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棱一離開雲海,那彌漫天際的雲海,便是逐漸變得淡薄,到得最後,竟然已經完全化為虛無。
而隨著雲海的消散,那廣場四角之上的眾位長老臉色也是浮現一抹蒼白,手掌捂著胸口,蘊含著痛楚的悶哼聲,從喉嚨中傳了出來。
與眾位長老的臉色相比,廣場上那些為雲海添注了一份力量地雲嵐宗弟子們,卻是要顯得更為淒慘一點,不少實力較弱的弟子,當場便是一口鮮血噴出,旋即臉色慘白的昏厥了過去,一些實力較強的,倒是強行抗了過來,隻不過那萎靡的神色,讓得人知道,雲海被破,他們也是受了極大的牽連。
蕭維的一擊之下,幾乎是將整個雲嵐宗,搞得陷入了一種癱瘓狀態,鬥皇強者,居然強悍至此,恐怖如斯!
“轟!”
天空上,火焰長槍之上所攜帶的巨力,直接是將雲棱狠狠地轟下了天空,然後重重砸在廣場之上,頓時,石屑飛射,一道道巨大的裂縫,宛如地震一般,從雲棱落地之處蔓延而開,這些裂縫之大,甚至到了那些雲嵐宗弟子不得不起身躲避的地步,由此足可瞧出蕭維此次攻擊是如何恐怖。
蕭維喚出了無上真火化為火鳳,身形一動輕輕的落在了它的背上,蕭維淡淡地望著那滿地狼藉的廣場,將陰陽劍收回了眉心,周圍,溫暖地陽光,仿佛再度灑下,淡淡的暖和感覺,讓得那些渾身冰涼的雲嵐宗弟子們,略微鬆了一口氣。
當鬆氣完畢之後,廣場之上所有目光,都是急忙投注到了雲棱墜落之地,那裏,深深的坑痕,讓得那些雲嵐宗弟子都是忍不住地咽了一口唾沫。
“還沒死”加刑天望著那黝黑的深坑,輕歎了一口氣,現在的局麵,真的是發展到越來越難以讓人控製了。
隨著加刑天聲音落下,黝黑的深坑中傳出劇烈的咳嗽之聲,一道人影,緩緩地從其中爬了出來,狼狽的模樣,哪裏再有半分雲嵐宗大長老地威風?
此時的雲棱,不僅衣衫破碎,滿臉血痕,而且在其腰間地位置,鮮血正不斷的滾流而出,幾乎打濕了地麵,顯然,先前他雖然強行抓住了黑色長槍以及避免了要害部位,可卻依然被其上所蘊含地尖銳勁氣,弄成了重傷。
望著那狼狽得猶如喪家之犬的大長老,雲嵐宗所有人,都是低低歎了一口氣。
從深坑中爬出來的雲棱,臉色出人意料的沒有半點怒意,反而是平靜得猶如一潭死水,冷冷的瞟了一眼腰間滴落的鮮血,再用手輕觸了一下腦袋上那被蕭炎留下來的猙獰傷痕,忽地輕輕的笑了笑,笑聲中,有著難以掩飾的瘋狂。
“小子,你的確很強”抬起頭來,雲棱對著蕭維森然笑道。
對於這個垂死還要在口頭上占便宜的家夥,蕭維攤開手掌,幽藍的業火在掌中跳動:“你命也的確很硬,若是嫌活著累,小爺可以幫你一把。”
“哈哈”眼睛盯著蕭維,雲棱忽然大笑了起來,笑聲牽動了傷勢,讓得他再度咳出了幾口鮮血,抹去嘴角血跡,他霍然抬頭,眼神猙獰如野獸。
“我不管你究竟是誰,不過你是這麼多年來,第一次讓得我雲嵐宗如此難堪之人,今日若是放任你們安然離去,恐怕日後我雲嵐宗在加瑪帝國內,將再無聲望可言,所以,為了宗門聲譽,今天,你們別!想!離!開!”
“你沒這本事”蕭維譏誚的道。
“我的確是沒這本事過聲笑了笑,雲棱在眾目睽睽之下,忽然從納戒中取出一支雲白色的笛子,湊在嘴邊,狠狠一吹,頓時,一股有些奇異的尖銳聲調,猛然自笛子中傳了出來。
尖銳的笛聲,繚繞在整座雲嵐山,經久不息。
廣場上,所有人都是因為雲棱的舉止而安靜了下來,一時間,隻能聽見那笛聲不斷傳揚。
加刑天微眯著眸子,與法獁對視了一眼,猛然間,似是想起了什麼,眼瞳驟縮!
“是那個老家夥!他果然還沒死!”
隨著加刑天與法獁失聲落下,那雲嵐山深處,一股浩蕩磅礴氣勢,猶如那從遠古蘇醒的巨龍一般,帶著無可匹敵的威壓,降臨而下!
在這股磅礴氣勢蘇醒之時,遠在雲嵐宗幾百裏之外的天空中,一道白色流光驟然頓住,在半空中現出一道雍容美麗的身影,此時她正望向遙遠的雲嵐宗方向,那張淡然脫塵的俏臉上,卻是在此刻布滿了震驚。
“老師怎麼蘇醒了?”