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劍之上,除了千蝶外空無一物,要抓緊自然就是抓她,易鳴眼睛不規矩地在對方身上掃描一遍,一時間不知道找哪個部位下手,好像無論哪裏都有點不太合適。
千蝶催促道:“小師弟,你愣著幹什麼?快抱緊我的腰,不然待會兒摔下去可不要怪師姐我沒照顧好你。”
美女自動要求抱她的腰,易鳴再退卻就不正常了。他一副餓狼撲向小白兔的樣子,緊緊抱住千蝶柔若無骨的小蠻腰,手掌還不偏不倚地落在她的小腹上。
手臂銷魂地感受著柔軟有彈性的接觸,鼻子貪婪地呼吸若蘭若芷的幽香,易鳴頓覺口幹舌燥。他自己都佩服自己色膽包天,如果中年美婦看到這個姿勢,估計他肯定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千蝶心性太過單純,不諳世事,哪裏知道身後這個小師弟齷蹉的思想。她從儲物袋中掏出一張“疾風符”,往飛劍之上一貼,頓時飛劍速度增加了三層,在烏鴉群上空激射而過。
果然有鋪天蓋地的烏鴉驚起,遮雲蔽日,好不壯觀。
普通烏鴉的速度怎麼能和加持了疾風符的飛劍相比,它們剛升空,千蝶已經離開很遠了,所以兩人倒也沒遇上什麼麻煩就順利通過了。
易鳴依舊十分陶醉地環抱著千蝶,真希望這烏鴉群把棲息範圍再擴大幾倍。
千蝶不滿道:“小師弟,已經安全通過了,還不快把我放開。你抱得這麼用力,想把師姐我勒死嗎?”
易鳴頭腦一清醒,連忙鬆手,臉上十分尷尬,掩飾道:“師姐,我看到那麼多烏鴉,心裏不免緊張,手上不自覺就用力了,還望師姐不要怪罪。”
千蝶小孩子心性,也不會計較,道:“哼,那隻妖丹境的烏鴉越來越囂張了,我回去就叫師姐們一起過來,把它打得落花流水,看它還敢不敢讓那些臭鳥追我。”
易鳴疑惑道:“以你們楓嶽門出雲域六大門派之一的實力,絞殺一隻妖丹境的妖獸應該不費吹灰之力吧?”
千蝶答道:“尋常的妖獸當然早就被驅趕了,隻是這隻妖獸門派覺得有利用價值,就放任它在靈脈邊緣築巢修煉。”
易鳴一聽來了興趣,問道:“一隻妖丹境的妖獸而已,對於楓嶽門這樣的龐然大物會有什麼作用?”
千蝶答道:“它一隻自妖獸自然是沒什麼作用,但它手下統領著十萬臭鳥,一見人就喜歡撲騰。我們楓嶽門等於多了一條暗哨,可以在這個方向省下不少巡邏弟子。”
易鳴心道這楓嶽門的護山長老真是精明異常,借助妖獸來防護山門,讓一些心懷不軌想接近山門的人防不勝防。
而且易鳴猜測,在楓嶽門許多地方,肯定都存在著不易察覺的暗哨。
易鳴雖然沒有看見任何山門建築,但既然經過了作為暗哨的鴉群,那麼距離肯定不會太遠。此時再賴在千蝶的飛劍上,就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如果一個不好傳到她師父的耳中,那他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易鳴自然不會做出這般愚蠢之事,他識趣地堅持發力恢複要求自己禦劍。
果然,稍過片刻千蝶便收起飛劍,停在一座不起眼的荒山前。易鳴四處觀望,沒有看到任何與修仙相關的東西。
千蝶看他探頭探腦,一副困惑不解的模樣,不禁噗哧掩口而笑。她也不多做解釋,一拍儲物袋飛出一塊玉質腰牌,往空中一拋。
空氣中好似有一層水膜攔住腰牌,蕩起一圈圈漣漪,隨後漣漪中心出現一個圓形缺口,缺口慢慢變大最後可供單人通過。
易鳴從缺口中感到一陣陣濃鬱的靈氣撲麵而來,令人神清氣爽。他一跨進其中,頓時眼前場景發生根本性的變化,這裏哪是什麼荒山野嶺,分明就是天上仙境:群山被霞光籠罩,飄渺安詳;山上處處亭台樓榭,殿宇飛閣,美輪美奐;天空中仙禽盤旋飛舞,仿若仙子下凡。
“進山者,通報姓名,出示腰牌,違者就地格殺!”陰冷的聲音突然想起,接著一隊黑衣人禦劍而來,為首者渾身煞氣甚濃,與這仙境一般的環境格格不入,威脅之話便是出自他口。
易鳴心裏不忿,但不會去得罪對方,身邊還有個便宜師姐自會處理。
千蝶滿臉不屑,反而把腰牌往儲物袋裏一收,衝著對方不客氣道:“葛揚,別人怕你本姑娘可不怕你,有本事你來格殺看看。”
那被稱作葛楊的黑衣人落地看清千蝶,陰鷲可怖的臉上居然立馬堆滿笑容,熱情異常道:“原來是蝶師妹,師哥身為執法隊五隊的隊長,必須要保證門派安全,剛才多有得罪,希望沒有使師妹受驚。”
易鳴看著他善變的嘴臉,心裏說不出的惡心。
千蝶對他的道歉並不領情,皓首一甩,說道:“本姑娘好得很,現在快點讓我離開,我看見你就不舒服,還有以後不要叫我蝶師妹,聽你喊就覺得渾身別扭。”
葛楊當著這麼多手下的麵被奚落,頓時臉一陣青一陣白,不過顧忌到什麼不敢發作,隻能打碎牙往肚子裏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