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了一杯熱茶,是水果口味。
懶懶地歪坐在沙發上,耳邊隻有魚缸播散氧氣的水泡聲。
難得的清靜,難得的悠閑啊。
美美地敷上去豆麵膜,據說在The
Body
Shop品牌中,這類蘆薈去豆最管用。
於是,考完最後一門課,便去專賣店買了一盒。
現在,終於可以徹徹底底地享受一番了。
沒有煩人的考試習題,沒有大學那些瘋婆們的妖媚炫耀,眼前的一切都是那麼的舒心。
“呼——”
深深地鬆口氣,清涼的麵膜讓我渾身感到鬆軟。
也許,這些日子的日夜通宵讓我有些吃不消,不但臉上長滿紅彤彤的青春豆,就連胸部、腰部都感到出奇的乏力。
有人說年輕人緩解疲勞的辦法之一,就是痛快地享受□□,讓心中的壓抑和身體的乏累融合在一起。
這話往往出於我們八十後的強人嘴裏。
多麼直接的釋放,多麼大膽的放肆。
閉著眼睛,雙手在臉上不停地上揉揉、下揉揉,嘴裏哼著用音符胡亂堆起來的小曲,慵懶地翹起二郎腿,久別的愜意重溫心頭。
人生若不能享受,豈不是陷入苦海?
“咳咳——咳咳——”
怎麼搞得,喉嚨竟然有些腫痛的感覺,不會有重了流行感冒的毒了吧?
猛地起身,走向廚房,準備煮一碗梨水來搶救自己的喉嚨。
一路上“劈裏啪啦”的拖鞋聲回蕩在客廳與廚房之間,打開快要被蜘蛛織網的冰箱,搜索起鴨梨罐頭。
話說,我的夥食貌似天天在食堂和小餐館解決,所以冰箱裏一般隻放一些速凍和食品和各類罐頭。
一通亂翻,終於找到隱蔽在眾水果罐頭底下的鴨梨。
“梨罐頭乖乖,把蓋開開~”
“嘭——”
手上的開罐器還未在蓋子上轉到一半,客廳便轟隆作響。
腦頂上空頓時飄過一朵黑雲,暗想,不妙,魚缸裏的魚兒們又打架了。
唉,我出於好奇,養了一缸熱帶魚,但是小家夥們總是愛打架。
要不然就是利用魚嘴和魚腦門的堅硬,使勁兒扒拉缸底的卵石。
唉,這群魚,難道不知道這些平滑的卵石,是我特地買來給它們鋪在缸底當床睡的嗎?
搖著頭,放下手中的鴨梨罐頭,直奔客廳去。
然而,我卻萬萬沒有料到,在我來到客廳的時候,自己和魚兒們,幾乎都要暈厥過去。
魚缸前方閃耀著一道慘白的光芒,此光逐漸擴大,越發刺眼。
有人說當天使降臨在人間的時候,會發出白色光芒。
可是,我不是天主教的信徒啊……
睜不開眼,卻忍不住想要看個究竟。
“阿嚏——”
太刺眼了,控製不住的噴嚏。
噴嚏落,白光逝。
揉揉疼痛的雙眼,茫然地望去。
“啊——!”
一連幾步往後退,驚恐地看著那張接近透明的身體。
見鬼了,見鬼了。
我應該念什麼,是“天靈靈,地靈靈”嗎?
“你—別—怕。”
望著那鬼嘴邊冒出的混濁白煙,心裏亂成一片。
“你是哪朝哪代的鬼?”哆哆嗦嗦地向鬼提問,警察叔叔曾經說過遇到壞人的時候,要和壞人多交談來爭取救援的時間。
不知道遇到鬼的時候,這句話是不是也會管用。
“康—熙—朝。”白煙從他那半透明的嘴裏緩緩冒出,轉眼間又消失在空氣中。
我繃緊了身體,望著那股煙,心裏擔憂萬分,聞了那股煙,會不會中毒?
想到這兒,不禁地又往後再退幾步。
“鬼,這裏不是投胎的冥界,您走錯了。”腦門子的冷汗不斷增多,好鬼不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