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依然是很年輕的,心理上的年輕那才是最重要的呢。”蔣再再這不在恭維老太太,在她看來,一個人的心是最重要的,那是所有行為的出發點,無論你說的多好,那都要看看心裏演繹出來的故事是不是精彩,很多人都說,不要聽一個人在說什麼,而要在他的目光裏看他在想些什麼,那才是最重要的。
一個人的眼睛裏是會有內容的,那是一種展示的窗口,心靈美與善就在那裏一幕幕上演!
“唉,歲月催人老啊,這不是誰喜歡或是不喜歡就能避免的,都一樣的。”老太太感慨。
“幹媽,你可不老,一直都是那麼美呢。”白蕊很是獻媚地說了一句。
老太太笑了笑,說,“你這丫頭就是會哄我開心,難道我就老到那樣的糊塗,不知道自己已經一年老似一年麼?說不定,什麼時候我就會悠然而去了,我啊,現在最大的心願就是想看著峻熙能夠過上幸福的生活,家裏有個可愛的孩子跑來跑去,那樣的話,我就是死去了,也是會閉上眼的。”
不知道怎麼,在聽了老太太說了這句的時候,蔣再再忽然感覺她的眼神裏的熱情在一點點地泯滅,又多了些讓再再看不懂的神色,驀地,她好象又變成了那個高高在上的韓家皇太後,與自己隔著十萬吧八千裏的距離,這是怎麼了?
蔣再再心裏一凜,一種不好的感覺就泛起在心頭了。
倒是白蕊也看出了老太太神色的變化,心裏暗想著,這韓家老太就要出手了,她不再為這個女人灌蜜湯了,想要直接出手了,這一出手,相信那個女人就是再怎麼樣對峻熙的愛很堅定,也是會遭受挫敗的。
有勇氣的人都是不怕失敗與汙蔑的,但是他們很怕有人對自己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的懇求,尤其是當對方是一個暮色裏的老年,她的眼淚似乎更讓人心痛,更使人難以堅持勇敢的執著。
韓家老太太一直在和顏悅色地與蔣再再說著話,說到了韓家說是他們家祖上都是很有名望的貴族,在韓峻熙老太爺的那一輩是富甲一方的財主,而韓峻熙的爺爺無論是文才還是武略那都是超人一等的,出國流過洋,回來後建了當時城裏第一家廠子,這更加給韓家的榮耀上添了很是濃墨重彩的一筆。
後來因為某種曆史原因,到了韓峻熙爸爸那一輩家族產業已經沒有了,而韓老爺子是從赤手空拳開始的,一步步地建立了現在的韓家企業,幾十年的奮鬥,終於在這座城裏有了現在的地位,而韓峻熙其實就是那隻站在巨人肩膀上起飛的鷹,當然,老太太嘴裏的這個巨人就是他的父親!
“而我的家庭也是顯赫一時的,我我的前輩先人那都是在戰功赫赫的軍人,建國以後也都是在政府部門為人民服務的。我在20歲那年認識了峻熙的爸爸,也就在那個時候兩個家族決定聯姻,這也算是強強聯合吧。我與老爺子結婚的時候,那隻見過他幾次,但我們都聽從了自己的父母的安排,走到了一起,然後在以後的幾十年裏相濡以沫,生活得很是安寧。”老太太在說這番話的時候,眼神一直都是在刻意地看著蔣再再的臉,似乎想在她的表情裏看到自己想看到的東西,她想蔣再再一看就知道是個聰明的女子,應該是能聽出來自己這話裏的意思吧。那麼自己接下來就不必隱諱了,直接插入主題好了。於是她問,“再再,你的家庭情況呢?父母是做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