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男人們在想雇她的時候,眼睛直勾勾地,恨不得立刻就把她的衣服扒了一樣,這讓蔣再再痛恨不已。
於是,她幾天下來,都沒找到工作。蔣再再心裏很急,也很鬱悶,想想女兒還在等著自己去接她,這要是找不到工作,怎麼有錢去接她回來,那自己這個當媽不是太不成了麼?
那天天很冷,風不停地刮著,象是要把塵世的一切都席卷而去一樣。中午了也沒個太陽,蔣再再從勞務市場出來,又是兩手空空的,她很是沮喪,怎麼自己離了柏青真的就活不下去了麼?這也是柏青為自己考慮的原因吧,自己被他養得時間太長了,於是在他給了自己自由的時候,自己竟習慣了籠裏鳥兒的生活,不會翱翔於藍天了!
鬱悶死個人了!也冷死人了!什麼狗臭屁的天氣!她謾罵著。早上出來的時候,她穿的衣服很是輕薄,這時被寒風一吹,她冷得都有點發抖了。不由地,她緊緊地抱住了自己的胳膊,頂著大風朝公交車站點走去。
早先的時候,坐在柏青那進口的車子裏,冬暖夏涼的,一點也不感覺這風是很讓人討厭的,現在她走在風裏,這大街上走的人大多都如她一樣,低著頭,緊拉著自己的衣服,急匆匆而趕。
現在一切都變了,自己要接受這改變的一切了!
有點鬱悶,這也叫作造化弄人吧。
正走著,忽然一輛車就停在了她的身邊,接著車門打開了,一個人虎著臉對她說,“上車!”
蔣再再隻看了那車一眼,就知道這開車的是誰?聽那霸道的聲音,還能是誰,韓峻熙。
蔣再再站在那裏沒動,她心裏對那天的事情有點歉意,可又覺得他今天的這態度,好象他是自己的上帝一樣,蔣再再有點不高興了,命運變了,怎麼誰就都可以對我使脾氣了麼?
“哎呀,大小姐,你快上車吧,這風吹的,我的車裏是剛洗過的呢?”韓峻熙看出了她的不滿,趕緊笑著說,那風肆無忌憚地衝敞開的門裏直往裏湧。
蔣再再看了他一眼,上了車。
車子開了,可是車裏的兩個人誰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良久,韓峻熙說,“你想找工作,為什麼不告訴我?你覺得這世道是你可以任性的麼?”
“你……你怎麼知道我在找工作?”蔣再再驚訝。
“我什麼不知道?隻要我想知道就知道了。”韓峻熙不想說,其實這幾天他有時就跟在蔣再再的身後,看著她滿懷希望地進了勞務市場,然後又一臉喪氣地出來,他真的很想跑過去告訴她,你不要擔心,我會給你安排好一切的,但他沒有,他的情緒依然沉浸在那天的事情裏,他有點怨再再對自己的不理解,也有點不好意思,那天自己的的態度,再怎麼也不能拂手而去,那再再本身就處在艱難期,自己要多包容她,不是麼?
所以那幾天他老是跟著,遠遠地看她回家了,然後離開。
今天他看著這風太大了,天也太冷了,這傻妮子又就穿了那麼一點,怕她凍壞了,這才出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