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陽一路不停,強忍著傷痛。他不知道黑衣男子會何時追上來,隻知道盡最快的速度回到宗門才能安全。“那家夥不知道是不是七重宗的,回去定要查查。”他一路疾馳,速度提升到最快,臉上已經毫無血色。
“凡生決果真不是一般功法,剛剛能清晰的感覺到那黑衣男子受傷,這還隻是施展了五層威力,如果我能完全練成凡生決,不知道會有怎樣的威力。”青陽想到凡生決的威力時,心中驚喜,眼中出現炙熱。
一連疾馳了十餘日後,青陽回到了七重宗。在第九峰洞府內閉關養傷了一個月,傷勢才徹底恢複。他走出洞府站在山腰處,回想著前些日子被追殺的經曆,目光移向百經閣時眼中精光一閃,快步而去。
在百經閣中尋找了大半日後,他悻悻的離開。“百經閣沒有關於魂修的記載,看來隻能到坊市中去尋找了。”青陽皺著眉,走出百經閣。他從沒有去過坊市,也沒有單獨與外宗修士接觸過,一想到要獨自去坊市,不免心中既忐忑又興奮。
青陽沒有直接去坊市,而是若有所思的向勤事閣走去。勤事閣內有宗門所有築基弟子的畫像,也包括那些常年在外執行任務的築基弟子。他想看看那個追殺他的到底是不是宗內弟子。許久後,青陽陰沉著臉走了出來,臉色十分難看。“果然不出我所料,這個叫程海的的確與郝坤有關,他原來是郝天成的築基弟子。看來以後在宗外要小心一些了。”
入夜已深,青陽走出宗門,向著遠處疾馳而去。時而改變著方向,時而遁地而走。數個時辰後,他確定沒有人跟隨後,才放慢速度,向著距離宗門最近的白州坊市而去。
白州坊市是赤金國西部最大的方式之一,同樣也是距離七重宗最近的坊市。白州坊市是自由坊市,並無宗門管理,但各個宗門在此都有商號。也正是因此,此地魚龍混雜,什麼樣的修士都有。經常出現因一些爭搶寶物而大打出手的現象,不過無論兩個人有什麼樣的仇怨,都會自覺的到坊市外去解決,否則會遭到坊市內各個宗門的聯手驅逐。
青陽的速度不快,時而化作大地長虹一般疾馳,時而如凡人一般快步行走。等到達白州坊市的時候已經過去十餘日了。這天,驕陽似火,炎熱的天氣毫不客氣的告訴人們夏季已經來臨,對於青陽這樣的修士到也沒什麼感覺。此刻他正站在白州坊市內一個名為典經堂的三層樓閣前。他已經在坊市內詢問過很多商鋪了,都沒有關於魂修的典籍或者記載。這典經堂是最後的希望了。看著眼前富麗堂皇的典經堂,青陽心怯。似乎有些不敢進去,在門口來回踱了幾步後,才走了進去。
一進屋內,青陽震撼了“這也太豪華了吧。”他盡量讓自己的表現的鎮定一些,以免讓人看出而嘲笑自己。環顧四周,隻見迎麵的牆上掛著一塊流光溢彩的金字牌匾上書“典經堂”三個大字,匾下是一副山水之畫,畫上的小溪緩緩流淌,青山仙氣環繞,顯出不似人間之感。一旁的牆上有一條繪製而成的青龍正在海上遊走,青龍身上泛著淡淡靈光,而另一麵牆上則是一隻白虎站在山間咆哮,這兩麵牆前一寸遠的地方,錯落有致的懸浮著無數玉簡。
他站在門口看向那些會動的山水、青龍、白虎的畫時,有些緊張,而緊張之餘更為震驚。“這是什麼神通?”他想起了薛玲的畫軸和劉炎的煉龍旗。“這牆上的東西要是出來了,恐怕要比他們兩個的靈器厲害百倍不止吧。”正在青陽感慨之際,一位麵容二十六七歲的男子走來了過來,麵帶笑容的看著青陽說道:“道友,可是需要什麼典籍功法?”但當他看到青陽故作鎮定的樣子後,眼中閃過一絲嘲笑,不過很快便消失了。
青陽沒有看到他的嘲笑,輕咳了一聲說道:“敢問道友,這裏可有關於魂修的典籍?”典經堂男子聽後不動聲色的看了他幾眼,然後想了一會說:“不瞞道友,關於魂修的典籍沒有,不過我這裏有一本雜記,其中倒是記錄了一些關於魂修的事情。”典經堂男子說完微笑的看著青陽。
青陽一聽終於找到關於魂修的記載,喜悅之色立刻顯露在臉上,眼中全是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