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好重啊。”紀雲腳下一個踉蹌,兩塊冥鐵石的重量,已經遠遠超過了紀雲的體重。不過,這就是修行,不斷的挑戰,不斷的超越。嶄新的一天,我來了。拍拍身上的灰塵,振作疲憊的精神,遠方也許盡是坎坷路,也許要孤孤單單走一程。莫笑我是多情種,莫以成敗論英雄,人的遭遇本不同,但有豪情壯誌在我胸……就這樣,一個少年,始終行走在永遠走不完的那條路上,他是一個苦行者。就這樣,一個少年,一次次從木樁上栽倒在地上,他是一個鬥士。不管刮風下雨,從未停止過。時光荏苒,一個半年頭過去了。在這一段時間了,紀雲每天都過得那麼充實與艱難,但他也每天收獲著喜悅和回報。感受著一天比一天強壯的身體,紀雲覺得一切都值。老爹的無微不至的照料,小葉子默默無聞的陪伴,更是他的動力和後盾。“紀大叔,紀雲哥一定能行的,對吧。一定能的!”小葉子問向老紀,不停地為紀雲打氣。直直的注視著眼前的身影,雙唇緊抿,兩隻手緊緊地攥著。“是的,這小子,一定可以的。”老紀一改往日的痞樣,表情有些凝重。一年來的*勞,讓他的烏發爬上了銀絲,臉頰有些消瘦。“喝!”眼前的身影忽然一聲暴喝,從地上躍了起來。這正是紀雲,一年多來,紀雲的個子已經躥了一頭,快長到老紀的腋下了。以前。烏溜溜的眼睛,少了一些浮動,多了一些沉穩。“哈哈,我終於突破了塑體期了,我現實是煉髒期的修士了。”紀雲喜不勝收,笑得有些猙獰。“紀雲哥,你別笑了,有些嚇人。”小葉子說道。“哦,是嗎,我太高興了,哦哈哈哈。”紀雲終於迎來了自己修行上的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突破。一年半啊,跟牲口似的折騰了一年半,不就是為了今天嗎?小葉子當然體會不了這種心情了,這丫頭老早就是煉髒期的修士了。再加上她的功法原因,她當然不會理解牲口的世界。太苦*了。“好了好了,至於嗎?突破區區的塑體期,就用了近兩年的時間。你還好意思的炫耀。你是腦殘啊,還是沒臉啊。”老紀一見自家兒子不知道自己姓啥了,就會忍不住的提醒。“還不快去洗洗澡,看你全身黑乎乎的,熏死我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住茅坑裏的。”“哼。”紀雲麵對腹黑老爹也是無計可施,渾身黏稠的難受,轉身衝洗去了。“嗨,小子啊,今天老爹我大發慈悲,今兒個你就不用修行了,可以去找小胖他們玩。不過別搗亂啊。”老紀遠遠說道。太棒了。好久沒摸魚了。不過,紀雲現在最想做的事是打架。不過,自從紀雲修行以後,就沒和小胖細猴他們進行過正麵衝突了。雖然紀雲,無數次惡語相加,趁機檢驗一下修行成果。無奈,小胖他們隻是一個勁的笑,看紀雲就像看傻子一樣。伸手不打笑臉人,紀雲隻能自討沒趣。小夥伴們還不知道紀雲的小算盤,笑話,和神仙預備役打架,雖然隻是預備役,但真一打起來還不是挨揍的份。看他背了一背的小板磚,真當我們傻啊。紀雲想了想,和小胖他們是動不了手了,找誰呢?紀雲現在是覺得自己全身充滿了力氣,一拳能夠打死一隻老虎。可是,英雄無用武之地啊。哎,誰能理解我的悲哀啊。你永遠不懂我傷悲,就像白天不懂夜的黑。“哎,有了。”紀雲想到了一個地方。我可以到十萬大山裏去,那裏有些野獸,正好打幾隻給老爹補補身子。老爹的身體最近有些弱,咳嗽的越來越多了。哪裏像修行的人啊。真給我掉麵。雖然,老爹說過不讓我去十萬大山裏,不過就在外圍應該沒事。二叔他們還經常去狩獵呢,我現在可比二叔有力氣。我現在要撇掉小葉子,小葉子現在可是老頭子的忠實愛徒。很狗腿。“小葉子,我要和小胖他們遊泳去。那你……”“啊啊,你去吧,我給你把髒衣服洗了。”哎,這童養媳當得。紀雲一溜煙跑了,因為剛剛突破境界,原先帶著的冥鐵石已經滿足不了他的修行了。紀雲現在是帶著七塊板磚,背著五塊,腿上綁著兩塊。已經遠遠超出了當時的一石之重,非常接近三石的重量了。這也算是是紀雲修煉慢的好處吧,充分的挖掘了身體的潛力。“小鼻涕啊,又爬山去啊。”孫二娘問道,紀雲這一身板磚裝扮已經成為了村裏的第二大風景了。要說穩壓紀雲一頭,坐居榜首的是誰,那是非趙家二叔二嬸的苦情戲莫屬。不過,紀雲的上升空間還很大,相信有一天,紀雲一定會摘得桂冠的。“錯了,二娘我要去打獵,等著我給你打隻兔子回來。”“嗬嗬,那你小心一點啊。”“放心吧。我可比趙二叔厲害。”紀雲信心滿滿。翻過熟悉的金烏山,看著前麵熟悉而陌生的崇山峻嶺,紀雲有些感觸。平時,隻能遠遠的望著,現在終於能夠走進去看看了。哈哈,我來了。要說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呢。十萬大山在大陸上也是數得著的險地,裏麵有數不盡的凶獸。就是修士在裏麵也得小心謹慎。十萬大山是一個龐大的的山脈群,南北蜿蜒十數萬公裏,將東麵的大魏朝和西方的西川之地一分為二。紀雲所在的村子就處在大魏朝的邊境上。十萬大山雖然凶險無比,但也是修士的天堂,因為裏麵有著許多珍貴的靈藥,還有一些神奇的妖獸。是一個機遇與風險並存的地方。富貴險中求,講究的就是機緣。可是,紀雲並不知道這些,隻認為二叔他們能進來,我也可以。看著周圍的大山,紀雲有些恍惚。太震撼了,大山黑蒼蒼沒邊沒沿,刀削斧砍般的崖頭頂天立地。露出雲層的群山似般一簇簇一抹抹的懸浮著。幽幽的深穀顯的駭人的清靜和陰冷。紀雲覺得有些瘮的慌。好粗的古樹啊,得兩個成年人才能抱得過來的古樹,高聳筆直。上麵不是有猴子,鬆鼠跑過。遠處的大山深處,不是的傳來野獸的吼叫聲。紀雲被深深地吸引住了。“哼哧哼哧。”突然從身邊傳來幾聲叫聲,紀雲回頭一看。啊,是一頭野豬,要有一米半長的樣子,半人高。長長的牙發著寒光,正朝紀雲走來。哈哈,正主來了。紀雲有些興奮。這是他的第一次實戰,不免也有一些緊張。他站在那裏,一動不動,就像樹樁一樣。敵不動,我不動。野豬首先發難,低著頭,朝紀雲紮了過來。紀雲輕輕一動,閃了過去,留下一道殘影。哼哧哼哧,野豬見紀雲躲了過去,也許有些不相信,或者憤怒。叫了一聲後,又紮了過來。同樣,紀雲也是靈巧避過。連續衝了幾次後,野豬有些乏了。“哼哧哼哧。”野豬有氣無力的哼道,掉頭就早。嗨,你挑撥了小爺這麼久,想來就來,說走就走,還正當自己是個爺啊。告訴你,你是我的菜。紀雲忽然暴起,舉著拳頭向野豬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