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看著秦默這朵奇葩半天沒說話，起身給他倒了一杯水說道：“如果現在住院治療的話，沒準還能活幾個禮拜吧，但是花費最少得七位數。以我的經驗和檢查結果來看，你身上這些肯定是惡性腫瘤！”
“晚期！”這醫生說話太直接了！
“如果不治療呢？”秦默問道。
“也沒準能活幾周，也沒準你馬上就倒下！你都這樣了我實在是不忍心再騙你！”這醫生太敬業！
“尼瑪花這麼多錢治病的效果和不治一樣，那我何苦花錢買罪受！”秦默腦子也有些短路。
“作為醫生我不該說這些話，你有錢沒錢治病咱不說，現在你這情況要是治療的話意義也不大。”醫生觀察著秦默的表情，“不過還有個辦法或許可以挽救你的生命，而且還會獲得一筆豐厚的酬金！”
“什麼意思？”秦默抬頭看著醫生，忽然覺得這個人像是電影裏賣大力丸的。
醫生看看秦默說道：“三Z製藥知道嗎？他們正在研究一種新型的治療癌症的藥，已經進入最後臨床實驗階段了，你如果願意的話，我可以介紹你去，有一百萬酬金呢。”
秦默點了點頭，“這麼好的事情應該打破頭都要搶著去，怎麼就輪到我了呢？你是想讓我去當小白鼠？”他雖然得了癌症但不是腦癌！沒有影響大腦的正常思維，這大夫果然是賣大力丸的！
“你說的沒錯，這其中另有隱情。第一，這是個項目是絕密的。第二，風險太大，因為藥物還在實驗階段，會發生什麼根本不可預料，最壞結果並不是死亡那麼簡單。第三，就是患者的自身條件了。”杜申倫咽了口唾沫。
“你全身上下這麼多大腫瘤，竟然還能感覺它們在生長，你能坐到這裏跟我說話就已經是個奇跡，我每天接觸沒一百也有大幾十個病號，不是身體條件不行就是他們家裏不同意，能找到一個誌願者太難了。”醫生解釋道。
“怎麼都是死，與其花錢死不如死時賺一筆，一百萬對普通家庭來說不是小數目，應該很多人願意才對。難道咱們老百姓現在都不缺錢！”秦默不太信醫生的話。
“一旦決定當誌願者，你就不是你自己的了，就算是你死了，遺體都不能給親屬，這就是大多數病人家裏不能接受的原因。以前就有因為收了錢而又反悔去上麵告的。”
“你知道人心不足蛇吞相嘛，為了避免麻煩，我們隻找像你這樣無親無故的病人。”醫生一邊解釋一邊從辦公桌抽屜裏拿出一張名片遞給秦默，“你自己決定吧，直接打上麵電話就行。”
秦默看著手裏的名片陷入沉思，尼瑪無親無故的，死了要錢有屁用，要是能把老子的病治好，給多少錢都願意。
回家路上，他竟然覺得從他身邊經過的每一個女人，怎麼都長的這麼好看，一想到年輕輕的馬上要掛了，秦默竟然想哭，“老子還沒活夠啊，老子還想泡妞啊！老子還想生兒啊……”
於是他想都沒想，掏出了手機，按著名片上的號碼撥了出去。
“嘟……嘟……對不起，您撥叫的號碼是空號，請查詢後再……”
“尼瑪！”秦默拆點沒把電話摔了，這個沒有醫德的王八蛋，老子非回去把他收拾了不可。
這時一輛黑色商務車在他身邊停了下來，車門一開，裏麵走下來兩個人，“秦先生，我們是三Z製藥的，你已經有幸成為我們公司第二百五十號誌願者，請跟我們走吧！”
……
“秦先生，秦默！發什麼呆呢？”
秦默被杜申倫的叫聲打斷了思緒，“走神了！我在想我是不是太幸運了！”
杜申倫手裏拿著一疊文件說道：“秦老弟，你看看這份合同，如果沒問題就簽了吧。”
秦默接過文件看都沒看唰唰唰簽了字，杜申倫都看傻了，“你就不看看?”
“看什麼看？既然我人都來了，那還有什麼好看的。”秦默說道。
“啪”秦默把簽好的文件往工作台上一丟，“來吧？是打針還是吃藥，最好是給我來個痛快的別讓我活受罪，是不是得綁住我？我要是發起瘋來你可攔不住我。”他幾步走到手術台前往上一躺道：“等什麼呢？”
“嘿！你還真是個急脾氣！在開始之前你還有什麼要求？”杜申倫驚得下巴都快合不上了，這讓他想起當年革命的人毫不猶豫的走向小鬼子老虎凳上的情景。“呸，我特麼不是小鬼子。”杜申倫一巴掌抽在自己嘴上，同時嘴角裏露出一絲詭異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