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四五千人的兩個方陣便被雍莫帶領的不足三千的騎兵殺傷一半,白戰看著自己周圍的士兵不斷有人刀下,他緩緩的抽出手裏的佩劍,就要單槍匹馬迎向正在屠殺的巴州騎兵隊伍。
“將軍,不要衝動。”
“南宮將軍的隊伍已經來了。”
“我們先暫避其鋒芒。”
…….……
他轉頭看了一眼距離此處隻有五十米的南宮了夢,露出陰沉的臉色,好像是在責怪南宮了夢來晚了。
“駕!”白戰一聲低喝,戰馬便向著麵前混亂的戰場而去。
他的目標的是雍莫,那個看著殺戮的人。
雍莫感覺有一股凜冽的殺氣向著他衝來,他微微側頭隔著幾十人便看到了那個陰沉著臉,揮刀殺戮巴州騎兵的白戰,他不以為意蔑視的看了白戰一眼。
他依舊沒有動,他在保存自己的實力,等那個人出現在戰場,然後與他一戰。
那個人的名字叫琉琅。
如今這麼多年過去了,他還能回想起當年,如果不是那一戰,他便不會與琉琅相識,也不會有後來的知遇之恩。
他還是一匹逍遙自在的野馬……
而琉琅也不是伯樂。
後來他成為了一匹千裏馬,能在疆場馳騁。
琉琅則把這匹馬放在了西南的疆場上,替他放牧西南…….
這段往事,無人可知,除了他們兩個人……
而如今,千裏馬依然還是千裏馬,伯樂還是伯樂,隻不過兩個人的實力都增長了很多,不再是當年的千裏馬與伯樂。
而如今,這匹千裏馬有些放蕩不羈,他想要挑戰伯樂,就像當年那樣……
因為,馬奔千裏之後,心有不甘,不甘那便戰。
他想要贏。
所以,一切與挑戰無關的事情,那便放在一邊,甚至是不屑於去管,他在乎的僅僅是多年之後的今天能否戰勝伯樂。
於是,他連殺人都懶得殺,就算是多看一眼也是對他的浪費。
於是,他閉著雙眼,不再理會戰場的任何事情。
白戰一路殺來,在砍倒了幾十個人之後,終於來到了雍莫的麵前,他滿臉是血,手裏的佩劍也在不斷的流血。
到了近處,他反而沒有直接向著雍莫衝過去,因為他看到雍莫閉著眼睛,似乎都沒有感受他的到來。
但是他知道雍莫肯定知道他到了近前,因為先前隔著數丈之遠,雍莫都能感受他骨子裏升起濃烈的戰意和無邊的殺氣。
如今到了麵前,雍莫卻閉上了眼睛,對他毫不理會。
他覺得自己被深深侮辱。
對方根本看不起他,覺得他根本不配,不配甚至是連出手的意思都沒有,作為一個軍人的他覺得自己被對方深深的忽視和侮辱。
但是他還是依舊克製住自己不要憤怒,應該保持一個軍人的冷靜,於是他策馬向著前麵走了幾步,對著雍莫慢慢的說道,“雍莫,西南第一人,敢不敢接戰!”
雍莫依舊沒有睜開眼睛,僅僅是冷冷地回了他一句,“今天我要戰的人不是你。”
白戰隻覺得一股莫名的寒冷從雍莫的身上襲來,心頭微微一顫,但這些都不足以讓他生出恐懼,他沒有見過雍莫出手,沒有見過琉琅出手,但是他堅信琉琅乃神界第一人,所以誓死追隨。而對於雍莫僅僅是傳聞為西南軍界的第一人,其修為到底如何沒有人可知,就算有天昊的事例在前他也不在意,因為這一次他準備的很充分,不會犯天昊的小錯誤。
“今日你戰也好,不戰也好,我白戰從未怯戰過,我為戰而生,為戰而死!”說著他扔了手裏的佩劍,拿出自己慣用的長槍,向著雍莫直刺而來。
雍莫感覺那股殺氣迎麵而來,他微微有些不耐煩,慢慢向著那刺來的長槍揮了揮右手。
“滾!”
白戰隻覺得前方一陣昏暗,便有一股極大的力量鋪天蓋地而來,手裏的長槍再也無法向前刺進一分,反而是被迫向著震開。那股力量從長槍傳來衝進他的身體和胯下的戰馬,他連人帶馬被這股力量直接震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