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豬奔跑起來帶起滿天灰塵,口噴熱氣,獠牙磨地,血絲赤眼直盯著師徒三人,皮毛更是乍起如針,全速朝他們衝撞而來。
山豬的最強攻擊手段,便是衝擊,用本身的體重外加速度的加成,用鋒利的獠牙破開敵人脆弱的防守。
沙摩柯慢條斯理地走出,雖似閑庭信步,卻絲毫不比高速奔跑中的山豬慢上分毫,邊走還邊埋怨道:“益德大哥你怎麼找得個這麼棘手的東西,這要費多大的功夫啊。”
一句在平時說起來很短的話,此時卻顯得極為漫長,趁著這功夫,山豬便已奔襲到沙摩柯跟前兩三步的距離,猙獰的麵孔已經貼到眼前,噴出的鼻息似乎都能讓沙摩柯感到熾熱巨溫。
慢慢地抬起右手,沙摩柯動作雖然緩慢,卻是行雲流水般不滯於物,實際上也如奔雷閃電,後發先至,在山豬的獠牙即將刺到時,右手就已經先印到了山豬肥大身軀上。
山豬瞳孔驀然放大!
以它簡單的思緒,怎麼也想不明白剛才還傻呆在原地的人,隻是像個老人般緩慢地抬起手,卻出乎意料地先打在了它的身上。
“嘭!”
沙摩柯身子微側,右手微屈,再猛然一抽,本來衝向他的山豬,便失去重心側飛著朝右後方跌去,重重地砸在地上,犁出條長長的痕跡。
山豬顫抖著身子勉強支撐起來,四肢發軟,全身無力,被沙摩柯打中的部位,赤紅發紫,隱隱有些熱氣冒出,赤痛發麻,山豬連眼前的事物也看不清了。
就像被烤熟的金屬烙傷一樣!
“哦,這沒用經絡脈動決先熱身,出手果然不順暢,這下隻打散了擊中部分的肉質,可是沒擴散到全身,真是失敗……”沙摩柯拍拍手上的灰塵,繼續朝山豬走去。
沙摩柯仍然緩慢走動,可是每走一步,卻帶給山豬更加沉重的感覺,每踏前一步,山豬身子便抖了一下,就像是踩在了山豬身上一般。
退!
“哼……”山豬開始緩慢後退,滿臉警戒盯著沙摩柯,色厲內荏的露出慘白牙齒,低聲怒吼。
雖然警戒,可是卻退得極快,片刻就已退後了幾個身位,可是山豬退得快,沙摩柯前進的速度卻是更快,雖然步伐看似緩慢,猶如七十八十,可是幾步之間,就已到了山豬原來的位置,相距已隻有近十米。
山豬瞳孔放大,噴出沉重的白氣,雖然靈智未開,不能清淅理解沙摩柯的速度遠在它之上,根本脫逃不了,可是野獸本性告訴它,不能再退!
再退,連撞擊也發動不了,根本就沒有足夠的距離讓它加速!
“哼!”山豬自覺後無去路,便凶性大作,咬牙切齒,雙目盡赤地朝沙摩柯衝撞而來。
臨死反擊!
沙摩柯緩慢地抬起右手,千鈞一發之際,再次險之又險地打在了山豬肥胖的身軀上,“嘭”,山豬的衝撞方向再次偏離了原來的路線,重重跌撞在地上,雙瞳放散,四肢無力,全身近乎散架,酥麻不已。
已是無力再戰。
沙摩柯還是拍著手上的灰塵走向山豬,微笑道:“邊走邊運行經絡脈動決還是挺有用的,這下估計這山豬起不來了。”
張益德看得羨慕不已。
“師父,這丫也太囂張了吧!不就是蛻境麼,還隻是初期的煆肉階段,竟然就跟山豬玩起來了,這是目無尊長!”張益德看不過眼,指著沙摩柯憤憤不平地向鄒老頭埋怨道。
“氣境初期,能使五十斤力,中期百斤,後期二百,可是一旦到了蛻境,全身可以武修的方法煆體,即使是初期,隻能煆煉肌肉,吸納天地靈氣與肌肉結合煆煉,可是當練至全身肌肉每一處時,就會像是換了個身軀一般,同時力氣大增,初期煆肉階段便能使四百斤力,以如此大的力氣,加上混元無極手的巧勁,借力打力,這山豬雖然吸納天地靈氣,遠比外麵的凶悍,可是未開靈智,衝擊起來最多不過也是五六百斤力量,這還不是跟玩兒一般?”鄒老頭瞪著張益德不滿道:“就是你的氣境後期,煉氣階段,可是已經到了頂峰,雖然他人隻能使二百斤,可你呆在後期顛峰五年之久,卻最少能使二百五,要是你混元無極手練得跟沙子一樣的好,你也玩得轉這隻山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