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莫微微側頭,向著雍莫和南宮了夢的方向看了一眼,微微笑道:“怎麼就耗上了?”
然後他看了一眼從東門魚貫而出巴州軍士,緩緩的對著身邊的一個人說道,“這裏交給你了。”琉琅說完之後,便提起韁繩向著那個方向而去。
州牧陳大人站在城頭遠遠地望見城下的情況,最後他的目光落在雍莫所在的周圍,雙方的士兵已經停止了戰鬥,雍莫和一個怒軍將領正在交戰,從戰場的情況來看,雍莫是占據了絕對的上風。
戰場所有巴州士兵都為他們的主帥歡呼,他們的主帥叫雍莫。
雍莫看著第二次衝過來的南宮了夢,他依舊沒有拿出他的兵器,他還是在等待南宮了夢的到來。
突然他雙眉微微一皺,眼前的蛇矛也消失在他的眼睛裏,因為感覺在城門的東邊有一股若隱若現的氣息開始向著這裏逼近,那個氣息的主人是琉琅。
怒王琉琅。
以前的大王子琉琅,如今的怒王琉琅。
於是,所有的一切都消失在他的麵前。
他等的那個人,終於來到。
他要與那個人一戰。
南宮了夢隻覺得原本他麵前的目標卻在突然間消失得無影無終,雍莫和他身下的戰馬就這樣憑空的消失在他的麵前。
他那力量極大地一刺之力也就落在了空處,由於慣性的作用他和身下的戰馬衝了過去,還來不及停下。
在周圍的其他士兵也看著這詭異的一幕,發出聲聲的詫異之聲,整個人不合常理的消失在麵前。
“你輸了。”
一個聲音憑空出現在南宮了夢的耳邊,他還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一隻手就把他從奔跑的馬背上扯了下來。
在周圍的士兵看來,南宮了夢就是在馬背上沒有坐穩,然後從馬背上摔落下來,但是他們也知道作為一名為將多年的人,不可能在沒有任何突發的情況下摔下馬,於是他們把這一切歸結在一個人的身上——雍莫。
南宮了夢被那隻無形的手扔出的那一刻,他的身體在空中就失去了平衡,隻見他反手握住蛇矛,手柄的尾部著地,借助這著地之力,他的整個身體在空中翻滾,然後半跪在地。
他慢慢站起來,知道雍莫離開的原因,因為那個人到了戰場——琉琅。
看著琉琅來的方向,目光裏閃過很是複雜的神色,似乎在想著什麼。良久,他輕輕的搖了搖頭,走到戰馬的身邊,他用手捋了捋戰馬頸項間的馬鬃毛。
他明白今日這一戰自己敗的徹徹底底,若不是雍莫手下留情,自己早已恐怕喋血疆場,如今能夠站在這裏已經算是他的萬幸。
他愛憐的撫了撫戰馬絕影的傷處,看著那一道道被馬鞍滑過的痕跡,慢慢的說道:“今天是你救了我。”
絕影似乎聽懂了他的話,用頭輕輕的蹭著南宮了夢的身體,輕輕的低鳴,像是在訴說著什麼。
“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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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終於出現了。”雍莫看著在他麵前的琉琅。
“我等你很久,終於見到你了。”琉琅微笑著說道。
“我應該是叫你大王子……”雍莫側過頭去,“還是……怒王?”
琉琅眼神掠過一絲陰冷,隨即有微微自嘲道:“曾經的大王子,如今的怒王……”他也側過頭去,“有何不同?”
“當初你把我放在這裏,就是為了今天?”
“不是,那時候我把你…..”琉琅轉過頭看著雍莫,“看做知己!”
雍莫聽到這句話,心頭微微一動,卻是沒有轉頭去看琉琅,“我隻是你的一匹馬,你知道的。”
琉琅聽了這句話緊緊的蹙眉,良久之後他歎了一口氣,“為什麼你總是這麼倔強?”
“這不是倔強的問題,事實就是如此。”
“你是我的伯樂,如果不是你……”雍莫轉過頭來盯著琉琅的眼睛,“我還是一匹野馬。”
“那麼,如今你早已不是一匹馬了。”
“錯,如今我奔跑了千裏,我想回頭再看一眼當年的伯樂!”
“於是?”
“於是,我想像當年那樣再做一次野馬!”
“你確定?”琉琅說得很慢很清楚。
“確定。”
“這就是你要死守巴州的原因,就僅僅要與我一戰!”
“對!”雍莫回答斬釘截鐵。
“你確定能打得過我嗎?”
“哈哈哈……”雍莫大聲笑起來,笑的極為囂張,“琉琅,這麼自信?都說你是神界的第一人,可是那些藏在水下的人,你真正了解多少?”
“哼…..”琉琅卻是忍不住笑了起來,本來他打算駁斥一番的,“我知道你的意思。”他變得比較冷靜。
“我想像當年一樣再次與你一戰!”雍莫靜靜的看著琉琅極為鄭重的說道。
琉琅轉過來極為鄭重的說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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