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瓏還想要說什麼,寧十七拉了拉他的手,在師父的後麵跪下,重重的磕了三個頭,然後退出大殿,進入自己的房間收拾東西。
玲瓏嘟囔著嘴不高興,自己收拾自己的小包,好不容易找到一件小的道袍,艱難的將自己胖乎乎的身子塞進去,收拾完之後和寧十七再次走到大殿前麵。
“師父,弟子向你告別了。”
老道士揮了揮手,刷的一聲,一根拐杖飛了過來,寧十七伸手接住,一看嚇了一跳。
正要發問,隻聽老道士說道:“作為冥司道的天下行走,當然要帶著冥司道的當家信物,以後紅煞就是你的了,不到萬不得已不要動用。”
寧十七雙手將紅煞平舉,再次對著老道士磕了三個頭,左手拿著拐杖,右手牽著玲瓏的小手道:“我們走了,師父。”
老道士聽著兩人的腳步慢慢走遠,心裏變得空拉拉的,偷偷的抹了一把掉下來的眼淚。
“兩個沒良心的家夥,就這麼走了,最起碼也孝敬老道士兩罐酒啊,真沒良心,十幾年養了倆白眼狼。”正嘟囔著說話,寧十七又回來了,老道士趕緊坐好,隻聽見寧十七說道:“師傅,昨天李大嬸給你帶了隻雞,還讓我告訴你今天讓你去一下,今兒是初八,她身體不舒服,讓你給弄點符水喝喝。”
老道士聽到寧十七的話,心中的傷感立馬就減少一大半,忍著心中的激動,擺了擺手,故作深沉道:“去吧。”
老道士豎著耳朵聽著寧十七終於走了,立馬站了起來:“嘿嘿,下山走起!”說完話老道士鑽進了自己的房間裏開始捯飭。
大約半小時,隻見老道士穿著嶄新的灰布道袍,頭發梳理的一絲不亂,甚至還抹了點發膠,滿麵春光,對著鏡子照了照,確定今天自己超級帥之後,哼著歌關上大殿的門,出了道觀。
這時候道觀旁邊的石頭後麵,寧十七和玲瓏偷偷的探出了頭,玲瓏很不情願的將包裏的雞腿拿出來,扔到寧十七的手裏。
一邊埋怨著說道:“師傅還真夠騷包的!”
“我就說他為老不尊吧,隻要聽到李大嬸叫他去,會傷心掉眼淚麼,就是我這謊是不是撒的有點大啊。”想到師傅被李大嬸拎著掃把罵的場景,寧十七忍不住打了冷顫。
“走走,趕緊走,要是師傅過來,咱倆真得掉層皮!”寧十七拉著玲瓏從另一個方向下山,飛速的趕向鎮子裏的長途汽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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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晚,老道士狼狽的從一個小村裏跑了出來,身上的道袍幾個窟窿,頭發好像是被什麼抓了一樣,亂蓬蓬的,臉上還有幾道血印子。
“兩個兔崽子,連我都耍!等下次回來我不打斷你倆的腿!哎呀!老李啊,你聽我解釋,我真不是那意思,是那倆小兔崽子陰我啊,你聽我解釋……哎喲。”老道士一邊跑,一邊回頭向拿著大棒槌追過來的劉大嬸解釋。
這時候寧十七坐在從昆侖山到中原市的大巴上,打了兩個大噴嚏。
“哎,可憐的師父,罪過罪過!”寧十七說著搖了搖頭。
玲瓏看著寧十七,冷笑一聲道:“下次見師父我一定要告訴他,你是為了一個雞腿將他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