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洛想的得意,跳著秧歌舞走路,“oh,yeah;oh,yeah……我漂亮的小侍女啊,名字叫小柔;我的小柔啊,是個漂亮的小侍女……”
小柔眼瞼裏紅光一閃,嘴角飄過一絲笑意,跟上呂洛的步伐,低頭作害羞狀。
路上呂洛不忘與這個漂亮女孩溝通,“那個,小生有幸知道小姐芳名否?”
女孩捂嘴輕笑,搖手道,“小婢叫小青,隻是二少爺身旁的小丫環,當不得女少爺這般的稱呼。”
呂洛雙手枕在後腦勺,斜視小青,愜意地道,“當得,當得,像你這麼漂亮的丫環也隻有我家小柔能比較一二。你瞧瞧,我家小柔,多溫柔。那,那,我都沒誇她,她臉就紅成柿子了。”
小青睜大圓滾滾的眼睛瞅小柔,聞言愕然笑道,“臉紅成柿子?女少爺的比喻好奇怪。”
說話間,小青引著呂洛轉出東鳳巷,走不出數步便到了清鳳樓。
清鳳樓,二樓雅閣,琴瑟合音,歌聲纏mian。呂洛樂嗬嗬地擠到容二少爺身旁空椅,跟旁邊四五個不認識的藏青襦袍學子點頭招呼聲,兩眼放光地盯著依窗唱歌的美女道,“哇塞,這麼性感的女歌手,容二哥能否給我引薦下?”
容二少爺在容家排名老二,名叫容代行。
容代行嘴含笑意,合著歌聲,輕叩桌沿,聞聲道,“性感的女歌手?女賢弟用詞鮮活,予人耳目一新。這個大唱家喚作陳飛荷,是弄潮坊最有名的單飛,去年歲末還進過宮獻藝。”
呂洛撓著後腦勺不解道,“哦?什麼叫單飛?弄潮坊是什麼地方?”
容代行右手下側一個身材修長的藏青袍學子譏笑道,“鄉下人豈能領悟弄潮坊這個絕妙的所在。”
容代行向那藏青袍學子擺擺手,向呂洛介紹道,“他是我的同窗學友,姓袁名善,字懷仁。”又對袁善道,“女賢弟好歹也是女家百代唯一的男子,又初來京城,你們怎可無禮。”
袁善笑道,“那是那是,隻是長的也太妖豔,好在小弟早有心理準備,要不還差點被女娘子給迷昏了頭。”
呂洛聽的不對味,笑嗬嗬地轉移話題道,“容二哥,小弟昨日去了趟人市,買了個漂亮的侍女,你要不要瞧瞧?”
容代行盯著呂洛眼神,笑道,“今日請女賢弟過來也正有此意。”
呂洛“哦”了聲,叫進小柔。
袁善撫掌歎道,“容兄眼光果然獨到,此女靈氣充溢,舉手投足盡得女人真諦。妙,實在妙不可言。不知小弟能否有機會向容兄討一杯殘羹。”
其他學子也紛紛出言相讚,詞語盡顯男人本色。
呂洛愕然地看著得意洋洋的容代行,又看看眾人。
我的侍女跟容代行有什麼關係,你們這幫朋友太不夠意思了吧,怎麼不讚美下我?
隻是……呂洛粗線條的大腦是否想過,這幫朋友確實是朋友,卻不是他的朋友。
容代行拍拍手,眾人靜下來,琴音歌聲也都停住。容代行向飛荷微微躹禮笑道,“今日有勞陳大家,大家的歌聲飽滿淋暢,聞者如仙音在畔。”
陳飛荷起身答謝,隨容代行引導出了雅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