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修煉機緣(1 / 2)

麵對丁佳驚恐的質問,易鳴的目光變得更加肆意,努力吞咽幾口唾沫,一副蠢蠢欲動的樣子。

他用調戲的口吻說道:“你說我要幹什麼?我可不是坐懷不亂的君子,也不是清心寡欲的仙人,既然有機會品嚐一下你這個高高在上,自命清高的小仙女,何樂而不為呢?隻是村裏那些年輕男子知道這件事會多麼傷心啊!還有你爺爺,那個勢力的死老頭,如果知道他的掌上明珠和我共度雲雨,木已成舟,應該會氣得胡子都吹飛吧?”

易鳴毫無顧忌地用言語刺激摧殘,這遠遠比在身體上折磨對方來得痛快,看著丁佳額頭沁出豆大冷汗,貝齒咬的下唇出現隱隱血絲,他知道自己的目的達到了。

易鳴站起身,收斂笑容,用手中碗口粗的木棍將丁佳敲暈,毫不憐香惜玉。他將那隻一起束縛在藤條網中靈神獸追風鳥拽了出來,捏在手心。思索片刻,他自嘲道:“看來我注定不能成為一個心狠手辣之人,終究下不了手奪她清白之軀,毀她一生,但此女多次辱我,必須給她一個懲戒。”

易鳴把她的靈神獸追風鳥一隻腳折了下來,靈神獸受損,肉身精神將受到很大傷害,恢複起來極其緩慢。丁佳今後十多年內將精神不濟,多病多難。

易鳴走到亂石堆處,掀開茅草,那隻狐狸舔著傷口,十分痛楚,但憋著沒有出聲,看來十分通靈,知道有人幫他躲過追捕。

易鳴將狐狸抱出來,拔出那根竹釘,頓時深可見骨的傷口血流不止。白狐隻是哽咽地叫喚幾聲,沒有掙紮。

易鳴自己生活在山林,皮肉外傷是經常有的,所以處理起來輕車熟路。他用山泉水清洗了傷口,從兜裏掏出幾棵野生藥草,放入口中嚼碎後吐在瘡口上,然後從本已破爛的衣服上撕下一塊比較完整的布條,包裹傷口。

這些藥草都是易鳴平時備著,以防萬一的,其中有防止化膿的,有幫助生血肉的,也有止痛的,混合起來效果不錯。

白狐用舌頭舔著他的手,清澈的雙目看他的臉,好像要深深記住救命恩人。

“快點離開吧,我救了你,你也使我舊仇得報,大家算是兩清,誰也不欠誰。”易鳴頭也不回地走進山洞,他要準備一下再去捕殺獵物,它的兔子一半進了白狐的腹中,另一半用來毒死了五條獒犬。

另外丁佳也是一個麻煩,不殺人滅口,事情遲早會敗露。易鳴可不相信此女會感激他的不殺之恩,守口如瓶。所以,他已經做好了一放走此女就離開青峰山區域的打算,此地沒有他可留戀之處,而且他不想一輩子渾渾噩噩地像乞丐一般度過。

白狐懸空著受傷的左前腿,其餘三隻腳著力,一蹦一蹦地離開了,它進入灌木叢前,猶豫片刻,回頭凝望了山洞一眼。

三天後,丁佳回到青峰村,在丁村長麵前哭成一個淚人,易鳴的種種惡行,無論存在還是不存在,全都羅列出來,但對非禮一事,她隻字不提。

由於丁佳靈神獸受損,易鳴罪行鐵證如山,這件事引起丁家族人和丁佳愛慕者的震怒,幾十人手執各種武器,浩浩蕩蕩往山洞方向來問罪,大有當場將易鳴打死的架勢。

不過易鳴其實那種沒有腦子的人,在他放走丁佳的後一刻,便帶上這三天時間收集來的藥草,糧食,衣物等,進入漫無邊際的煙瘴中,逃之夭夭了。

煙瘴霧氣有毒,長時間呆在其中會嚴重折損壽元,但短時間內並不致命,隻是使靈神獸萎靡不振,肉身極易患病。

易鳴自有打算,每天午時太陽最耀眼,煙瘴霧氣也最為稀薄,如果此時挑選地形高聳之地趕路,並在鼻腔內填塞解毒藥草過濾空氣,就可以安然無恙;而夜晚煙瘴霧氣濃鬱不散,可以找高聳樹木,攀爬至頂,避開霧層。因為夜間寒冷,霧氣下沉,多聚集在樹冠之下。

不過進入的第三天,易鳴就意識到自己犯了致命的錯誤:煙瘴之地遠遠不止瘴氣一種危險,很多蛇、蠍、蜈蚣都喜歡生活在此,吞吐毒霧。每天可以行進時間本來就很少,再加上毒蟲的羈絆,更是寸步難行。

易鳴躺在一棵大樹枝椏上,下麵是濃得化不開的霧氣,上麵繁星點點,上下迥然不同。他現在心中甚至升起了一絲絕望,這感覺比他五歲時父親去世還要濃烈。有些心灰意冷的他,倦意湧上全身,迷迷糊糊睡著了。

他做了一個夢,夢見父母都還健在,自己有人疼,可以撒嬌,可以賭氣……幾滴晶瑩的淚珠滾落下來。他的靈神獸也因為情緒波動而焦躁不安。

“嗷,嗷,嗷……”夜色中,幾聲清脆的獸音從樹根處傳來,接著一道白色的影子,敏捷地竄上樹,來到易鳴身畔,盤起身子依偎著他閉目睡覺。

“白狐!”被陽光照醒的易鳴發現身邊躺著的正是前幾日從丁佳手下救下的那隻狐狸,不禁感歎道,“看來獸要比人可靠的多,你尚且知道投桃報李,跟過來陪我。我那些親戚叔伯卻絲毫不念血脈親情,把我掃地出門。”

白狐不顧易鳴的自言自語,用嘴叼住他的衣角,示意下樹跟它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