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空月見他輕描淡寫,好像看笑話般的態度,在心中冷呲了一聲,笑話,小白忠心不忠與他何幹?他是想從她口中得到什麼樣的答案。
項空月眼睛微微一眨,看著他平靜的回道:“我的看法,會改變前輩的主意,把它還給我嗎?”
葉子安到是沒有料到她有此回答,金眸一閃,眉毛感興趣的往上挑了挑,瞧著她的眼神又多了幾分笑意,隻是這笑意怎麼也談不上溫暖陽光,始終帶著一股子邪氣。
他說話的聲音也同樣如此,明明隻是一般很尋常的話,可從他的嘴裏麵說出來,就是比常人多了一份變態的優雅。
天生沙啞磁性的聲音,說話時略帶一絲顫音,句尾時又時常將音調上揚幾個調,古怪又令人琢磨不透他說話的真假,這樣的聲音特質,讓聽過的人,絕對一生都難以忘記。
此時,他就是這麼笑著說道:“這你找錯人了,想要那隻靈獸的人不是我,而是我那不聽管教的侍從。”
年生聽到主上這麼說,揚起漂亮的臉,衝著項空月眨了眨眼睛,天真散漫的說道:“大姐姐,這靈獸又沒有認主,我想將它馴服有什麼不可以嗎?這可不算是強搶喲!”
說到這裏,年生話音一轉,那天真的笑臉上頓時多了一會詭異的陰暗之色,他露出潔白的牙齒,陰森森的說道:“而且就算是強搶,又有什麼不對?你也是修士就應該知道,這可是強食弱肉的世界。”
年生說完,盯著那地上的靈獸,越發的加強了念咒的速度。
“嗷……”
小白打著滾,又發生一聲怒吼,可是這怒吼,沒有之前有力了,就像是被困住的受傷野獸,發出最後的咆哮。
項空月見狀,眸色一沉。
這時,葉子安忽然湊近項空月一分,刻意彎下腰身,與她平視著,悠悠然的道:“不過,你想要回那頭靈獸也並不是沒有辦法,我這人還挺好說話的,也許你開口求求我,我說不定就會說服我那不聽管教的侍從,讓他把那頭靈獸還給你,你覺得這個怎麼樣?要求不算過份吧”
要是項空月真的隻是一個煉氣期八層,沒有見過世麵的女修,那麼,她說不定會信了他的話。
但是,聽說過他不少事跡的她,又怎麼會相信這樣可笑的話,她相信,如果真的求了,那麼不單是小白,就是她,今晚也得死。
這個人是真正的瘋子,做事向來隨心所欲,沒有任何章法可言,對他感興趣的事物,他才會提起幾分興致,不能讓他感興趣的事物,那麼,他是不會在乎其下場的……
再來,她項空月從來沒有開口求人的先例,顯然,他還不夠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