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骨的寒風刮打著胸膛,小孩醒來時,發現自己已被緊緊地捆在在大樹前。而那個殘忍的惡魔正坐在一旁生火烤著狼肉。
聞到那個味道,還看在眼裏,小孩發瘋地仰天狂嚎著。
“真香。”老人拿著狼肉走到跟前冷冷問道:“要不要來點?”
小孩雖然不懂他的話,卻明白他的意思,叫得更是淒厲,那小嘴不時咧著鋒利的牙齒發出嗞嗞的磨齒聲。
老人卻依然是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笑笑把肉咽了下去。
嬌小的身軀悲憤地張開嘴巴,似乎想說些什麼,卻又不懂說話。
山裏的冷風整整刮了小孩兩天兩夜,他的身子不由自主地抽搐著。老人抹了抹嘴角上的油,再次拿起狼肉走到跟前道:“吃吧,吃了就把你放下來。”
飽受煎熬的小孩早已無力嚎叫,眼神裏卻還流露著怨恨。老人笑而不語,咕嚕一聲,繼續把烤好的肉咽下肚子裏去。
第三天時,老人隻是靜靜地睡,不再搭理小孩了。
第四日傍晚時分,不吃不喝的小孩已經疲累不堪。饑寒交迫的他不停嗚咽著,老人擺頭看了看,又扭過頭來佯裝不見,繼續用樹枝叉起那為數不多的狼肉放到火堆裏烘烤。
陣陣薄煙攜帶著濃鬱的肉香彌漫於山頭。
小孩從未吃過熟食,不曾想到用火烤的東西居然會這麼香。隻是前些天心裏一直有強烈的抗拒心理,畢竟被烤的是他的同伴。如今餓得肚子都癟進去了,眼下有什麼比活命更重要的麼?那抗拒的念頭自然就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他的口腔裏不停地分泌著口水,仰頭把那脖子伸得老長老長,不停用鼻子嗅著飄來的香氣。
老人的食量非常大,幾天的功夫差不多把肉吃完了,看著他把烤好的肉吃得津津有味,小孩抿了抿幹燥的嘴唇,咕嚕一聲,咽了口摻雜著鼻涕的口水。
“嗚嗚···”
眼見肉塊所剩無幾,小孩不淡定了,連連發出哀求般的呼叫聲,希望能再度引起這個無情老人的關注,老人卻仍舊視而不見,吃飽喝足後自個靜靜坐著。
小孩絕望地垂下頭來,心裏有了放棄的打算。
咄咄。
就在這個時候,昏沉的腦袋裏忽然傳來沉穩的腳步聲。
猛一抬頭,發現老人已走到自己跟前。
小孩忙又嗚嗚哀叫起來,老人忍俊不禁地笑了兩聲,像獵人捕獲獵物般,看著那幾乎都是請求的眼神,那裏麵再沒有之前狂烈的憤怒和怨恨了。
他抓起那餓得發青的臉額道:“沒有力氣咬我了吧?”
“嗚嗚······”
老人笑了笑,把小孩從大樹上解了下來冷冷說道:“要吃自己去拿。”
噗通,小孩直條條砸在地上,全身酥酸僵麻得難以動彈。
老人一腳往他的小屁股踹去,怒道:“你小子還想不想吃了?”
扭頭督了一眼那淩厲的眼神,心裏一悚。小孩霎時像聽懂了他的話似的,連爬帶滾往火堆衝了去,撈起那濃香的狼肉便是狂啃。
老人踱步往火堆行著,正想抓起其中一塊肉,小孩側眼一咧,本能地推開那隻裹滿白布條的大手,正想擺露擺露那值得驕傲的牙齒,嘴角才剛咧開,卻沒有骨氣地合了回來。
“我不能吃嗎?”老人拉長了聲調不滿問道。
小孩意會過來,那小頭搖得撥浪鼓似的,雙手提起肉塊低頭奉上。
“你這個野小子。”
老人輕輕蓋了一下他的腦袋。
“爺爺。”
老人指著自己蒼白的臉龐對小孩說道。
“咧···咧···”
“是爺爺。”
“死咧咧。”
“哼。”
老人冷哼了一聲,臉上露出了不耐煩的神色。
“這麼好的腦子,怎麼連句話都說不好。我再說一遍,學不會,明天也別吃了。爺、爺。”
從老人的語氣中,小孩分明感受到了不滿,對於一個“動物”而言,為了求生,這可不好,這次他豎起耳朵仔細聆聽著老人的話,希望能博取這個新主人的一絲好感。
“爺、爺。”
小孩咕噥著說道。
“看來,我沒找錯人啊。”
嘴角微微在那冰冷的臉龐翹起,老人摸著那小腦袋點了點頭。
起初他連話都不懂說,老人每天把他帶在身邊一點一點地教習。慢慢地,小孩開始懂得與他作簡單的交流;幾個月後,小孩漸漸抹除從前的習慣;半年下來,他已經忘掉狼式的生活,適應跟老人的生活了。
試過逃過幾回,可往漠地上走是死路一條,而獵人山也就那麼一千多畝的地,以爺爺迅猛的身手,逮回來有多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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