起一堆堆土作它安身的洞,有時也會把好端端的花和蔬菜撞壞,這使得主人感到很生氣。那麼,主人盡可以心平氣和地用一根長竿子插在地上,在長竿子上安裝一個小風車。風吹動風車,轉動的風車會使長竿抖動,抖動的長竿又會使鼴鼠洞發出聲響。這樣,所有的鼴鼠都會四散逃走的。

少年自然科研小組組員尤拉

蝙蝠的回聲探測計

在一個夏天的傍晚,從打開的窗子飛進一隻蝙蝠。“把它趕走!把它趕走!”女孩子們張皇失措地用圍巾包住自己的頭,大叫起來。

禿頭的老爺爺不以為然地咕噥了一句:“它是奔著窗內的燈光來的,不會鑽進你們的頭發裏!”

一直到數年前,科學家們還不能理解,為什麼蝙蝠在漆黑的夜裏飛行,能不迷路。就是蒙上它的眼睛,堵上它的鼻孔,它同樣能夠自由地飛行,甚至把它放到拉滿細線的房間裏,它也能靈活地躲開這些羅網,照飛不誤。

一直到發明了回聲探測計以後,才揭開了這個謎。現在已經證實,蝙蝠在飛行時,會從嘴中發出一種人耳聽不到的尖叫,這是一種超聲波。這叫聲無論碰到什麼障礙,都要反射。蝙蝠自己的耳朵能“收聽”這些信號:“前麵有牆!”或者“有線!”或者“有蚊子!”不過,女人的又細又密的頭發反射超聲的性能不太好。

當然,禿頭老爺爺的話沒有大錯。可是女孩子們的濃密美發,卻的確會被蝙蝠誤認作“窗子裏的亮光”,也可能會向她們中的一個撲過來的。

給風評分

很小的風是我們的朋友。

夏天,如果炎熱的中午沒有一點風,我們就會被熱得喘不過氣來。沒有風,從煙囪裏冒出的煙會直衝天空。如果空氣流動的速度每秒鍾還不到半米,那我們就感覺不到一點風,因此給風打0分。

每秒03至15米風速的風叫軟風,也可以用另一種標準:每分18至90米,或每小時1至5公裏。這和人步行的速度差不多,這種風已經能夠吹歪從煙囪裏冒出的煙了。這種情況下,我們會覺得清風拂麵,非常愜意。我們給這種風打1分。

而每秒16至33米的風叫輕風,或者用每分96至180米、

每小時6至11公裏來表示。這和人跑步的速度差不多。樹上的葉子會被吹得沙沙響。我們給輕風打2分。

速度達到每秒34至54米,即每小時12至19公裏的風就是微風了。這和馬小跑的速度差不多。微風能搖動樹枝,還能淘氣地推著紙折的小船跑。我們給它打3分。

和風在氣象學中是這樣描述的:它揚起道路上的塵土,在大海裏激起波浪,搖晃著小樹枝。它的速度是每秒55至79米。我們給和風打4分。

速度達到每秒8至107米或每小時29至38公裏,氣象學上稱為清勁風,大約和烏鴉飛行的速度差不多。清勁風能吹動樹梢發出喧囂聲,讓森林裏的小樹搖晃,大海上波浪湧起。把成群的小蚊蟲吹散。我們給它打5分。

強風則已經開始淘氣了。它用力地搖晃森林裏的樹木;人們晾在繩子上的衣服也被它扔在地上;扯下人頭上戴的帽子;把排球推得改變方向,讓人沒法好好打排球。強風的速度已經達到每小時39至49公裏,與火車客車的速度差不多。氣象學家們給風打分用的是12分製,幸虧這樣,如果像我們小學裏成績用5分製,那早就不夠用了。我們給強風打6分。

在後麵的《森林報》中,我們還有關於風的記事。在我們這裏,秋天的風最大。

蘇聯的疆域很大,在列寧格勒一帶春獵期早已過去,可北邊的河水剛剛到了汛期,正是打獵的好時光。這時候,許多酷愛打獵的人就趕往那裏。

春水、小船與偷襲

烏雲布滿了天空,今天晚上就像秋天一樣黑。我和塞索伊奇劃著一隻小船,在森林裏的一條小河裏前行,這條河兩邊是陡峭的岸。我坐在船後麵劃槳,他坐在前麵。

塞索伊奇是個出色的獵人,他會打各種動物。但他不喜歡打魚,連釣魚的人都有些看不起。今天雖然他也是去捕魚,但他說這是去“獵”魚,而不是去釣和用漁網撈。

走完了又高又陡的河岸,我們到了水麵寬闊的地區。有些地方露出了灌木的樹梢。再向前,就看到一片黑糊糊的樹。如果繼續走,就到森林了,它就像一麵黑色的巨大屏障。

在夏天,這裏的小河和小湖塘之間隻有一條窄窄的岸,上麵長滿了灌木,有條窄窄的水道貫通了小河和湖塘。但是現在用不著去找這條小水道了,到處都是很深的水,小船可以自由地穿過那些灌木。

船頭放著一塊大鐵板,上麵堆著幹樹枝和引柴。塞索伊奇打著火柴引燃了篝火。紅黃色的火光照亮了平靜的水麵,也在小船旁邊光禿禿的灌木枝上閃爍著。

但我們現在可沒閑下來看風景,我們隻是注視著下麵,看著被火光照亮了的水下。我輕輕地劃著,盡量不讓槳伸出水麵。小船慢慢地,悄無聲息地向前行著。我們眼前呈現出一個奇幻的世界。

我們來到湖麵上。我覺得湖底好像藏著一些巨人,他們陷在泥裏,頭露出來,頭發蓬亂地無聲地漂動著。我不知道這是水藻還是草。

前麵有一個深深的潭,黑黑得看不到底。其實它也許不太深,隻是篝火並不能照亮潭底,在水裏隻能照到兩米多深。這黑咕隆咚的深潭可真嚇人呐,誰知道底下藏著什麼怪物啊!

這時,從黑暗的水底裏浮上來一個銀色的小球,剛開始升得不快,後來就越升越快,逐漸變大。它直朝著我的眼睛衝過來,馬上就會跳出來打中我的頭了……我趕緊把頭一縮。

這個球一冒出水麵就變成紅色並且馬上就炸開了。原來是個沼氣泡。

我仿佛感覺是乘坐飛艇遨遊太空一般。

船下有幾個島嶼溜了過去,島上長滿了密密的、挺直的樹林。有一個黑黑的怪物,把它那多節的手臂彎成鉤向我們伸過來。是章魚的觸須嗎?但是它的觸須太多了,樣子也更醜陋。原來是一棵淹沒在水裏的樹。這棵白柳長著交錯的樹根。

塞索伊奇開始行動,我抬眼看著他。

塞索伊奇是個左撇子,他站在小船上,左手舉起了魚叉。他雙眼專注地盯著水裏。那副雄赳赳的模樣真像一個威武的軍人,矮墩墩的身材,滿臉短胡須,就要擎著長矛殺死戰敗的敵人。

魚叉有兩米長的柄。下麵是5個閃閃發光的鋼齒,每個鋼齒上還裝有倒鉤。

篝火把塞索伊奇的臉都映紅了,他轉過頭來,對著我做了個鬼臉,我馬上停下了船。

他小心翼翼地把魚叉伸到水裏去。我隨著向下一看,隻見水裏深處有個直直的小黑長條兒。開始我認為是一根棍子,後來看清那是一條大魚的脊背。塞索伊奇拿準魚叉,斜斜地對準了那條魚,慢慢地伸過去。有一刻,他和魚叉都一動不動地等待著。然後猛地一下,塞索伊奇用力把魚叉刺進了那條魚的脊背。

湖麵上一陣折騰,獵物被他拖了出來:是一條大鯉魚,起碼有兩公斤,它拚命掙紮想擺脫魚叉。船又繼續前行。

又過了一會兒,我看到了一條鱸魚。它一動不動地像在思考似的,還把頭鑽在水底的灌木叢裏。它離水麵很近,我甚至看清了它那長著黑條紋的身體。我看了看塞索伊奇。他搖搖頭表示不要這條魚。我知道他是嫌小。於是我們放過它,繼續向前。

我們倆就這樣在湖上泛舟。水底的景色太迷人了,從我眼前一幕幕移過。甚至在塞索伊奇多次獵獲“野味”的時候,我都舍不得把目光移開。

又有一條鯉魚、兩條大鱸魚、兩條細鱗的金色鯉魚從湖底進入

春天的森林

我們視線。黑夜即將過去,現在我們已經進入田裏了。燃燒著的枯枝和通紅的木炭一根根掉在水裏,發出“嘶嘶”的聲響。偶爾,有野鴨撲著翅膀從我們頭頂飛過。還有一隻小貓頭鷹在黑糊糊的小樹林裏低聲地叫著,似乎反複告訴我們:“我在睡覺。”一隻小水鴨也在灌木叢後麵發出動聽的叫聲。

這時,我看到有一根短木頭橫在小船前麵,我把船頭一拐想繞開它。塞索伊奇這時卻氣呼呼地命令我:“停!停!梭魚!”他興奮起來,連說話都帶著噝噝聲。

魚叉的柄上,拴著一根繩子。塞索伊奇敏捷地把繩子在自己的手上繞了兩圈,仔細地瞄準,然後小心翼翼地將魚叉插到水裏去。

他使盡全力將魚叉刺進梭魚身體裏。被刺中的梭魚竟然拖著我們走了一陣,但魚叉刺得很深,它沒法掙脫。

拉上來一看,這條梭魚竟然有7公斤重。塞索伊奇費了好大勁才把它拖上船。

這時天就要亮了。四麵八方的琴雞發出唧唧咕咕的叫聲,清晰地傳到我們耳朵裏。

塞索伊奇高興地說:“好啦!現在我來劃船,你來開槍。可不要錯過好機會啊!”他扔掉燒剩的枯枝,我們對換了位置。

晨風涼絲絲的,很快就把晨霧驅散了,天空一片明朗。這個

清晨多麼美麗啊!

一層綠色的薄霧籠罩著林邊的樹木,我們沿著樹林的邊緣劃著。從水裏伸出一些直直的光滑的白樹幹,還有一些疙疙瘩瘩的黑雲杉樹幹。向遠處望去,樹林就像被細鋼絲吊在半空中一樣。近處晃著兩個樹林,一個樹梢朝上,一個樹梢朝下。水麵平靜如鏡,慢慢地蕩漾著,映照出一根根白色的和黑色的樹幹,細細的樹枝在水麵上碎成千絲萬縷的景象。

“做好準備!”這時塞索伊奇提醒我。

我們沿著一片銀光閃閃的水的“林中空地”,劃到樺樹林邊。在樹梢光禿禿的枝條上,棲著一群琴雞。我不由得感到奇怪:這麼纖細的樹枝,怎麼沒有被這些又大又重的鳥壓斷呢?

雄琴雞的身體非常壯實,腦袋很小,尾巴很長,尾巴尖上好像拖著兩根辮子似的,在明亮的天空中,黑得格外明顯。雌琴雞是淡黃色的,顯得很樸素、輕巧。

有一排烏黑和淡黃色的大鳥躲在叢林下麵的水裏,它們腦袋藏在身下,安詳地浮在水麵上。我們離它們已經很近了。塞索伊奇小心地劃著槳,讓小船沿著林子的邊緣前進。我怕那些特別小心的鳥受到驚嚇,鎮定地端起了雙筒槍。

那些琴雞都伸長了脖子,小腦袋轉過來對著我們。它們也在納悶:水上漂浮的是什麼東西?這東西會不會有危險?

鳥的反應並不快。我們現在已經離它們大約隻有50步的距離了。最近的一隻琴雞正把小腦袋轉來轉去,心慌意亂地思考著:萬一發生危險,我往哪裏飛呢?它緊張地替換著兩隻腳,細細的樹枝被它壓彎了。它慌忙撲了幾下翅膀以保持身體平衡。當它發現夥伴們都沒有慌亂的時候,也就放心地待著了。

“砰!”我開槍了,槍聲劃過水麵向樹林蕩漾過去,又像撞到牆壁上彈了回來。

琴雞烏黑的身體掉在水裏,發出巨大的“撲通”聲,濺起了高高的水沫,初升的日光把水波染成了彩虹的七色。那一大群琴雞撲著翅膀,“啪啪啦啦”地一下都從白樺樹上飛走了。我朝著正起飛的一隻琴雞又開了一槍,但沒有打中。

塞索伊奇向我祝賀:“好收獲!”是啊,一早就打到了這麼一隻美麗的鳥,我也應該滿足了。

我們把低垂著翅膀的死琴雞撈起來,濕淋淋的很沉重,然後又從容地向來路劃去。

一群群野鴨快速地掠過了水麵,勾嘴鷸發出尖尖的叫聲,琴雞也在岸邊歡快地叫著,太陽已經高高地升到了樹林的上空。田野的上空,雲雀在高聲地唱著。

盡管一晚沒睡,但我們一點也不感到疲倦。

本報特約通訊員

用誘餌截殺黑熊

熊在我們這一帶胡鬧,昨天聽說一個村的小牛被它咬死了,今天又聽說另一個村的小馬又被吃掉了。

在會上,塞索伊奇說得蠻有道理,他說:“我們不能等著熊來禍害我們的牲畜,應當采取措施。加弗裏奇赫家的小牛不是被咬死了嗎?把它交給我,我用它做誘餌。把熊騙來,如果熊也來找咱們的牲口群,在這裏打轉兒,東張西望的話,那它一定會被誘餌給引來。隻要它敢來,定叫它有來無回,再也傷不到一根牲畜毛了。我已經謀劃好了。”

塞索伊奇是我們這裏頂有本事的獵人。人們把那頭死小牛交給了他,說:“你去幹吧,我們就等著過安生日子呢。”

塞索伊奇把死小牛裝在大車上,運到樹林裏,放在一塊空地上,把小牛翻了個身,讓它頭朝東躺著。塞索伊奇深深懂得打獵的事,他知道,頭朝南或頭朝西的屍體,熊是不會去動的,它會犯疑心,怕別人傷害它。

他在死牛周圍用帶皮的白樺樹枝圈起一道矮矮的柵欄。又在離柵欄20米遠的並排長著的兩棵樹上搭了個窩棚,離地大約有兩米高。這是個用樹幹搭的平台,獵人夜裏就待在這個平台上守候野獸,這就是全部準備工作。不過他並沒睡在窩棚裏,而是回家過夜了。

一個星期過去了,他還是照常在家裏睡覺。早晨他騰出點時間,到木柵欄那兒去了一趟,繞著它走了一圈,卷根煙抽一會兒,抽完就又回家了。

我們的莊員們開始取笑他了。小夥子們擠眉弄眼地對他說:“嗨,塞索伊奇,還是睡在自家的熱炕頭上好,做夢也香甜呀!你不樂意守在森林裏吧。”可是他回答他們說:“賊不來,守望也是白費勁兒呀!”小夥子們又對他說:“小牛都快發臭了!”他說:“那才好呢!”

他就那麼安然自在,真拿他沒辦法。塞索伊奇知道事情該怎麼辦。他也知道,熊繞著牲口群打轉兒,已經不是一天了。他那銳利的眼睛也看見了熊在圍著牛屍體的柵欄四周留下的腳印。熊沒有動小牛,那是因為它還不餓,等牛屍真正發臭後,才會美滋滋地把它吃下。這種亂毛蓬鬆的林中野獸的胃口就是這樣的。

死小牛在樹林裏躺了一個多星期了,塞索伊奇照常在家裏過夜。終於有一天,他根據腳印,斷定熊爬過了柵欄,從牛屍上扯去了一大塊肉。當晚,塞索伊奇帶著槍爬上窩棚。

夜裏,樹林裏靜得很,野獸睡了,鳥也睡了。當然也有例外,貓頭鷹撲扇著毛蓬蓬的翅膀,無聲無息地飛過,它在搜尋草叢裏窸窣作響的野鼠。刺蝟在林子裏走來走去,尋找青蛙。兔子在啃咬白楊的苦皮。一隻獾在土裏尋找它所熟識的那些細植物根。

這時,那隻熊偷偷摸摸地朝小牛走來了。塞索伊奇困得睜不開眼。往常在深更半夜,他總是睡得香香的,現在他直打瞌睡。

突然他聽到喀嚓一聲響動,不禁打了個冷戰!是不是聽錯了?不是的。天上雖然沒有月亮,可是北方的初夏夜,沒有月亮也亮得很。他清楚地看到,一隻黑毛野獸扒在泛白的白樺樹枝柵欄上。熊在大聲地咀嚼,在享用人家款待它的菜肴。

“你等著瞧!”塞索伊奇暗想,“我要用槍子好好招待你呢!”

他端起槍,瞄準了熊的左肩胛骨。轟的一聲槍響,像雷鳴似的,震動了沉睡的森林。兔子嚇壞了,跳了半米來高。獾呼呼叫著奔回自己的地洞。刺蝟縮成了一團,身上的刺根根豎了起來。野鼠一溜煙躲進巢穴。貓頭鷹悄無聲息地飛進大雲杉樹的黑影裏去了。

一會兒,又靜下來了。晝伏夜出的野獸們,又大膽去幹自己的事了。

塞索伊奇爬下棚來,走到柵欄邊,卷了一支煙,抽了起來。天快亮了,還得補上一小覺呢。

等到集體農莊裏的人都起了床,塞索伊奇對小夥子們說:“喂,小夥子們,套車去把林子裏的熊拉回來吧。以後熊再也傷害不了咱們的牲畜啦!”

第三場競賽

1.哪一種甲蟲用它出生的月份來命名?

2.螞蚱是用什麼發聲的?

3.勾嘴鶲用什麼東西發出羊叫似的聲音?

4.為什麼火紅色的鷺鷥被稱為“水牛”?

5.蜘蛛有幾隻腳?

6.甲蟲有幾對翅膀?

7.什麼鳥從南方到我們這裏來,一部分路程是步行的?

8.椋鳥在巢裏孵出小鳥後,碎蛋殼哪裏去了?

9.什麼生物的耳朵生在腿上?

10.什麼鳥叫起來像瘦貓?

11.青蛙卵和癩蛤蟆卵有什麼不同?

12.秧雞的個頭有多大?

13.什麼鳥叫起來像狗叫?

14.哪些鳴禽最後一批飛到我們這裏來?

15.丁香是春天開花,還是夏天開花?

16.樹根下麵亂哄哄,樹幹上麵叮咚咚,樹木梢頭亮晶晶。(謎語)

17.走路的用得著它;趕車的用得著它;有病的也用得著它。(謎語)

18.黑黑白白兩相間,隱約還有綠光閃,轉起圈來像中邪,扭頭飛到林裏邊。(謎語)

19.網子一麵,不用手編。(謎語)

20.長線細絲,落到草裏,絲線不見,結成一縷。(謎語)

21.我不來時求我來,等我來了躲起來。(謎語)

22.牛犢般大小,可沒長角;腦門兒挺寬,眼睛挺小;不讓碰來不讓摸,竄進畜群不得了。(謎語)

23.剛出世的小娃娃,長著胡子一大把。(謎語)

24.三個夥計聚一堂,一個愛跑,一個愛躺,一個扭動身子撓癢癢。(謎語)

音樂表演開始

在偏僻的樹林裏長滿青草和蘆葦的小湖上,可以看到最有趣的表演。為欣賞這些表演,你要在岸邊搭個小棚子,躲在裏麵。

在晴朗的黎明時分,從青草叢裏遊出兩個服裝華麗的演員。它們是從草叢裏遊出來的兩隻水鳥。它們漂漂亮亮的,嘴巴細長細長的,毛茸茸的衣領護住了臉頰,在初升的陽光下,閃著鮮明的古銅色光澤。這是鳳頭。你靜靜地坐著吧,它們準有好戲給你瞧。

瞧!它們好像排著隊的兵士一樣,肩並肩遊著。突然,又好像聽到“解散”的號令一樣,分頭向兩邊遊去。一下子就向後轉,麵對麵鞠起躬來,像跳舞似的。

後來它們就伸長了脖子,揚著腦袋,微微地張開嘴巴,似乎在一本正經地發表演說。突然,它倆一齊嘴巴朝下,一下子紮到水裏去了,連一點水激蕩的聲音都沒有!片刻之後它們一先一後從水裏鑽出,穩穩地站在水麵上,就好像踩在地板上一樣。它倆各自從水底銜起一縷青苔,你遞給我,我遞給你,好像在交換兩條綠色的小手帕似的。

你看到它們的表演,不由得鼓起掌來。而演員沒等謝幕就不見了,原來它們受了驚,鑽進蘆葦叢去了!

第二次測驗題

“神眼”稱號競賽

怎樣辨別這些動物?

圖1一隻野鴨和一隻潛水磯鳧浮在水麵上,如何辨別它們?

圖2和圖3,是我們這裏的兩種兔子:灰兔和白兔。冬天,誰也不會把它們認錯,因為一隻是灰色的,一隻是白色的。可是到了夏天,它們倆都是灰色的,那該怎麼辨別呢?

圖4、圖5和圖6,是3種小獸。它們3個有什麼區別?各叫什麼名字?

上圖有3種蛇和一條沒有腿的蜥蜴。哪一條是蜥蜴?3條蛇之中,哪一條有毒?用什麼咬人?哪一條沒毒?

春天的森林

打 靶 場 答 案

請核對你的答案有沒有射中目標

第一場競賽

1.從3月21日起。

2.汙雪化得快,因為它的顏色比較深,深色吸收的陽光較多。(夏天戴黑色帽子最熱)

3.軟毛獸在春季換毛,脫掉那層又密又暖的絨毛(因為毛的作用減少了)。此外,野獸在春季懷小獸。

4.蝙蝠在它們所吃的飛蟲出來後才出現。

5.款冬、毛茛、雪花。

6.白山鶉。冬天它是白色的,到夏天就變成花斑的了。

7.在雪融化以前,它變成了灰色的時候,或者在地麵比白兔先變了顏色的時候。

8.睜著眼的。

9.在又密又黑暗的森林裏生長的樹木,很快地向上麵有光的地方伸長,所以下麵就沒有樹枝了。而在曠野生長的樹木,下麵有樹枝,而且向側旁伸展。

10.小小的鼩鼱。它隻有3厘米半長(不算尾巴)。

11.鷦鷯和戴菊鳥。它們的個頭都比蜻蜓小些。

12.凡是靠植物種子(仁、核)和漿果維持生活的鳥,嘴巴就又粗又硬(便於把核啄破);以昆蟲為食的鳥,嘴巴又細又軟;而猛禽的嘴巴為鉤狀(用來撕肉)。

13.交喙鳥。

14.這是一棵冬天被兔子啃過的樹。冬天地麵的積雪有一米來厚,兔子啃不到下麵的樹皮。

15.3月21日是春分,9月21日是秋分。

16.冰柱。

17.春天太陽的熱。

18.雪。雪化成水後就彙成淙淙的小溪。

19.黑馬是河,車轅是岸。

20.冬天,大地積滿白雪,春天,地麵鋪滿綠葉鮮花。

21.雪。

22.今天。

23.鹿。

第二場競賽

1.龍蝦。

2.羊肚蕈(xùn)和編笠蕈。

3.農民耕地時會翻出許多甲蟲的幼蟲和其他昆蟲,白嘴鴉就啄食它們。

4.烏鴉巢又平又淺;喜鵲巢是圓的,有蓋兒。

5.不靠織網捕捉昆蟲的蜘蛛。

6.家燕。

7.在叢林和園子裏的樹洞裏。

8.銜它們的毛去做巢,或啄食牲畜老皮中的昆蟲及其幼蟲。

9.我們的家鴨和家鵝的祖先是候鳥。春天,野鴨和野鵝飛過的時候,它們也會觸目傷情,思念自己的家鄉。

10.春天突然漲大水,常常淹掉那些在地上做巢的鳥的蛋和小鳥。

11.任何魚都不得捕殺。4月末,梭魚遊到水灣裏產卵。由於它們在水很淺的地方產卵,它們的脊背就會露出水麵,盜獵者就乘機開槍打它們。

12.較怕冷的是爬蟲。因為它們的血是冷的。它們會被凍僵。至於鳥類,如果它們吃飽了,就差不多是不怕冷的。

13.前部的舌尖。

14.生活在曠地上的鳥,翅膀狹長而尖。很容易推測出:生活在森林中的鳥,翅膀不能是長的,因為長得長的話就會絆住樹枝和樹幹。在密林裏生活的鳥,翅膀都是寬短而圓的。

15.家燕。

16.蜂房,蜜蜂。

17.甲蟲。

18.叮人的蚊子。

19.雨水,大地,青草。

20.魚。

21.土地媽媽。

22.鈴蘭的花蕾和花。

23.雲。

24.牛的四條腿,兩隻犄角,一根尾巴。

第三場競賽

1.金龜子(有5月金龜子和6月金龜子)。

2.蚱蜢的腿上有小刺,翅膀上有鋸齒。用腿擦翅膀,發出嚓嚓的聲音。

3.用尾巴。

4.因為雄鷺鷥發出牛叫似的聲音。

5.8條。

6.甲蟲有兩對翅膀。外麵一對是硬的、厚的,主要作用是保護底下那對飛行用的翅膀。

7.秧雞,黑水雞。

8.椋鳥用嘴把破蛋殼從巢裏銜出去,丟到離巢很遠的地方。

9.螞蚱。它的聽覺器官不是在頭上,而是在一對前腿上。

10.黃鶯。

11.青蛙的卵像膠凍似的成團漂浮在水中。而癩蛤蟆的是附著在一條膠質的帶子上,帶子又附著在水草上。

12.比椋鳥大一點,比鴿子小一點(29厘米)。

13.雄白山鶉在春天的交配期會發出狗吠似的叫聲。

14.是那些羽毛的色彩很鮮豔的鳥。在我們這裏的樹上長滿了翠綠的嫩葉的時候,它們才飛來。

15.春天。到夏初,它的花就謝了。

16.螞蟻在螞蟻洞裏的生活很忙碌;啄木鳥啄樹像鐵匠打鐵;夜裏,星在樹林的上空閃耀,像點了蠟燭似的。

17.白樺。它的枝幹可供走路人做手杖,趕車人做鞭柄,鄉裏病人做飲料。

18.喜鵲。

19.蜘蛛網。

20.雨。雨落在草叢中,從草叢中流出小溪水。

21.雨。

22.狼。

23.山羊。

24.河、岸、岸邊的矮樹叢。

“神眼”稱號競賽答案及解釋

第一次測驗

圖1.是天鵝。它在飛時會伸直那有伸縮性的脖子,看上去好像翅膀在後麵似的。而它的短腿縮在身體下麵,就看不見了。

圖2.是雁。它在飛的時候,像天鵝,可是它的脖子短得多,它的全身比較小,是灰色的。

圖3.是鶴。它在飛時脖子和長腿伸得很直,像棍子似的。

圖4.是鷺鷥。很容易把它跟鶴區別開,因為它在飛的時候,脖子是彎的,翅膀也駝得很厲害。

這些葉子是什麼樹的?

1.白樺;2.赤楊;3.椵(jiǎ)樹;4.楊樹;5.柳樹;6.槭樹;7.梣樹;8.櫟樹;9.榛樹;10.鬆樹的針葉。

第二次測驗

圖1.是淺水野鴨。它停在水麵時,把身體的後半部分抬起,離開水麵。它在覓食時像家鴨一樣,隻把身體的前部分鑽進水中。

另一個是磯鳧。它停在水麵時,把身體後部浸在水裏,潛水時整個身子都鑽進水中。

圖2.是白兔。它的耳朵比較短,如果向前彎,碰不到鼻尖。腳爪寬。尾巴是圓圓的,根部有個黑斑點。是灰色的。

圖3.是灰兔。在夏天也容易把它同白兔區別開來,因為它個頭較大,身上帶有淺褐或淡黃色的毛。耳朵長,前屈可越過鼻尖;腿細,尾巴比白兔長,上有長形黑斑。

圖4.是鼩鼱。它是非常有益的吃昆蟲的小獸。

圖5.是家鼠。是有害的齧齒類動物。

圖6.是野鼠。也是有害的齧齒類動物。

這三種鼠類小獸,根據以下的特征很容易把它們彼此區別開:鼩鼱的嘴伸得長長的,像個長鼻子,身體是弓起的,眼睛藏在毛裏麵,幾乎看不見;家鼠和田鼠的嘴短。家鼠的尾巴長,田鼠的尾巴短。

圖7.是無毒的黃頷蛇。安靜而非常有益的黃頷蛇,頭兩側有清清楚楚的黃點子。

圖8.是有毒的灰蝰蛇。毒性非常大,背為灰色,上麵打著“罪犯印記”——鋸齒形的黑條紋。

圖9.是益蟲蛇蜴,一種無腳蜥蜴。

圖10.是黑蝰蛇。可不要把黑蝰當做黃頷蛇:黑蝰蛇的頭上是沒有黃點的。可以把蛇蜴和黃頷蛇拿在手裏,因為它們沒有毒牙,不會傷害人,如果隻抓蛇蜴的尾巴,它就會和普通的蜥蜴一樣自動斷尾。如果你抓住蝰蛇的尾巴,它就會猛然一回頭,用毒牙咬住你。人被它咬傷後會中毒,甚至死亡。因此,應該好好地學會把蝰蛇(蝰蛇有各種顏色的——從淺灰色到烏黑色全有)跟黃頷蛇和蛇蜥區別開。

蛇是用牙咬人,而不是像蜜蜂、黃蜂那樣蜇人,它們那分叉的尖舌不是用來蜇人的,毒蛇傷人的武器是毒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