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滿腔好奇和疑惑已經充斥著整個胸腔,但葉奎知道她不應該衝動,連佛家所說的身死而靈魂不滅都經曆過,這點忍住好奇的耐心又算得了什麼。可是……
關禦微微挑眉,心底嗤笑一聲,朝葉奎投去一抹審視的眼光,早就聽聞過葉上將女兒的臭名昭著,今天見到她被喪屍嚇呆的模樣,覺得她根本不及傳聞中一點兒,現在問出這麼明擺著的可笑問題,不僅像開玩笑,更顯示了葉家的教導無方和葉家小姐的愚昧無知。
“自然是公元六零一一年。”關禦忽然身子前傾,離開了沙發背,眼神一凜,朝葉奎微微迫近,一伸手,兩根修長白皙的手指便輕而易舉緊緊鉗住了葉奎的下巴:“不知道葉小姐對這個答案滿不滿意?”既然葉務不回答,那他關禦替葉務回答好了。
視線兩兩相望,葉奎眨眨眼,覺得眼前這個男人雖然厲害,但舉止行為過分,卻顯得腦子很不正常。
關禦注視著葉奎漆黑的瞳仁,透徹得如同隨時能夠滴出水來,他甚至能從裏麵清清楚楚的看到一抹名為原來如此的同情。揚起眉梢,關禦居然失神了一瞬,這是怎麼樣的一種毛病?
關禦還從來不會輕易為什麼而失神,更別說會接收到別人“同情”的眼神,處在他的位置,連軍部都要忌憚三分,哪個人不是對他恭恭敬敬,這個臭名昭著的葉小姐莫不是被喪屍嚇壞了腦子。
葉奎趁著關禦失神的此刻,伸手掰開了關禦的鉗製,慘白的唇緊抿,好脾氣的沒有因關禦的粗魯行為而生氣,淡淡朝關禦再次投去同情的一瞥,這個男人沒有教養,平白無故就來抓她的下巴,果然腦子很不正常。
且從剛才的種種情形看來,這個男人和哥哥是處於對立麵,總是顯露出咄咄逼人的態勢,讓哥哥臉色難堪,本著維護葉家的心態,葉奎更是在關禦的腦門上貼上了生人勿近的標簽。
關禦被葉奎頻頻投來同情眼神的態度弄得很惱火,明明開玩笑般問出愚蠢問題的是葉奎,為什麼到頭來倒像開玩笑的是他一樣。
臉色瞬間冷硬,關禦再次朝葉奎伸出手,暖暖的掌心直接扣上了葉奎的後腦勺托起,逼迫葉奎看向葉務,有些不耐煩道:“把顯示頻給她放出來。”讓這個愚昧的女人好好看清楚年份。
葉奎再次眨了眨眼睛,溫潤謙和,她已經知道了現在的年份,是二十一世紀後的未來,並明白了她一直和美女醫生兔問貓答的原因,這個男人還要讓她看什麼,葉奎頓時又在關禦腦門上的生人勿近標簽旁,補貼了一張,無理取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