窈娘照著之前的慣例,飯後看幾頁書。
聽到腳步聲,窈娘抬頭見花杏,今日她怎麼回來得這麼早。
“怎麼不高興了?”見她臉色不好,窈娘問。
“姑娘,花瓊投井了。”
窈娘不由一顫,一條年輕的性命就此隕落。似乎除了感歎,她不能做什麼,這個發生在自己眼前的殘酷事實,更刺激了窈娘,如果不能成功,就隻能淪為他人爭鬥的犧牲品。
“花瓊雖然是賣身進來的,可是從七歲開始一起學做奴婢之事。她雖是個少話的人,勤快又善良,怎麼可能做出出格的事。”花杏想到從前一起灑掃,一起學習刺繡等事,眼淚簌簌掉了下來,“聽人說花瓊的娘都哭厥過去好幾次,當初進府來,是因為她家有生病的弟弟,迫不得已……”
窈娘過來拉住花杏,其實心裏很明白,琳娘為了脫身,就扯出了花瓊與人私通的事,至於花瓊為什麼認下,這讓窈娘不解。花瓊真與人私通,懷上身孕?聽花杏說花瓊的個性,她不應該是輕浮之人,或者說有把柄在琳娘的手裏?
“你若擔心花瓊的娘,你現在可以過去瞧瞧。”花瓊沒了,花杏肯定為當初她自己沒有為花瓊想法子而自責。
花杏雙眸含水:“花瓊娘嚷著要還花瓊一個公道,說死也要清清白白的去。說花瓊不可能做出那樣傷風敗俗的事,讓她在黃泉路上走得平安。楊姨娘恰巧路過,把事跟老爺說去,後來花瓊娘被人趕了出去。”
“花杏,這事離我們很近。”窈娘準備點一下花杏,免得她天真的樣誤了事,“這次髒水是落在花瓊的頭上,可能下一刻,明天,後天……不久的將來,一些事發生在我們頭上。”
花杏頓了一會,她越想越害怕了。
“姑娘……”
窈娘抽出自己的手,讓花杏好好冷靜,或許現在這麼一盆水潑下來並不舒服,也改讓花杏想清楚。窈娘可不希望花杏迷糊得被人當棒子使了都不清楚。
花蕊奉命來請窈娘去橘娘那邊商量。花杏的眼睛紅腫,窈娘讓她安心待著。
都在同個院子,去橘娘屋也沒有多少路。
原本橘娘跟姚雪雉一起,姚雪雉搬離這裏,就把筱娘安排跟橘娘住在一起。
“才當上個領舞,以為是誰了,還非要我們親自上她的門?”珠娘諷刺。
窈娘很明白大家對橘娘的妒忌,現在根本就是借題發揮。雪娘笑著上前:“珠娘,你來了,我還以為我跟窈娘會最早來的。”
琳娘哼了一聲,率先跨進橘娘的屋。珠娘呸了一聲也進去了。雪娘尷尬麵對窈娘。
隨後到的人也都一起進到了屋內。
“大中午的,不知道人家要休息?”琳娘首先發難,想自己的實力不遜橘娘,憑什麼倪姑姑就指派了她做領舞的。
橘娘麵色瞬間僵硬,很快她笑盈盈:“我知道大家忙,我說的事很簡單。倪姑姑不是要我們下午排練,不如就把時辰定在午正,這樣也多些時辰練習,明日效果會好。”
“不要。”琳娘率先反對,憑什麼她橘娘說早點就得早點,大夥練得好都是應該,到時候上麵誇獎,誇得還不是她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