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穆野疑惑起來了。
穆蘭氏慈祥的臉上綻開一朵笑容滿滿的花,說道:
“所以,我的意思是,你就大膽的去接祌兒吧。誰讓那個傻孩子對感情太過執著,不太像這世間的男兒啊!”
“母親,依我看呐,不像這世間男兒挺好的。”穆野似乎有感而發。
“此話怎麼講呢?”
“我覺得,就像父親對您,我對嬌兒那樣,一生隻愛一人,一世隻守一份情,祌兒在這一點上,也算是得了咱們穆家單傳了。”
“嗬嗬,誰說不是呢?”
老太太心暖至極,無限期許的感歎著:
“你的父親,我的丈夫,還有你,我的兒子,還有祌兒,我最寶貝的孫子,怎麼都是喜歡上一個人,就一輩子抓著不肯放手的主呢?”
穆野笑了笑,說道:
“娘,祌兒應該也是開心的,就是十年已過,不知那個被送去莊華院的孩子,如今怎麼樣了,萬一不能回來,祌兒這輩子怕是就要耽擱了。”
穆蘭氏撚著手中的佛串兒,忽然問道:“野兒,香丫頭十年前就曾經懷有過身孕,可是後來,孩子呢?”
穆野一愣,明顯沒料到時隔多年,穆蘭氏還會記起這件事情,當即回道:
“灑家當年事出倉促,具體經過我也不太清楚。後來秦夫人暗中傳過一次消息,說是孩子夭折了!”
“此話當真?那為何我卻聽說,灑家二房的憐丫頭天生心髒痛疾,不宜有孕呢?”穆蘭氏精明的眯起眼眸,審視著自己的兒子。
穆野虛咳兩聲,壓低了話語,說道:“母親,您就別問了,孩兒真的無可奉告。”
穆蘭氏點了點頭,不再追問,轉開話端,別有深意的說道:
“改天,請憐丫頭帶著不忘回來吃頓飯吧。已經十年了,也該讓我的曾孫女回來穆家,探探門了。”
“這…是,母親。”
穆野幾經猶疑過後,終是皺了皺眉頭,答應道。
…………
有關於穆家的家事,林月娘所能查到的消息並不是很多。
而關於灑憐兒與灑不忘的背後故事,就更加難以查到了。
“小主,有關灑穆兩家的消息,暫時隻能查到這些。”
馬車內,林月娘沏好一壺菊花茶,就著芳香濃鬱的桂花糕,將灑穆兩家恩怨大概陳述了一遍。
禦錦端起茶杯,清瘦的長指拈著茶蓋兒,緩緩撥去水麵上的浮葉,一聲淺語不緩不急:“無妨。”
“小主,那您的打算是…”
最近,林月娘越來越猜不透禦錦的想法了。
禦錦輕抿了一口茶水,清澈的眸底飄過幾絲殷紅,染了些許水色的薄唇微微上揚,話音淡淡,說道:
“沒有什麼打算,隨便走走看看就好。既然是告假出來,指名陪著人家遊玩,總要讓人家盡興了不是?”
“呃…”
林月娘瞬間語頓,困窘的眼神轉向一邊,不知該怎麼回答了。
奇怪了!
雖然這是小主第一次提及公子,而且還是當麵提及的,但是聽到耳朵裏的時候,怎麼這般不對味兒呢!
難道,小主是在和公子較著勁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