舜窈冷眼：“廢話少說。”如果不是佟筱白天被打的時暗中給自己傳遞消息，她才不會來。
“我要水。”佟筱抿了自己的嘴，都被曬了一天，口幹舌燥。
舜窈並沒有答應。
“你不讓我喝水，我可記不清楚事。”佟筱用舌頭舔了自己的嘴唇，現在嘴巴裏幹的連店唾沫星子都沒有了，到明日還有一段不短的時辰得撐。
舜窈冷哼，舀起了一瓢的水，嘩嘩地倒在佟筱的跟前。
“跟我玩心眼。”舜窈轉身欲走。
“你不想知道鑰悅最後的樣？”
舜窈停止腳步，她審視佟筱：“想誆我？”
佟筱嗬嗬笑了起來，如果真認為她的話不值一聽，那她沈舜窈又怎麼來到這裏，她胸有成竹沈舜窈會答應自己的要求。
舜窈拾起方才被自己扔掉的葫蘆瓢，給她舀了一瓢。
佟筱迫不及待地喝瓢中的水，舒暢很多。
“那玉，我是從死人身上摘下來的。”佟筱舒服了，這才慢慢開口，“那馬踐踏得，嘖嘖……”
舜窈抓住佟筱的衣服：“如果被我知道你信口雌黃，事情不會這麼簡單就算了！”
“嗬……我跟你無冤無仇，難道編造了這些不成。”
舜窈盯著佟筱的眼，想從她的眼底判斷事情的真假。佟筱鎮定自若，這也讓舜窈遲疑，難道鑰悅真被馬匹踐踏，一想到那個情景，舜窈鬱結在心，感覺有口氣堵在自己的胸。
“誰在那裏？”忽聽一聲嗬斥。
舜窈立刻提腿往黑岸處躲去。
“大壯家的，你看那地上的水。”丁婆子提燈見佟筱麵前有灘水，這天又沒有下雨，果然是有人來接濟佟筱，這不是存心打了菀姨娘的臉。丁婆子一直找機會想巴結菀姨娘，這次可算是做對了，這大壯家的可是菀姨娘院裏的管事婆子。
大壯家的點頭，走到佟筱麵前：“誰來過？”膽敢拂了菀姨娘的臉麵，這人膽子不小。
佟筱睜大眼睛：“我一直睡著，哪裏知道誰來過。”
大壯家笑盈盈上前：“若是你說出是誰，那替代你的人便是她。”
舜窈可不相信佟筱不會出賣自己，她悄悄起身往自己的院子回去。舜窈果真聽到佟筱出賣自己，引得那些人往自己這邊追。
舜窈想著千萬不能被人追到，否則她就倒大黴，挑釁了菀姨娘的威信。隻見那些人分了兩路，舜窈暗想糟糕。
慌不擇路，舜窈等發覺沒人追過來，她早已迷路。正要往遠路回去，聽到窸窸窣窣的聲音。
舜窈停住腳步，那種聲音她並不陌生，讓她想起了那些官兵的醜陋嘴臉。她厭惡唾棄這種肮髒，想到以後自己又不得不屈服，如果沒有意外，隻要活著，她還得這麼惡心著活。
“誰，滾出來！”
舜窈屏息，一動也不動。
‘喵’‘喵’。
“原來是一隻貓，就你大驚小怪。”女人妖媚的聲音，“我們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