窈娘跳停,見到橫七豎八的花杏,不由笑了:“你這樣子算是表演雜耍嗎?”
“姑娘!”花杏頗不好意思,“我剛才算是那麼東施西施了。”
“是東施效顰。”窈娘糾正花杏,過去扶她,“這學舞蹈,年幼時候就下工夫才好,小的時候筋骨韌度好。”
“姑娘學問真好。”花杏不好意思撓了下頭發,還好沒有別的人在,要不臉丟大了。
“是你自己懶,要是花刺繡那邊的工夫在認字上,那還會差,你呀!”
窈娘伸出右手無名指戳她的頭,表示自己已把她看穿。
“嗬嗬。原來舞蹈還有這將就,姑娘從前一定下過工夫。”
聽她羨慕欽佩的語氣,窈娘辯解:“我以前沒有現在跳得好,哥哥嫂子也不要求我在這些上麵出類拔萃……”
花杏難得聽姑娘談起以前的事,從來了這裏,鮮少聽姑娘說起她從前的生活,見她開懷,花杏偶爾插上幾句,這裏也不顯冷清。
“這裏還有劍。”
花杏看一邊的幾把劍,納悶什麼時候有這幾把劍。
“這劍看著還喜歡?”
窈娘抬頭看到倚欄居門口聚著幾個人,其中幾個認識的,還有一些陌生的。
窈娘與花杏立刻過去給濮錦驊等人問安。
“就說錦驊府中藏龍臥虎,這下相信了吧!”陳裘笑著出列。
窈娘對於讚美隻是微微抿嘴一笑,對著大公子說:“我不懂武器,寶劍贈英雄,放在倚欄居,無人欣賞,豈不是辜負了寶劍。”
李嚴炤拍了濮錦驊的肩膀:“真是個伶俐人,看著就覺得惹人愛。”可惜濮錦驊不舍把美人讓出來,近日拉著好友說,怎麼也不答應,想著莫不是對美人上心了?
“對姑娘的大名如雷貫耳。”一個穿月白色羅裙的姑娘娉婷出現眾人的視線裏。
麵若皎月,清麗脫俗,令人見之忘俗,像是雪峰上高不可攀的雪蓮。窈娘想到了那日聚會時人說談起的倚月。
“姑娘是倚月?”
倚月沒想到對麵的女子會如此伶俐,也不枉費自己特意趕緊見她一場,難得露出個淺淺的笑容:“你我未曾蒙麵,你怎麼知道我是倚月?”
“那天在席麵上,雖未見姑娘本人,可聽說了姑娘,跟人家講的一樣,所以一眼就認出倚月姑娘。”窈娘笑著解釋,眾人魚貫進來,小廝婢女穿梭,倚欄居一會就成了宴會場。
“我也從他們口中得知姑娘,他們講的還不如見麵的好。”倚月雖淪落風塵,心高氣傲,靠著自己的舞蹈縱橫宜夏。紅丹從赴會回來,就時不時說起有個人也跳胡旋舞,說是很厲害,加上陳裘跟李嚴炤添油加醋,她自負在舞蹈上的天賦,也是想知道自己與她相差多少。
李嚴炤倒是樂意見倚月這副神情,倚月現在是頂尖的舞者,可無人與她爭鋒,他日又有新的佼佼者出現,倚月自恃傲慢,不知能否與人匹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