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洛頭痛欲裂,雙眼異常沉重,腦內轟轟鳴鳴,湧出許多奇奇怪怪的念頭。什麼得到修仙的秘訣嘍,什麼遭遇妖怪襲擊嘍,什麼異雲突來遭遇天劫嘍,什麼我約了女朋友吃飯,約了小明打網球嘍,又什麼那個某某作者怎麼如此超賤,那麼難得的一部穿越小說他敢直接給太監掉…….如此種種,呂洛突地升出一個念頭,那麼大的天劫,我不會死掉了吧?他試著抬起自己的手,睜開自己的雙眼,忽然特別的恐怖起來,我怎麼動不了?難道我真的死了?我才22歲,還沒完成聯邦政府規定的義務大學教育呢;還有我的女朋友啊,我第一次大著膽子費盡千方百計才哄上的女朋友啊,好不容易才牽到她的軟軟柔柔的纖手,難道就這樣掛了?實在是心有不甘,更加不服氣,這是憑什麼?我不就扔垃圾一時好奇翻到了本殘書學點亂七八糟的所謂能夠成仙的法門嘛,憑什麼就來什麼天劫把我判死刑?好歹先解決我的處男之身啊。
他越想越不服,凝聚精神在雙眼上,嘔氣似地睜破眼皮,那眼皮卻似千斤鐵砣壓著,怎麼也睜不開。耳邊聽到人沙啞著嗓子殺豬似地嚎哭道,“奴婢愧對夫人的托付,小姐……”
呂洛歡喜之極,心想有美女麼,難道說上天開眼我被美女救了?美女救英雄?!哇塞,天賜良緣啦。可自己眼皮不但睜不開,周身更無絲毫可動彈之處。呂洛折騰良久,精神疲倦,又沉沉地睡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少日,呂洛再次醒過來。他想起自己動彈不得,急的忙睜開雙眼,發現自己能夠動彈自如,心下大喜。陽光逼來,不是很適應地又閉上雙眼,呂洛摸索著坐起,適應了會,緩緩將雙眼睜開,印入眼簾的是懸在床上的連珠暖帳,四周壁上掛有美人春睡圖,旁有小詩注腳,勉力辨猜,似乎詩雲:春xiao一刻值千金,花有清香月有陰。歌管樓亭聲細細,秋千院落夜沉沉。他那一世父母是研究古文的大學教授,自幼便熟讀詩詞,唐詩宋詞各種完本都背的滾瓜爛熟,偶爾地也寫上一兩首,深得師長好友稱讚,便是連女朋友都一半因為詩詞倆人才結緣走到一起的。所以雖有些字不認識,也能猜出個大概。盯著美女畫想,這首詩不是蘇東坡寫的麼?這首詩寫的好哇,春霄一刻值千金,行樂須及時。也不知道救我的那個美女長的啥樣?看這裏的布置簡約典雅,毫無疑問是一個大美女的閨房了。你瞧,呂洛吸了口香氣,歎息道,熏香都熏的這般有味道。美女啊,救命之恩我隻好以身相許嘍。
別看呂洛前世好歹算上是混了個名牌大學,又正值二十三世紀社會全麵開放融合,人與人之間交往最為頻繁密切。可他空有狼心沒有狼膽,每回與中意的女孩子說話都會突然地結結巴巴不知道所雲何物,所以到22歲了才隻交了一個女朋友。好不容意牽上女方的手,因為好奇心學什麼修真仙術,結果遭到天劫。呂洛自以為必死時真真也鬱悶死了,大歎自己還是處男。
誰想那天雷沒劈死他,反而被一個美女所救,呂洛那個歡喜的,當即發動他的絕門秘笈,在床上扭起屁股跳起軀歌舞,“扭啊,扭啊扭,感謝神啊感謝主,感謝讓美女救了我,oh,yeah!......美麗的妞們,我來了。”
至於他想的如何不堪入耳,這裏也不方便去多說。隻說他意想的舌幹身燥時,房門吱呀地聲被推開,進來一個臉上爬滿皺紋的老太太。呂洛一呆,忙搖頭想,這老太太肯定不是那美女。老太太見呂洛坐在床上發呆,歡喜地撲了過去,捧著呂洛幹嚎。
呂洛原以為被這個老太太撞破心事,臉一紅,下意識地道,“仲婆婆……”驀然覺得自己說話聲音奇柔,而且自己竟似乎知道這個老太太姓啥名誰,像是跟這個老太太生活在一起十多年般,愕然住口,腦子裏轉了半天,亂雜雜地在清醒與糊塗間徘徊而不敢置信某個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