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白蕊下意識地朝後退著,她在柳媚的眼裏,看到了憤怒,一種想要咬人的憤怒。
“你個屁你!你不想自己的男人被搶,你就******把嘴閉上,這裏輪得上你說話麼?”柳媚就那麼站在白蕊麵前,白蕊緊貼著牆壁站著,她已經無處可退了。
“阿媚!”蔣再再拉住了柳媚,“沒什麼事情的,你不要這樣,伯母是韓峻熙的媽媽,他不在這裏,我是來照顧伯父的,你不要這樣,我沒什麼事的。”
“哦。”柳媚轉過了身,“原來是伯母啊,怪不得那麼有涵養呢,我說呢,象峻熙那樣本事的男人,他的媽媽一定是很了不起的,有子若母嗎,是不是伯母啊?”柳媚的眼裏帶著一種挑釁的意味,這一個高帽子一戴,那韓家老太太不得不微笑了下,“都是峻熙的朋友啊,誤會了。”這樣多人眼前,她不得不表現出長者的風度與包容。
“大家都散了吧,病人需要休息,這裏又不是蔬菜市場,都在吆喝什麼?”這時醫生出現了,對一般人說道。
於是,很快圍觀在走廊的人都散去了,還是很疑竇啊,這都誰是誰的誰啊?怎麼就誤會了?我看那個老太太是不得已才那樣說的吧?
“伯母,不好意思,這是阿媚,我的朋友,她不知道情況的。”蔣再再看老太太的臉色越來越難看,趕緊解釋。
“哎,我怎麼就不知道情況了?你和峻熙的事我什麼不知道?你們不是要結婚了麼?怎麼這朗朗乾坤下還有人幹涉婚姻自由麼?”柳媚依然不管不顧地說。
“阿媚,你不要說了,跟我出來,我有話對你說。”這幕鬧劇進行的時候,老爺子一直是麵朝著窗外的時候,兩眼微閉,象是睡著了一樣,但其實他一定是沒睡的,這樣吵鬧的環境,他又怎麼睡得著呢?隻是他一個有身份的韓家企業老總,是不屑與女人們爭執的,於是,無奈之下他隻能沉默。
蔣再再看出了老人的意思,死拽著把柳媚拉了出來。
“哎,你不要拉我啊,我還沒和伯母說夠呢,再再……”柳媚被拉到了走廊上,依然是在絮叨著的。
兩個人就站在了那走廊盡頭的窗邊。
夜,這時候在沉寂,近處遠處都是閃著的燈光,仿佛無數枚星星的眼睛,在一眨一眨地對著誰說話。窗戶是關著的,但是仍有寒風從那縫隙裏傳流而來,撲到了兩個人的麵上,都是一抖,身體上的,心裏上的……
“再再,你是傻了麼?為什麼要跑到這裏受這樣的侮辱?不就是一個男人麼?實在不行,那就放棄,再怎麼也要保持我們的尊嚴,我們是做過男人情人的,可是我們並非就如他們說的那樣是一點臉也不要了啊,你這是怎麼了啊?過去那個伶牙俐齒的蔣再再那裏去了?”柳媚很是不滿地埋怨著她,剛才當柳媚看到了那一地的湯,再看看那站在飯盒一邊的蔣再再,心裏真的感覺痛,撕裂了一般的痛,怎麼自己如再再這樣的女子就該從頭都尾被人厭棄,即使她們想著過一種全新的生活,那也是不可以的,隻因她們曾經走過錯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