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竟然給你混了進來,找死!”雲竹冷笑了一下,朝雲影衛的人一揮手,三名雲影衛立即上前,舞動著長鞭要將陸憫拿下。
陸憫的腿中了暗器,狼狽地就地一滾,剛躲過兩鞭,第三條鞭子已落下,將他手中的長劍卷走。我大急,生怕他們就地將陸憫解決了,正要現身阻止,卻聽勁風響起,三道黑影從牆頭撲下,三把長劍閃著青光直刺那三名雲影衛的人。其餘雲影衛的人見狀,立時衝上前將那三人團團圍住,一時院中劍光閃爍,陸憫也趁亂揀回自己的劍,勉力招架。
那三人正是三曜,三曜是夏桑子的關門弟子,盡得夏桑子真傳,對著雲影衛十多人也不見慌亂。可我卻開始擔心,這裏畢竟是雲影衛的地方,加上聖焰教的人也在院中,已停止了裝卸草藥,在牆邊圍了一圈隨時準備動手,時間一長他們肯定難以全身而退,更何況陸憫還受了傷。
我用手拉了拉上官逸,眼睛往院中掃了掃,示意他出手相助。上官逸卻白了我一眼,紋絲不動,雙眼隻定定地盯著雲影衛的人,看來他是不願意平白無故的幫我的,隻能靠自己了。
我望了望院中,聖焰教的人都顧著戒備三曜,那些裝著野芨草的板車都集中在院子北邊角落,無人看管。我屏著氣,悄悄摸了過去,從懷裏掏出三個火折子,迅速點燃往那些板車扔去。那些野芨草本就是曬幹的,加上今晚風大,轟地一下,幾車野芨草猛地燃燒起來。
“不好,著火了!快救火!”院中的人叫了起來,顯然這野芨草對他們來說頗為重要,聖焰教的人大為緊張,立即趕了過去救火。
趁著這一下混亂,三曜立即且戰且退,三人同時發出十多枚梅花釘,拉著陸憫翻身上了牆頭,一躍而去。幾名雲影衛的人見狀,立時追了上去。此時千汐望著那熊熊烈火,已急得臉都綠了,不停地指揮各人救火,可今晚的風實在太大了,那一車車野芨草,已燒了一半。
我藏身於假山之後,雲影衛的人追三曜去了,聖焰教的人顧著救火,千汐孤身一人站在假山不遠處,正焦急地看著眾人救火。我從假山後躍出,往千汐背心抓去。千汐不懂武功,一下便被我製住穴道,我一把將她攔腰提起,縱身往牆頭躍去,一瞥眼間,幾名聖焰教的人已往這邊追來。
我大聲喊道:“晨教主,拜托了!”抓著千汐,展開輕功,往三曜相反的方向疾奔。
身後果然沒有人再追來了,奔了一段之後,我在一條幽深的小胡同停下,將千汐重重扔到地上,伸手拍開她的穴道。
千汐猛烈地咳了幾下,驚訝地望著我。“是你?”
“是我,怎麼,沒想到?”我站在她麵前,居高臨下的望著她。
千汐此時已鎮定下來,朝我冷笑了一下,“江湖傳聞,飛羽幫的聖女被天魔教教主劫走了,當時我就奇怪了,逍遙穀防守這麼森嚴,以前聖焰教的人試了那麼多次都無功而返,天魔教居然一次就得手了?現在看來,是你自己跟人家跑的吧。嘖嘖,真沒想到,北淩飛對你一往情深,大婚前夕,你竟然變了心,跟著個大魔頭跑了,好一個不知羞恥,水性楊花的賤女人!哈哈……”
我頓時怒火攻心,一手抓起她的衣襟,啪啪兩下狠狠甩了她兩個耳光,“閉嘴!他的名字豈是你能提的!”
千汐的兩邊臉頰頓時紅腫一片,嘴角流血,兩眼怨恨地盯著我。
“北淩雁在哪?”我將劍抵在她脖子上,厲聲問道。
千汐倔強地閉著嘴,眼角含著嘲諷。
“哦,對了,我忘了,你是北淩雁最忠實的狗,當然不會告訴我,讓我想想該怎麼處置你?別怕,你知道我的,一向不喜歡用暴力。”我朝她笑子笑,故意做出思考的樣子,千汐臉上恨意更濃,眼中閃動著仇恨的寒光。
“嗯,有了,你不是見識過我是怎麼對付你們聖焰教的人嗎?既然你也是聖焰教的人,那麼我也用同樣的方法好了,別緊張,你隻是從現在開始不能睡覺而已,不會受皮肉之苦的,很快,你便會乖乖地告訴我我想知道的一切……”
千汐的臉上現出驚惶之色,坐在地上下意識的往後退。
“囉嗦什麼,浪費時間,不肯招就殺了!”上官逸的聲音突然在我身後響起,那把黑色闊劍已往千汐心口刺去。
“不可!”我急忙將他的劍擋開,攔在他麵前將兩人隔開。在這家夥眼中,殺人不過是踩死一隻螞蟻般簡單,對千汐,我雖然恨她背叛我,但她畢竟是千洛的妹妹,我也曾說過會照顧她,就算她不肯招,我也不會真的要她死。更何況,我想從她嘴裏套出北淩雁的下落,我要親手將北淩雁綁到琉璃湖,用他的血祭奠北淩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