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修雖然是利用劍來戰鬥的修真者,可比起他們的飛劍來,劍修的身體強度絲毫不差。每一個劍修,最初的修行都是從身體開始,隻有擁有了一副堅韌的身體,才能夠駕馭飛劍戰鬥。
他們的身體不僅體現於肌肉的韌性和強度,其身體恢複能力也是數一數二的。無論身體受到多重的傷害,隻要不至死,他們都能夠恢複如初。
而林仙語所受的傷雖然看起來很重,但對於一個劍修來說,這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隻要靜下心來調息一番,要不了幾天就能恢複過來。
隻是此刻的林仙語,卻怎麼也無法進入入定狀態。
來到這個陌生的世界,處在眼下這個陌生的環境,肩負重大使命的林仙語不得不萬分小心,盡管這個地方至始至終都是這樣靜悄悄的。
可這樣一來,林仙語就沒辦法安心養傷了,他總是會時不時的朝著四周看上一番,一丁點的風吹草動也會引起他的警覺。
這不,林仙語又朝著周圍觀察了一番。
或許是覺得太過無聊,林仙語兀自說道:“喂,你還看到其他人嗎?我記得同來的有十個人。”
不用說也知道林仙語是在和那個血修女子說話,他隻是打發下時間,也沒指望那女子會回答,可不料那女子卻在停了一會後答道:“死了。空間排斥力不是什麼人都能抵抗得住的。我們能穿過空間屏障也隻是僥幸而已。”
“果然啊!”林仙語歎了一聲,戰爭早已讓這個處事不深的少年習慣了死亡,對於那些僅僅見過一麵的同伴的遇難,他並沒有顯得太過傷心。隻是對於此行的目的更加憂心了。
“這樣來說,就隻有我們兩個人了。”
女子突然睜開眼來,兩道紅芒閃過,冷酷的說道:“那又如何,總之我是一定會拿到疫苗的,誰敢阻攔,我就殺誰。”
“殺人嗎?”林仙語盯著兩手心,沉沉道:“如果是那些入侵者的話。”
林仙語猛地一握拳,道:“我是不會留情的。”
想到這裏,林仙語又朝著前方的城市揚了下頭,說道:“喂,你說,那個奇怪的地方,會不會是那些入侵者的城池啊。”
女子沒有回答,卻也一臉凝重的盯著遠方的城市。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就不能冒進了,以我們這一身打扮,隻要被看到就絕對會引起懷疑。”
那女子看了林仙語一眼,便將視線轉向城市,看了半天,她卻突然說道:“死亡。”
“什麼?”林仙語一時沒聽清,問道。
“我聞到了死亡的味道。”短短的片刻間,女子竟然已經滿頭大汗,一臉駭然的說道:“死亡,無數的死亡。”
林仙語心底一驚,急忙看向女子,問道:“怎麼回事?”
女子似乎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身體竟然止不住的顫抖:“血腥味,散發著惡臭的血腥味,好濃……”
林仙語一時樂了,嘲諷道:“對於你們血修而言,血腥味會臭嗎?”
女子閉上眼,緊咬著牙關,雙手也緊握成拳狀,似乎是在忍耐什麼巨大的痛苦,過了會,女子突然睜開眼來,沉聲道:“或許吧,對於我們血修而言,血液是最美味的補品。可那些惡心的家夥讓我知道,有些血液,不僅很臭,而且有毒。”
林仙語聽後,似乎突然想起來什麼,便猛地跳了起來,一臉不信的看著女子,接著又指了指遠方的城市,顫著聲音道:“你……是說。”
“不會錯的。”女子抬頭道:“這麼臭的血腥味,我永遠也不會忘記。”靜了片刻,女子才緩緩說道:“我有幾個師叔,就是用這些喪屍的血液修煉,不想沾染了瘟疫,最後變成了無比可怕的喪屍君王。
喪屍君王?林仙語呆住,不知想起了什麼,臉色瞬間變得灰白,曾經那一幅幅令人作嘔的畫麵浮現在腦中,這讓年紀尚小的林仙語第一次品嚐到了恐懼。
沒錯,就是恐懼。
盡管他是一個修真者。
可當無數腐爛的屍體競相向你湧來的時候,即便是修真者也會恐懼。盡管修真者的體質可以免疫空氣中的病毒,卻無法免疫血液中已經變異的病毒。一旦被喪屍咬傷,那就極有可能變為恐怖的喪屍君王,那些連實力高強的師叔們對付起來也十分棘手的存在。
林仙語蹲下身來,仿佛尋求溫暖一般抱著雙手,毫無焦距的雙眼吐露了他此刻內心的迷茫。
“啊!”突然間,不知他想起了什麼,隻聽到一聲大喊,林仙語又站起身來,臉上露出興奮的神色。
隻見他手指著前麵的城市,仰天長嘯,道:“報應啊!這是報應!這是上天在懲罰這些惡人啊!”
林仙語敢肯定,那種可怕的瘟疫,已經在這個世界傳播開來,想到那些入侵者妄想利用病毒毀掉自己的家園,卻反而被病毒把自己的世界給毀了,林仙語就無比的興奮。
一時間林仙語心情大好,竟然是忘記了身上的傷痛,他微微彎曲著上肢,雙手因為興奮而輕微的顫抖,說道:“哈,我已經迫不及待了。那種壯觀的場麵,真是讓人期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