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於院長已經和那中年女人轉移到吧台的另一頭去了，秦默端起杯子在雲小曼的杯子上一碰，先喝了一大口。他好久沒喝過酒了，自從他知道自己病了，就沒心思想這些了。他喝著酒吃著鐵蠶豆，滿腦子想怎麼跟雲小曼開口。
“你有心事？”雲小曼看著眼前這個人，心想他是不是跟哥哥從醫院一起逃出來的。
秦默微微一笑說道：“不好意思，走神了。和美女一起喝酒讓我感到緊張。”
“跟美女喝酒都走神，你不會是gay吧？”雲小曼抿了一口酒。
“我不放心你哥哥，那女人是你同事？”秦默沒接她話。
雲小曼歪臉看看那邊，於院長這會和那中年女人已經打得火熱。她噗嗤一笑說道：“我還從來沒見過哥哥和女人一起聊得這麼開心過，我也從來沒見過孟婆讓男人抓過她的手。”
那中年女人是這間酒吧的老板，本就姓孟，因她酒吧名大家都喊她孟婆。她結過婚，以前她老公跟她一起打理這間酒吧，那時候生意非常火爆，後來那男人和一個常在這裏玩的小富婆私奔了。從此孟婆受了刺激，也沒心思再打理酒吧，生意一落千丈。如果店麵不是她的，恐怕早就關門大吉了。
秦默點了點頭，“感情這東西是把雙刃劍，好了它能讓你積極進取，不好它能使你意誌消沉。唉，天底下這樣的可憐人太多了。”
“秦哥哥，看來你是深有體會呀。”雲小曼隨手點了兩根煙遞給秦默一根。
秦默嘿嘿一笑，接過煙吧唧吧唧的抽了兩口，呼吸依然順暢，沒感到肺部有什麼異常。正所謂煙酒不離家嗎，他端起酒杯咕咚喝了一大口。“過癮。”然後拿起一隻雞爪子啃了起來。
“土鱉。”雲小曼剛剛覺得秦默有些深度，可他的舉止瞬間打消了雲小曼的念頭。“你是不是買彩票中獎的暴發戶啊？”
秦默一口氣啃幹淨那隻雞爪子後才說道：“買彩票中獎？那也太沒傳奇色彩了，哥可是個傳奇似的人物。”
“就你？別逗了。”雲小曼抿了一口酒，斜眼瞧著秦默問道：“對了，你跟我哥哥怎麼從醫院跑出來的？我那個姑姑發起飆來能嚇的哥哥直哆嗦。”
“咳咳咳……”秦默被酒嗆得一陣劇烈的咳嗽。“尼瑪不會以為我跟你哥一樣是精神病吧？”他扔了煙，用手擦了擦嘴角噴出來的酒說道。
雲小曼眨著眼睛點點頭，裝出很天真的樣子說道：“我一直就是這麼認為的！”
“靠，本來我是不願意在剛認識的女人麵前爆粗口的。”秦默最終還是決定用雞爪子先堵住自己的嘴。
“虛偽！”雲小曼吐了個煙圈說道：“你們男人都愛裝，剛認識的時候，各個裝的和正人君子似的，等混熟了就暴露本性了。”
“哎，你可不能一棍子把天底下的男人都打死，我可不是那種愛裝的人。”秦默挺直腰板仰起頭，擺出一副正義凜然樣子。
“還說你沒病，你自己去照照鏡子。”雲小曼從手包裏取出手機，哢嚓一聲給秦默照了張相。“我發朋友圈讓他們看看你正常不！”
秦默渾身一激靈：“你朋友圈有十三幺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