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琢動彈不得,隻覺得心內慌亂。
她的手以抵抗的姿態放在他的心口上,透過薄薄的衣衫,能強烈的感覺到玄華心髒的劇烈跳動。
他額頭上已有了淺淺的汗意,清亮雙眸炙熱而渴望的看著她。
玉琢抵著他,強自忍住羞意,看著他的眼睛說道,“玄華,你若要了我,以後就要一輩子對我好,我可要一直賴著你了。”
玄華聽著她帶了微喘的聲音,隻覺心中炙火更烈,。
他伸手覆蓋住她眉心的那道疤痕,也微微遮擋住了她黑白分明的雙眼,急促的應了一聲,“好。”
這一刻,他什麼都不再想,隻想緊緊的,完全的占有她,占有這個笑起來肆無忌憚的女子。
翌日,玉琢醒的有些晚,陽光已鋪滿了一地,她側頭看旁邊,玄華已不在,她伸了個懶腰,酸軟的感覺讓她停止了動作,想起了昨夜的荒唐,不禁臉上發熱,幸好此時玄華不在,否則,她再怎麼不矜持,隻怕也不敢看他。
玉琢兀自發了會呆,才慢悠悠的起了床,走到外麵一看,倒嚇了一跳,院子中央,小安子正直挺挺的跪著。
她忙走過去,“小安,你這是怎麼了?”
小安子不敢動,眼觀鼻鼻觀心的答道:“小的亂出主意讓您折什麼桃花,害您受了傷,殿下讓小的跪幾個時辰長長記性,下回不要亂講話。”
玉琢噗嗤一聲笑出來,心裏一暖,問道:“殿下什麼時候走的?”
小安子規規矩矩的答道:“走了兩個多時辰了,殿下吩咐奴才,不準驚擾了玉琢姑娘休息。”
玉琢有些臉紅,忙過去拉他起來,“你跪了這麼久,罰也罰夠了,快起來。”
小安子哪裏敢讓玉琢拉她,經此一夜,他更是要小心翼翼的對待眼前的這位姑娘,忙自己爬了起來,“多謝玉琢姑娘體恤,殿下說讓您好生歇著,他晚些時候來看您。”
玄華自此更是常常流連於玉琢身邊,兩人的關係更近了一層,又都是初嚐人事,更覺親密。
玄華隔三差五便留宿在玉琢這裏,閑來無事時也會親自動手幫玉琢澆澆花喂喂貓,他喜歡坐在院子裏看書,鳥語花香,清淨幽雅,而每到飯時,廚房陣陣飄香,屋頂炊煙嫋嫋,人間煙火的意境悠然而出,時光猶如白馬過隙,享受其中的人尤不自知。
而玉琢忙完院中的雜事後,玄華若是在看書,她便會坐到他身邊,緊緊的挨著他跟他一起看。
看一會,便伸手搗亂,玄華起初很不習慣,便皺眉趕她,“離的遠點,規矩點。”
玉琢才不管怕,如同所有愛撒嬌的小女子一樣,笑嘻嘻的挽住他,“才不要,我就要賴著你。”
玄華很無奈,“你一個女子家,怎麼這麼沒臉沒皮?”
說她不夠矜持,已經是接近讚美了,如今她的舉動,唯有沒臉沒皮可以形容了。
玉琢很喜歡看他無奈的樣子,他一貫喜歡皺眉喜歡發脾氣,可這樣無奈的表情平添了幾分人氣,更像個翩翩少年,她更緊的挨著他,“兩個相互喜歡的人親密一點怎麼就叫沒臉沒皮了,這才正常呢。我呀,就是那集市上的粘牙糖,粘住你就賴上你了,一輩子賴著你,哼。”
玄華偶然在街上見過的那用罐子裝著的黑色糖品,用一支筷子卷起來一塊,想著那吃糖人拚命甩也甩不掉的樣子,就不由得一笑,旋即無可奈何的隨她去。
他其實很愛笑,如今跟玉琢在一起的時候,不經意的就會被玉琢逗的笑出來。
玉琢也愛看他笑,常常會在他笑的時候說道:“玄華,你隻準對我這樣笑,不可以對別的女子這樣笑。”
她是開玩笑的說,他卻覺得很受用。
這一日兩人正如平常一樣在院中依偎著看書時,萬靈風風火火的闖了進來,“玉琢,我聽說……。”
待看到他們身影時,忙住了口,目瞪口呆的看著他們,呆了一會,才喃喃道:“原來是真的。”
青雲院的弟子常常會指派出去執行一些任務來增加曆練,萬靈出去了一個月,這才剛回來,聽到青雲院裏的一些傳聞後,便匆匆趕來找玉琢核實,一看到這幅景象,便知道不用再核實了。
玄華見她過來,就沒再多留,起身走了。
萬靈呆呆的看著玉琢,末了大力的拍了她一巴掌,“青雲院的人都說太子與你……,你可真是膽子大,就這樣定下了?”
青雲院的人知道這件事並不奇怪,因為是太子,並沒有人敢多說什麼,平日裏對玉琢隻更加和顏悅色,其餘皆與往常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